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莲生(1/2)
珞珈山,听说这五百年前曾是佛家某位真祖的圆寂坐化之地,山头不比那云州九华山般群峰拱月气象千年,也没有那佛家圣地灵境山般梵音袅袅,遍地金莲。
唯独在那靠近云海山崖处的一块凸出的圆形岩石之上,盖了一间小院子,用腐烂木头刻画做的的庙门牌坊并无一字,兴许是这位佛家真祖生前并不在乎任何的名利虚妄,竟是连寺院的名头也不曾撰写。
珞珈山山脚下原本有一座大大小小许多的村庄,自从二十年前灵境山的空闻佛主突然贲临灵州地界开坛讲法,普泽万民。
许多庄子的百姓便都纷纷搬到那遥远的灵州去居住,期盼着受到佛音的庇护,毕竟这些年两国时不时便要打上一些软仗,云州一带又临近伏夷青州的地界,经常要受到来自青州的孤胆匪类的骚扰。
这些年便如那打家劫舍,强抢民女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只是这云州官衙却是硬生生将此事压了下来,晋国朝廷却也不得而知了。
也正是由于此,这珞珈山附近生活的百姓走的走散的散,最后也就留下了一些老弱妇孺不到一百余人的样子。
这一状况持续了十年之久后,在一天夜里村庄外头却是突然来了位模样甚是清秀白衣僧人,那一夜许多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们知道在灵州最受尊重的并不是那官府衙役,也不是那晋国的龙袍天子,而是佛家子弟。
佛道于菩提禅师之始,传法到如今已历三千年,其中演化两派,由菩提禅师座下大弟子见习尊者开坛说法,崇尚修佛理开佛心,而其二弟子普陀尊者却是讲究顿悟开能立地成佛的绝妙法门。
二人南北开宗立派沿袭至此已有百年之久,这也正如灵境山和那北方的洗禅寺一经相见便是互相看不顺眼,曾经有人看见一个洗禅寺的和尚和灵境山的和尚同时对一人说法,最终谛听之人尚且未知其意,说法者自己便先一步吵闹起来,任是朝对方说了三天三夜都未曾合眼,最后也就只能各自归营了。
这位新来的白衣僧人在踏入村子的那一刻,先是到每家门口静静施礼,而后却是走向那珞珈山顶,将原本便荒凉无人的破庙重新俢砌了一番,更是在那块沉寂了百年之久的枯木牌坊上刻下了当佛寺三个大字。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了数日,村中也有些以前在灵州待过数段时日的走贩卒子,见识过一些大场面,听闻这灵境山在百年前出了一件怪事。
讲起这上代佛主普贤年轻时,曾卧睡莲池边,突然听闻自己脚边的莲池之内竟然孕育有一个荷叶大小的婴儿,那一声声稚嫩地啼哭却是惊醒了正在睡梦之中的普贤佛主。
于是佛主渐渐起身伸出双手将那躺在莲花之上的婴儿轻抱入怀中,却是看见其眉心处铭刻着一道金色的莲花印,随即便席地而坐,亲自用金池内的圣水为其洗涤尘身,用那千年不化的金池圣莲为其烙印袈裟,摩顶受戒。
还亲自颁下佛喻,收这名婴儿为座下弟子,为他取名叫做莲生。
然而莲生愚钝,一天天长大却是并未如其他佛家子弟一般剃度念经,反而是依旧留着一袭长发,只能在那妙音塔下打扫佛堂,时不时也看着自己几位偌大年纪还要称呼对方一声师侄的老和尚瞻仰佛意木鱼观礼。
终于有一日,普贤佛主寿元将近坐化圆寂,金身消亡的那一刻整座灵境山的梵音钟连续敲了三夜不止,而灵州的百姓均是低头默哀,追悼这位佛家圣祖。
而奇怪的是在普贤佛主圆寂之后,那一直懵懂未曾开窍的少年莲生却是仿佛开了心智一般,从妙音佛塔缓缓走了出来,放弃了当年佛主亲手为他披上的金莲袈裟,离开了灵境山。
有人说莲生是佛主普贤带入灵境山内,最后也随着佛主而去,但也有人说佛主普贤的圆寂可能和这位莲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至于究竟如何,却是无人可知,莲生再也没有回到灵境山,仿佛从世间消失一般,只不过在他离开灵境山的那一刻,那象征佛家圣物的金池圣莲却是枯萎殆尽。
如此经过百年之后,灵境山也迎来了新的佛主,只是那位佛主在走进山门的一刻,却是手里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那孩童原是灵境山脚下一位屠宰户之子,虽然家中做着贩卖猪狗皮肉的生意,但是少年却是诚心向佛,甚至暗地里都会将那关在牢笼的畜生偷偷放生。
而这孩子的名字竟然也出奇的怪异,与那一百年前普贤佛主座下弟子莲生同名,很多人都认为这孩子是那位莲生百年后的转世投胎,当初普贤佛主的圆寂和那莲生可是脱不了干系,许多人为此嗤之以鼻,便开始放弃了佛家,而转走儒道两家。
不过这位当代佛主却是充耳不闻,只是含笑地带着这位依旧尚未开窍的少年进入了雷音寺,并也学着百年之前的普贤佛主一般,为他亲自披上袈裟。
那一天少年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名字,禅芝。
小禅芝从小便能通达佛理,似乎天生便是修佛之人,年纪轻轻便已证得了佛家的佛子之位,要知道这大佛子空闻可是修行了将近六十载才脱得袈裟,重塑金身坐上灵境山佛子之位,佛子之位对于佛家而言十分重要,相当于下一任佛主的继任人选。
这空闻佛子性子心性高远虽然年纪颇大,但是却和这初入寺门不久的小禅芝关系极为亲近,二人同时证得佛子之位,一时传为佳话,与那北方洗禅寺的妙法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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