一百一十一章 有人来投(1/2)
正是三、四月的爽朗天气,海面bō_bō荡漾,空中碧空无云,站在清风徐徐的岸边,极目远眺,就见海天浑然一色,委实让人心旷神怡。
此时张还生听了霍桲蕲的话,一边手搭凉棚欣赏着美景,嘴角泛起丝丝笑意,一边开口说道:“既如此那霍大人,咱们便上旗舰去吧。”
话音刚落,身后站着的那名短须如刺的御林军大汉,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将君爵送至此处海港,某便算是完成了天子旨意,该当即刻返京复命,就此与君爵别过了。”
“啊,王大都督忠君效命,一路辛苦,烦劳,烦劳。”张还生闻言转身朝那军将躬身还了半礼,客套着随口说道,之后目送他率领着麾下的三都青鸦卫飞上天空,转回身来,施施然的请霍桲蕲头前带路,找到了船队旗舰,御风飞了上去。
左、右两边都是首尾数百丈长,甲板几十丈宽的巨舟,那旗舰虽说是舰队之首,其实也就只是比普通船只大了一线,只是甲板上多了许多量海、旗语、观星、测象…等等确保行海安全、指挥舟队行动的花俏设施。
踏上旗舰,在霍桲蕲的介绍下与船长相识之后,张还生漫步前行,不知不觉,来到船头。
迎风而立,他突感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自己乘着啸风军的巨舟乘风破浪,离开佛山孤岛之时。
只不过那时他还是个刚刚修行入门的羸弱孩童,如今却已是走出独有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通天修炼之途,受大楚天子封诏,享钟鼎礼器,堂而皇之于海外开疆破土的封君了。
与船长一左一右,亦步亦趋跟随在张还生身后,来到船首的霍桲蕲,此时见劲风烈烈,吹的少年衣袖飞扬;艳阳高照,映的俊杰眉宇生辉,说不尽的意气风发,不由得心中暗赞,“此子果如传闻一般,看似其貌不扬,实则却有股峥嵘气质。”,嘴巴却问道:“君爵,可要起航了吗?”
“船队起航,霍大人便要离开了吧?”张还生闻言回过神来,扭头望着霍桲蕲一笑问道。
“正是如此。”霍桲蕲施施然的行礼答道:“船队离案,我的统化筹备之责便已完成,自然也得如王大都督般回京复命了。”
张还生闻言心中又是一动,突地长叹了口气道:“我今日见君,方知大楚还有如此既有风骨,又精通筹划、统备之学的英才存在。
可见往日在熊京时,一心闷在国子监中修行不理世事,却又感叹炎黄大地乱局隐现,内忧外患层出不穷,世间却偏不出‘才干’力挽狂澜,实是有失偏颇了。
今日吾将漂泊出海,力图复国建章,说起来是为炎黄开疆扩土,其实无论成败,都等于远避海外,再也无暇、无力顾忌东洲之事。
大楚、炎黄,便留待君等施为了。
异日但闻有成,吾必于海外为尊敬贺也。”,之后竟侧身朝霍桲蕲深深施了一礼。
霍桲蕲着红袍,官居礼部员外郎,不过一大楚六部中的五品京官也,还不算清贵之职,让其复兴炎黄,简直就是发了失心疯的鬼话。
但世间人除非那些生性恬淡的圣贤,否则往往有多大才干,便有多大的抱负。
霍桲蕲既然能够心有成竹的,一面分毫不差的揣测着张还生的行程;
一面调度十几万庶民青壮,无法计数的粮食、桑麻、畜种等等攸关民生之物装船。
出现在张还生面前时还明显休整过仪容,神色从容,不急不躁,其才干之卓绝,可见一斑,自然也生有一颗自命不凡的心。
因此听了张还生的话,不仅不觉的怪异,反而心情激荡,自觉遇到了知己,却不知张还生会这样讲,完全是因为有感于大楚局面日益糜烂,熊京城中的官僚、权贵却无论老少尽皆为了私利谋算不已,一时心血来潮,有感而发。
脸色赤红的洒然一笑,霍桲蕲也不还礼,昂声说道:“君爵如此期许,真真让人感叹莫名,吾唯有勉力一试,希望异日若有再会之时,能担当得您如此大礼。”,转身洒然离去。
张还生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先是一愣,之后不觉张张嘴巴,心中暗想道:“无意间树了根杆子,便有人爬了上来,这霍桲蕲倒是个有趣人物。”,紧接着便吩咐船队即刻起航。
顿时纵横左右广阔无垠的码头一阵忙乱,在旗舰旗语的指挥下,几十艘巨舟依次起锚,无数水手拉起风帆,借助着海风之力,开始缓缓鱼贯着驶离泊口。
而就在这时,空中突有一叶扁舟载浮载沉在云端,飘到了竖起红色‘首’字大旗的船队旗舰上,斜斜俯冲着落了下来。
若是在海上突遇这种奇事,为防被歹人所趁,船队甲板上摆着的诸多火器,怕是早已齐齐发射。
但舰队此刻才刚要离岸,情况有所不同,旗舰甲板上的百余名水手只自觉的狂奔到各自能够熟练操纵的火器前,将筒口一齐对准了那如同片树叶般,缓缓飘下的扁舟,却并未扣动火引。
与此同时,身穿着鱼皮长袍,瘦小如同只猿猴,相貌亦是尖嘴猴腮的旗舰船长深吸口气,胸膛高高鼓起,开口声若洪钟一般,响彻天地的问道:“天舟上的来者是哪路高人,为何要落到吾等的船上。”
话音落地,那扁舟在离着甲板三、四丈处缓缓悬停,舟中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翁探出头来,笑盈盈的朗声说道:“诸位莫慌,吾乃是齐国春秋书院的学士,并非歹人。
今日带着几位劣徒远来,是为送他们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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