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哗然,满堂哗然!(1/2)
鬼剑门槛低,虽有十足的剑魄,但总归业火堆积,并且会对用剑者产生极大的负荷。
正道之剑,则是不同。
以结丹境为起点,每一剑都与天地合应,分明是一招,但却像是千招万招,一个简简单单的起手式,其中变化堪称无穷。知晓其中恐怖者自觉渺小,不知所谓者灰飞烟灭,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多余的反抗都是多此一举。
“枪”意败了。
长孙昂落老眼瞪的溜圆,只觉得一辈子最难相信的事情就清清楚楚的发生在自己眼前。
“这怎么可能!”
他看着东胜被苏狂这看起来软弱无力的一剑打得溃不成军,第一反应不是两人之间实力差距悬殊,而是自己年纪大了,看东西容易出现幻觉。不然以东胜的实力,施展全力一击,为何会不是苏狂的对手?
难道这世间真有能够超越剑念极致的人?
众位朝中大员,不论文武,此刻都是一脸惊滞的看着苏狂,这幅面孔并无多少奇特之处,但此刻蕴含的神秘与傲慢却是无中生有,分外鲜明。
他是有着实力的!
哪怕再不愿意承认,事实也摆在了所有人面前。
“我败了。”东胜被这一击击败,不仅没有失魂落魄的模样,反而眼中炽热火光闪动。
这才是真正的道之真意,自己所观,不过蛙窥井底,坐井观天罢了。
他心服口服。
与满堂错愕与不忿想比,东胜要豁然许多,修炼者修身养性,不惧任何挑战,甚至于挑起争端,但若是败了,面对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败了就失败了,再怎么表现的强硬,结局不会改变。
这才是最重要的。
若是要论全场最得意的人,那就要属黑虎公申王道了。
他个子本就不高,偏偏在苏狂赢了之后,蹦蹦跳跳,嗓门极大,恨不得让全世界都听到他的声音。
“诶,这个老夫刚刚好像听谁说输的兜裆裤都不剩来着?”
“怎么没有人出来劝老夫了?老夫押注押错了啊,这么多宝物就这几个人分,咋分得过来呢?”
“老夫——很惆怅啊!”
他摸着虎须,一副寂寞胜雪的样子,叹息着,哀婉着,似在悲伤,但谁都知道这货心里乐开了花。
一向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是对金钱视若粪土,但这个时代没有良好的家境,如何让子孙后代茁壮成长?一个修士的成长幼年时的资源是必不可少的,而此次申王道凭着自己的本事赢得如此多的宝物,乃是取财于正道,何谓之无名?
他开心,为苏狂的胜利欣喜,但若是苏狂真的败了,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好了,既然已经分出胜负,便到这里吧。徐爱卿和申爱卿留下,其余诸位爱卿将赌注派人取过来,现在便可以离去了。”
王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眉眼含笑,龙心大悦,大臣们何尝不知?
此次最大的受益者不是苏狂,不是申王道和徐靖,而是王上啊。
王朝未来何谓无所依托,这不是近在眼前么?
东胜看着苏狂的背影朝向,想要走上前去请教一番,终究还是被长孙昂落说了几句,有些失意的率先离开了。
“申伯伯。”
苏狂熟络的跟申王道打了个招呼,申王道随和一笑。
“果然如苏老弟所言,苏家出了麒麟子啊。”申王道轻轻拍了拍苏狂的肩膀,感叹道。
“两位爱卿认识?”
王上见两人似乎是早就认识的样子,朝中大臣都已离去,也不摆什么架子,十分随和的走到两人身旁,探着身子笑问道。
申王道一听此言,自然不敢逾越,赶忙弓着身子解释道:“启禀圣上,此子乃是丝绸大户苏行独子,前几日他来到府上,特意提起过。而且在他小时候,老夫到府上拜访,还被这小子淋过一泡尿。”
“哈哈,爱卿不必拘礼。”
王上听闻此言,不由得嘴角弯起,看向苏狂。
两人目光对视,苏狂毫无闪躲,与天子目光对视,不行礼节,本是大逆不道之举,然而王上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觉得有任何不敬,反而有种理所应当平起平坐的感觉。
甚至自己还要低上一头。
他越发觉得苏狂神秘莫测,这种能与经久磨砺的帝王气抗衡的坦然,绝非常人可以做到。
“徐爱卿,还生着闷气呢?”
王上转开了话题,看向一旁从始至终并没有怎么表态的徐靖,见他眉宇之中夹杂着一丝郁闷,不由得笑道。
徐靖摇了摇头,“卑职不是在生闷气,卑职只是有些惶恐。”
他眼角余光撇了撇苏狂,发现苏狂正在看着他,慢慢深吸了一口气,眼中一片毅然决然。
“苏狂是我引荐的,出了任何事自然由卑职一力承担。今日苏狂所行之事确有不妥,将杀害刘府上下几百条人命的凶犯放走,于情于理都难以服众。但陛下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不可以轻易反悔,所以卑职愿意抗下这件事。”
王上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有料到徐靖还在想着这件事,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偏偏此刻苏狂就在他身旁,此事如何决断,都有些事后多言的感觉。
“徐统领怕是想多了,其实此人并不是我抓来的。”
苏狂见徐靖这般执着,也不隐瞒,直接明说道。
“什么?”
饶是圣上此刻也有些不解。
苏狂摇了摇头,“此人实力远胜于我,凭借我一己之力万难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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