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通天香阵透长安(2/3)
这厮真有吴三桂的潜质。”赵川低声咕哝了一句,引得苏蕙不满的瞪着他。“有话好好说,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等着呗,相信我急,有人比我更急,梁安啊,苻坚啊,这些人会坐不住的。”
看到局势跟自己预测的差不多,赵川松了口气。
“今天以太馆招募了两位贤才,等会是家宴,你也一起吧。”
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着吃?吃吃吃。吃死你这个混蛋!
苏蕙气得跺脚,双手把自己披肩的长发揉得乱糟糟的。
“好了好了,咱们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外面的风雨再大,也不用担心,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你啊,别操那么多心了,我有数的,现在的事情,就是每天多读书,明白吗?”
赵川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走出书房,就剩下苏蕙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蒲坂{今山西省永济市},雍州重镇。这里离河东不是太远,又挨着黄河,渡河以后,到长安一马平川,苻坚麾下五万龙骧军驻扎在此。
赵川都能知道长安出事了,苻坚自然也知道,而且他得到消息的时间更短。
那封“圣旨”,或者说“遗诏”,很是奇怪。
愣是没有说怎么处置他苻坚和东海王府一脉,直接把火力集中在苻生身上了。
是觉得自己没威胁?还是缓兵之计?
苻菁是想先把自己稳住,然后再逐个击破,收拾完苻生再来收拾自己么?
这几天苻坚一直都睡不好觉。
想出击,但心中有个理智的声音一直让他克制。
他麾下军队很多,但现在属于苻家内部争权,军队的凝聚力,很需要打一个问号。而且能不能打恶仗,都是件让人怀疑的事情。
输了又不会被清算,大家改换门庭以后继续当兵吃粮,何苦要你死我活呢?
军队高层会倒血霉,比如邓羌这样的人,现在只能跟着苻坚一条道走到黑,但底层的人,估计没什么战斗意志。
更何况他还缺了个名分,没有圣旨给他背书,就如同苻菁一样。
只不过苻菁占据了长安,就算没人愿意给他背书,相信在屠刀之下,也会有人站出来的,比如强太后。这样,也就占据了所谓的大义。
自己则是东海王府的嫡系一脉,可不是苻健这一脉的人,凭什么继承皇位?
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部落的时候,大家都有机会,跟着汉化,照搬汉人的制度,立嫡不立长的制度,已经限制了自己的发挥。
除非苻健这一脉的后代死绝,否则他苻坚想安安静静的继位,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先生,你有什么想法没?”
帅帐内,苻坚跟王猛两人对坐下棋,王猛从进来到现在,都在低头沉思,一句话都没说。
“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时机未到,硬是要上的话,只怕最后会功败垂成。”
王猛轻轻落子,苻坚的大龙被屠,输的稀里哗啦。
“永固{苻坚表字},你的心思似乎不在棋上啊。”王猛笑眯眯的说道,其实他的心思也不在棋上,不过本身下棋的本事比苻坚高很多罢了。
“先生看上去胸有成竹呢,可否为我解惑?”
“《左传·宣公十二年》中有:得臣犹在;忧未歇也。困兽犹斗;况国相乎!这句话。永固好好想想,苻生兵力雄厚,又有长安八水帮做内应。
但苻菁跟我们不一样,他退无可退,往后一步,就是身死族灭。两边已经是你死我活,如果我们现在贸然下手,必然让苻菁和苻生尽释前嫌,所以不妨等等看。
久守不能持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可知否?”
苻坚默默点头,心中备受煎熬的感觉不好受,但比贸然行动,被敌人灭了要强得多。
正在这时,一名小将没带兵刃,就这样直接冲进来,身上全是早已干涸的血迹,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有受重伤,那些血迹很可能是敌人的。
“吕光,你不是在长安城么?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位重瞳子,虽然年轻,但依然让人印象深刻。
“我偷偷从城里跑出来,在苻生军营里抢了一匹马,一路跑就过来找你们了。”
王猛递给吕光一杯水,他是吕婆楼的嫡子,而吕婆楼是王猛的好友,吕光也算是王猛的后辈了。
“苻生发了疯一样攻打长安城,苻菁则是征发长安城内剩余的轻壮,情况不容乐观,我感觉苻菁可能守不住城池。”
苻坚听了吕光的描述,面色沉重。
看样子,局势变化比自己想得还要快,苻菁仓促起兵,准备不足,又没有八水帮那样的耳目,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
苻生虽然坏,名声不好,但他是苻健的嫡子,天然在这场战斗中占有优势。
“对了,还要恭喜王叔父,得了一位公子。”想了想,吕光对着王猛拱手,他出城其实就是为了通知王猛这件事的,再说了,长安现在太不安全,难保东海王府的侍卫不被征发,到时候他要上城墙杀敌,那真是坏菜了。
“啊?你说什么?贞娘生了个儿子?我有儿子了?”
王猛也顾不得吕光身上的血迹,直接把双手放在对方的肩膀上,来回摇晃的问道,很是激动。
“是,母子平安。”
“好!好!果然是儿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王震恶吧!将来震慑那些宵小!”
猥琐大叔不顾形象的在那里哈哈大笑!
王震恶?这名字会不会太张扬了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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