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能把母牛吹上天(1/2)
第一百二十章
一块并不起眼的黝黑石碑矗立在登天梯下。
石碑上书:天梯高逾万丈,如巨手擎天,入此梯则风生两肋,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举手摘星。
字体如龙。
狂草,填金粉。
乍一看,如同蚯蚓走泥,弯弯曲曲的,潦草无比。
可真细看,就会发现字体苍劲,狂草连笔如龙蛇共舞,一笔到尽头。
许小仙轻轻一撇,心尖无端生出一种磅礴无匹的念想。
就像是冲锋的号角,洞彻心扉的在士兵的灵魂里响起。
他热血沸腾,沸如煮水。
他只有冲锋的念头。
他只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只有直捣黄龙的结果。
就在许小仙刚要踏出第一步的瞬间,他皇庭宫里,绿光升腾,冰寒透体。
一缕前所未有的凛冬之意,痛彻心扉的席卷全身。
正是他那,在皇庭宫里温养的两棵迷树。
关于迷树,《山海经、南山经》有过记载。
南山经之首曰鹊山。
其首曰招摇之山,临于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
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馀,食之不饥。有木焉,其状如榖而黑理,其华四照。
其名曰迷榖,佩之不迷。
迷树,正是道家修士最求之不得的异宝之一。
若佩戴,则,烈风雷雨而不迷,心魔不扰,如道途竖上明灯。
许小仙曾在抱朴山三十年一度的问道大会,过斩凡台时,收获两枚迷树种子。
目前正茁壮成长在他的皇庭宫,浴朱雀天火而生!
许小仙心念一紧,悬崖勒马,始终没有踏出那一步。
“雕虫小技!”
抱朴山年轻修士怒吼一声。
咬牙提枪,挽起一朵枪花,全身真元刹那间出皇庭宫,一步攀天门。
一点寒芒起,随后枪出如龙!
云龙枪瞬间如一条匹练,雷霆万钧之势插在石碑上。
不起眼的石碑刹那间四分五裂。
幻象止。
镜像崩溃。
眼前那直插云霄的登天梯摧枯拉朽般的崩溃,就像是那偶立风中的沙塔。
许小仙回头一看,先前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绿茵不再,只有那一片刺目的狼藉,如炼狱修罗场。
血光冲天。
无尽地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闻之令人欲呕,猩红的血水,汇聚成河。
遍地的残破肢体,内脏,手脚,头颅,到处都是……
一具具修者的尸体,挂在骨山上。吊在恶魔城堡前,死前遭受极刑地种种惨烈状态,还依然保持着。
有佛、有道、有魔、有妖……
唯一共同点便是,他们都神魂俱灭了,他们都渴望得到王道子飞升遗留人间的宝物。
许小仙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小路上。
泥泞不堪的小路上。
小路通向前方,蜿蜒蜿蜒的延伸着,仿佛是通往地狱之门。
这条仿佛没有尽头的小路,就像傍山小径,有浓厚的阴影,仿佛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
若向前走著,彷彿潜游在阴森的海底。而远处山上人家那些疏落的灯光,就像海底的磷光。
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鸣,深山中极度的幽静,使人感到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许小仙冷哼一声,他心无旁骛,亦无畏惧。
sp;抱朴山年轻修士冷漠的一笑,一脚踏碎了一个早已经风化大半的骷髅头,一直将踩它进泥地里,看不见了为止。
还不罢休。
将体内火之真元,祭出。
刹那间,火光飘忽。
那尸山骨海,瞬间成了火海。
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前仆后继遁入这玲珑笔洗里,想要瓜分王道子飞升时遗留宝物的修士,片刻便化作了飞灰。
抱朴山年轻修士不过是送了他们一程。
前路漫漫,许小仙头也不回的,拖枪前行。
小径通幽,却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刻。
突然。
天际传来低语。
“小娃娃,若你能走到老子面前,老子琢磨着有一笔交易可与你谈谈。”
声音飘忽不定,就像是直接在许小仙的意识海里响起。
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乍一听似那黄莺出谷,如空谷幽兰,鸢啼凤鸣,清脆嘹亮却又婉转柔和。
再一想想,却又如那潺潺流水,风拂杨柳,低回轻柔而又妩媚多情。
细细再回味,只觉天阔云舒,海平浪静,令人心胸开阔欲罢不能。
听着铁定是个女人的声音,却口口声声自称‘老子’。
许小仙眉头微皱,持枪而立,双目环顾,却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这时,那听起来十分悦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小道士,你不用找了,也不用摆出这神经紧绷的狗屁模样,老子虽然与你不是相隔十万八千里,却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
目前,不过是通过镜像神魂与你交流。”
两个空间?
镜像神魂?
闻所未闻的神魂交流方式,居然能跨过空间交流?
许小仙,看着天边,撇了撇嘴,轻声道:“小道我,可不做赔本生意。”
“老子也不做亏本买卖!”
先前那道极好听的声音又在许小仙意识海里响起,这一次听虽好听,却有种北风呼啸而过,被冰刀划过脸庞隐隐作痛一样难受的感觉。
冷,冷冽。
让人瞬间忽略了声音本身。
许小仙打了个激灵。
突然,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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