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变(2/3)
于忍不住的坐在了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没有泪水,没有表情,只有内心的沉重。父皇他到底如何了?到底是如传闻那般驾崩,或者是还活着?事关自己的父皇,杨旷焉能不在意,他那么在意铁锁的听说也是因为对父皇的病情略有所知,十一年前的那场战争留下的后遗症一直困扰父皇这他也是知道。
洛阳大乱会不会跟父皇有关,杨旷还记得他每次面对父皇时都没有原谅他,可是他却早已放下了母妃的事情,到了真正危急的时刻,他竟然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别的心情。
他复杂到了极点却又难受到了极点,他哭不出来,他曾经憎恶那个只会哭泣的少年,可是到了现在,他又想变回那个少年,那个时候他还知道怎么哭,可是现在呢?哭是怎么哭的?
十一年前,他封藏了所有的情感,无论亲情爱情友情,全部被他的心思笼罩在了心底,就连自己的本能也磨灭了。一路走来,死了多少人,又造福了多少人,他原本的目的是守护,可是现在他守护了谁?
父皇也是他要守护的人,可是听到这样的传闻,他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
你若要走上帝王路,必不能有牵挂。
辰龙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的心思再次回到了眼前的火光中,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是为了有实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包括整个天下,哪怕挡在面前是杨浒,他也要全力以赴。
武成王、北境破虏大将军都不是他,他叫做杨旷,是一个心怀天下的大丈夫,他站了起来,握紧了腰间的转轮剑,父皇赐给他的剑,就是他的决心,代表着大商的基业和希望,全部寄予给了他。
......
......
崔文通过了宫内的密道,也顺利的潜伏到了守军的地方,他手握着伪造的兵符,几可乱真,但是不代表他拿着兵符就行了,士兵听从军官调遣,军官听从偏将统领,偏将听从将领,只有找到这里的将领,配合说得通的说辞,才能马到成功。
而机会只有一次,一旦判断错误或是除了纰漏,就前功尽弃了,崔文握紧兵符,想起那时老太傅亲自交到自己手中的画面,依旧清晰深刻,无法磨灭。
老太傅可能防的不一定是杨浒,更大可能是为了杨旷准备的,但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杨浒已经成为了叛军的首领,危及到了大商的社稷,这就完全符合老太傅的初衷了。
生前如此有声望的人居然会伪造兵符,叫人难以相信,如此也正好可以出其不意,或许老太傅的用意就是出其不意,所以这伪造的兵符就是要用在万分危急的时候。
交在了他崔文的手上,就决不能轻易的浪费,所以他的目光仔细的扫视着守军的营地,寻找着最高将领的营帐,准备潜入进去。
为什么要潜入,是因为如果正大光明的进去,或许会有杨浒的人监视,暗香阁的情报网也完美的覆盖在城中的每个角落,一旦被发现他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拆穿。
崔云逸终于找到了那个最符合将领气质的营帐,偷偷摸摸的爬过去,说起来也有些好笑,曾经身为右丞相的他居然会做出此等苟且之事,不过崔文早就放下了身段,为了大商,这点算什么。
他来到了营帐外,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里面烛火通明,还有两名将军正在沙盘上讨论着什么,见到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一下子都懵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崔文顺势就拿出了伪造的兵符,举在了他们的眼前道:“九江王军令,尔等皆要听从本官调遣。”
两位将领仍然处在愕然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有一个率先上前拿走兵符仔细查看了下,反复确定下才识别了兵符的真伪,朝着另一名将领点点头,示意兵符是真的。
而另一位将军回过神来道:“你是谁?为何本将从未见过你?”
“嗯?你好像是那个...你是崔文!”将领惊呼道。
洛阳守军中总会有认得出他的人来,崔文索性也坦诚道:“没错,本官正是崔文,本官已投身在王爷麾下。”
这个说法他本人也是斟酌了很久,以他罪犯的立场,会投靠杨浒合情合理。现在基本上叛军都知道敌人是杨旷,而崔氏集团又是杨旷的敌人,所以这个借口很好。
两位将领也没有起什么疑心,毕竟合乎情理,又有兵符为证,他们肯定是没有意见,便都低头道:“末将听从大人的吩咐。”
崔文暗中松了口气,好歹也算是成功了,险棋走起来还真
是刺激啊,不免想起以前杨旷对他们走的险棋,不知为何有种想笑的冲动。
这个时候也发生了别的突发事件,一个传令兵也闯了进来,看到陌生的崔文,一时间有些不知该不该开口。
“说吧,这位是王爷的人。”将领现在已经对崔文深信不疑了,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士兵听后便赶紧汇报道:“城外来了一支部队,正在全速的向我军的南门赶来!”
“兖州军不是都在西门那边吗?怎么我们南边又来了一支部队?”
“属下看不清他们的旗帜,黑漆漆的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
在将领疑惑担忧的时候,崔文却从中发现了一个机会,兖州军肯定是杨浒的敌人,而这个时候又来了一支部队,肯定也是杨浒的敌人,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不管怎样,他都要争取放这支部队进城才行。
于是正当两名将领烦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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