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证据(2/2)
激怒。温偃温言道:“三姐,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罪魁祸首是一定要查的,可现在最重要的事眼下的事情。”温偃抬头看了看外面,就要到上早朝的时候了,如果在那之前不将此事商量出一个对策,朝中那些迂腐的朝臣,定然会给楚玉定一个更大的罪名。
楚轩也明白,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寻常妇人被发现对夫君不忠,尚且还是浸猪笼的罪名,况且楚玉不仅是寻常的妇人,更是楚国的公主,饶是有楚轩在,楚玉也是不能再继续留在宫中了。
那晚,整个后宫都掀起了极大的波澜。
落霞殿灯火通明,暖春在盈盈的喝着茶,面色看不出喜怒,可却隐隐有些苍白,额头上还有着尚未褪去的汗珠。
桌子上还放着另一个茶杯,里面剩下半杯的茶水,有淡淡的如蚕丝般的雾气缓缓升起,喝茶之人似刚走不久。
暖春的唇畔浮起一丝笑意,一切都如计划的一样,而从傍晚就失踪不见的言人,刚刚便是从她这里走出去的。
暖春早就料到楚玉会将此事告诉温偃,而温偃也必然会派出言人去保护楚玉,她便早早的就在楚玉的宫外侯着了,温偃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言人早对自己情根深种,之前她的确是对言人起了杀心,暖春最开始也只不过是想借着道歉的由头来拖延言人罢了。
而那道歉的内容,暖春则是用了宋娴来当挡箭牌,尽管言人知晓她至今为止所做的事,可男人大多数都是感性的动物,更何况还是像言人这样木讷之人。
暖春不过是用了一出苦肉计,便将言人对她的防备与失望打消了大半,这招还是从温偃那里学来的,将适量的毒药主动吃下,尽管会受些哭,可倘若能够成功收买一个人的心,那么这个险是值得冒的。
暖春将一切的责任都推给了宋娴,连刺杀他的事情也包括在其中,言人自然也一同认为暖春忽然毒发也是宋娴的所害的了,是以,一个生命垂危之人说出来的话,原本五分可信的话,便就会变成八分。
暖春便对言人道着歉,说什么也不让言人走,就算言人有心想走,暖春这幅痛苦的生命垂危的模样,他也忍不下心。
于是一拖再拖,便就拖到了午夜,暖春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这时宫外却忽然传来了消息,说三公主出事了。
言人也顾不得去想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暖春故意为之,他只知道,温偃此时一定已对他失望透顶。
暖春自然是不在意那些的,既然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言人对她来说也就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了。
那晚,萧瑟的狂风席卷着楚宫的各个角落,如同野兽的嘶鸣,安静的宫中暗流涌动,如人性邪恶的地方,如那遥远之地战火停歇的地方。
后来的事,史书上都有记载。
楚国盛天二年,三公主夫婿林慰风涉嫌叛乱,然楚皇却只下令让其镇守边关,平定塞北之乱。
同年四月,三公主楚玉在宫中被人胁迫,受辱失贞,让皇家的颜面扫地,楚皇念世子尚为年幼,其皇室血统尊贵,不予流放,勒令三公主带发修行,一生青灯古佛,再不允踏入楚宫半步。
可是,史书上却没有记载紫云宫的那场血腥。
没有人知道跟随楚皇进入紫云宫的十八个下人看到了什么,只知那晚楚皇大怒,将那十八个内侍宫女当夜诛杀在紫云宫,血一直流到了宫外。
就像史官也不知道,那个名叫王保的男人被楚皇下了五马分尸之刑,诛其九族时,其父母和两个弟弟却不见踪影,通缉的榜文挂在各个城门口处,长久都不曾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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