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沇水之神(上)(1/2)
: 如今的情况,是沇水上游断流,但南济河中有水。> 侯冈皱眉道:“济丘氏大人所言极是,我正想与您商量。天下百川本是无主之物,众人因居地而用之。你我两族隔水而居,皆可引南济河之水。若真的春旱,这条水源则显得格外重要,我既代任城主,就有组织民众防范灾害之责……”
侯冈这回没有让步了,他指出南济河中的水,两部族人都可以用。在通常情况下,可以在两岸分流引水,谁也不应越界毁坏对方的沟渠。至于那位企图毁坏沟渠的济丘氏族人,是应该受罚的,但考虑他已经被打断骨头躺在家里,所以就暂不追究了。
沇水上游大旱,受灾的主要是侯冈氏族人。身为城主,侯冈需要组织民众去防范灾害。假如春天仍不下雨,那么从南济河上游引更多的水。这是抗旱的举措,济丘氏族人不应阻挠。
济丘氏部族的地盘上旱灾并不严重,境内水源需要统一调度,这也是官方的职责。但考虑到若从南济河上游引走大部分水源,确实会对济丘氏部族产生一定的影响,假如真的这么做了,侯冈氏部族也应该适当给予对方补偿。
侯冈此刻是以城主的身份说这番话的,并表示此事还会与相邻的济城城主协调,并禀报上级官员。
这时沇城的仓事大人插话道:“沇水上游今冬无雨,恐是侯乐昌城主之贪蠢歹毒招至天怒。如今侯乐昌已除,相信很快就会下雨的,二位大人也不必过于担忧。”
中华之地各城廓的官制与巴原上大同小异,只是略有差别,所谓仓事就相当于巴原城廓中的仓师,而这位仓事大人马屁拍得倒挺高明。在那个年代,很多人都相信世人所行不端会招至老天的惩罚,所以就把这场大旱的责任扣到了侯乐昌的头上。
济丘氏又问道:“侯冈大人,如今旱情尚不严重,但若半月后还不下雨,侯冈氏部族就会受天灾了。> 在这种情况下,部族首领往往会祭神祈雨,有时候还会花重金请仙家高人祈福。这一带民众最熟悉的仙家高人,当然都在大河以南的凉花川中。济丘氏没有提凉济能,却有意提到了凉花川,不知是某种提醒还是暗示。
侯冈却不接这个茬,仍然皱眉道:“我观族中记载,数百年来沇水上游从未断流,而我归乡时一路行来,周边各地天时并未见明显异常,只在这一带出现异状,想必有特殊原因,我一定会设法尽快查明。”
太乙也开口道:“接近沇城之时,我亦觉沇水上游方向,天地灵息似有燥意,云不聚而雨不施,此变化必有成因。”
虎娃道:“既如此,我就去上游一趟,若能查明原因并解决之,那是最好不过。若是不能查明,侯冈氏大人亦可准备祭神祈雨,我等自当尽力相助,就不必去请凉花川的仙长了。”
没有接凉花川这个茬,侯冈很客气地打发走了济丘氏,在解决了部族内部矛盾之后,暂时也平息了外部纠纷。
济丘氏走出城主府后,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中竟出了一身冷汗,感觉后背有点凉飕飕的。侯冈的态度很好,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底气十足,并不在乎济丘氏部族或凉花川可能会找麻烦。
若说代表部族为村寨械斗之事讨个公道,好给族人们一个交待,济丘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他还有另一个目的没有完成,那就是打听清楚究竟是什么人、用什么手段擒获了凉济能?不知为什么,济丘氏在城主府中连口都没开,更别提追问详情了。
济丘氏走后,虎娃便打算出发前往沇水上游,查探旱情真正的成因。太乙本想一起去,虎娃却命他留下了。
如今侯冈虽然顺利成为了君首、接管了城廓,但部族内部情况毕竟尚不完全明朗,原属侯乐昌派系的势力或许仍有不服,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凉花川那边也不可不防,仅靠一个叽咕是不够的,有太乙坐镇才可放心。
太乙也清楚,师尊这具化身虽然在九黎时刚刚突破大成修为,但论见知眼界和种种手段,并不弱于天下修士,调查这种事情确实比自己更擅长,也就听从了安排。
虎娃在集市上买了些东西,换成了当地的普通装束,背着一个藤筐出了沇城北门。当地民众虽以耕作为主,但在农闲时也经常去荒野里采集各种物产,包括各种山货和草药,虎娃这个样子也很常见。
虎娃并没有飞天而行,也没有动用神通法力赶路。他的藤筐里放着干粮和饮水,在野外找了一根枣木长杆。这根杆子有一人多高,十分坚韧结实,不仅可在跋山涉水时为拄杖,遇险时还可当作武器防身,沿着半干涸的河床向上游步行。
沇河表面的河床几乎完全断流了,只有碎石下面还有很细的流水,在河床的低洼处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水坑和水潭,就像一个个湖泊。这些水坑中有很多鱼,较大的水坑里甚至聚集了很多大鱼。它们都被困在了里面,假如水位继续下降,恐怕迟早都得干死。
离城廓较近的地方,有不少人都跑到这些水坑中捞鱼,这可是难得的捕鱼机会,有人将捕上来的鱼现场剖开挂在木架上晾干。孩子们跑来跑去发出欢笑声,然而大人们却并不是那么开心。因为旱情断流,捕鱼只是一时收获,最多再过半个月,就要到春耕时节了。
越往上游走,河床中的人就越少,地势渐高渐渐崎岖,最终只剩下了虎娃一人独行。虎娃虽未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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