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识范围(1/2)

最让方善水不解的是，他摸的是自家的《炼尸大典》，怎么就被说成是什么副本的传承物品了？

只玩过掌上机打坦克马里奥的方善水，对网游的这些形容词表示完全不明白。

诧异间，远处的厮杀声断续入耳，之前方善水根本听不懂那些人在说什么，现在却也能听懂了。

自从耳边突然冒出说话声，方善水脑子里就像是被加载了一个声波翻译仪器，自动把接收到的声波，转化成他能听懂的震动形式。

“你们到底是谁？我又是谁？为何一直追杀我？”

“怪就怪你的命太值钱，注定要死的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手中长剑豁口满身，体力已达极限，这名年轻男子此时穷途末路的状态，没有人比他的敌人更清楚，但就是这样，那些黑衣蒙面人仍旧畏惧着他。

男子洒然一笑，“好一个注定要死，说得好！百战终有一败，我在此处醒来27天，共遇围杀74次，斩千人有余。只是可惜了，临死反而只有你们这些杂鱼送葬，这葬礼实在太落魄……”

男子突然一掌拍向自己额头，嗡……一阵莫名的半透明白光从他的额心出现，仿佛乍然吹皱的湖面，一波|波无形的涟漪向周围荡开。

“不好！他在自泯，快跑！”自泯是种同归于尽的自毁手段，伤敌一千，自损两千，是靠震荡自己的精神力本源来毁灭自己。那是涉及灵魂根本的东西，一旦破坏就是灵魂消散。

这种精神力本源形成的震荡波，除了自泯者同阶以上精神力，基本无物可挡，且不分敌我，杀伤力巨大。

半透明的白色涟漪一圈圈扩散，扩散度很快，黑衣人疯狂逃窜却还是瞬间就被圈住，空气中静响着一种无声的嗡鸣，那是人耳听不到的旋律，却能传到人脑子里，震散人的意识和精神。

“啊！”黑衣人一个接一个抱头倒下，躺在地上的就再没能起来，精神意识被毁后，这些人甚至连身体都像是被碾碎的粉末般开始飞散。

方善水离战场不过六十多米远，听到那些人大叫，下一瞬，他就感到自己也被不明震荡触动。

这一接触，意识到了不妙的方善水，立刻就去翻自己的挎包。可他刚打开包伸手进去，脑子骤然嗡地一响，好像脑浆被波浪搅动了一番，思维和意识全部被打乱搅混，霎时变得浑浑沌沌，不清不楚……

“铃……”略有些迟钝的手指，意外碰响了挎包里的荡魂铃，这铃声一起，方善水神志突然为之一醒，赶忙拿出一张镇魂符给自己贴上。

贴了两张，方善水才勉强止住那灵魂被撕扯的悸动，虽然还有些恶心想吐，但那种灵魂即将被拖出体外拧碎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过了一会，周围不再有惨叫声响起，那莫名的震荡也随之而停。

方善水找出一张纸人，从男子乙心尖天灵取血滴在纸人身上，他把纸人放在男子乙额头，又再拿一张摄魂符往纸人身上一拍，不一会，摄魂符下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哗啦声，把摄魂符从男子乙那不瞑目的头眼上取下，就见其后的纸人被粘在摄魂符上，仿佛活人一样挣扎着想要起身。

方善水把挣扎的纸人包在摄魂符里折叠后放好，然后朝出事的地点走去。

·

这里躺了一地的死人，横七竖八地倒着，最让方善水稀奇的是，这些人的身体正不断粉碎，并化成非物质粒状体，随风飞散，变得无影无踪。

这让方善水更加确定，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上了……而且离得非常远。

在尸体中走了一会儿，方善水就找到了刚刚被追杀围攻的人，这人看起来2o出头，还是个很年轻的小伙，此时他正安静地躺在地上，没了气息。

刚刚听这人说话很大气，但此时看到本人，却觉得这人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戾色，一身煞气凝而不散，犹如实质地缠绕在他身边，似非善类。

这人的灵魂在刚刚的震荡中，本该像那些黑衣人一样碎散，但因为被这些煞气缠住，一时分分合合，始终保持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平衡线上，只要再随便加点刺激，就会完全崩溃。

方善水想了想，贴了张镇魂符在这男子的额头上。

这种符很实用，既可以震慑鬼怪，又可以镇守灵魂，正好可以用来保护青年灵魂不毁，同时也压压他的煞气以后方便他去投胎。

对方善水来说，如今这躺在地上都是他的间接恩人，帮他追回了一部分失物。虽然不至于说什么感恩图报，但见他们此时曝尸荒野，帮忙入土为安一下，还是应该做的。

现在他一时也追不回师父，等埋了这些人，就回青越观，急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但等他修复了大阵，定要那卑劣盗贼永堕地狱！

方善水手无意识摸了下挎包，挎包里摄魂符中的纸人蓦然抖了一下。

给那青年贴了镇魂符后，方善水就去查探其他黑衣人。

黑衣人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其他消失的尽皆化作风尘散去。方善水现，这些人的身体好像完全是由灵魂支撑着的，灵魂一散，连肉身都没有了。最后只有些衣物包裹遗留了下来，方善水想着，干脆给他们做个衣冠冢算了。

方善水拿着地上捡的武器，就地开始挖坑。

年轻人一个大坑，黑衣人一个小坑。

倒不是方善水区别对待，他只是想着黑衣人反正都认识，只剩下衣服了挤挤又有什么关系。

捡拾衣物的时候，方善水碰到了一个包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