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公主出嫁(1/2)
“你今日来,辞儿可知?”温岭有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身为长公主的温辞,尽管不是皇子温岭也很开心,给温辞取名字时,温岭倍感温这个姓氏的奇妙之处,不管怎么说,温辞于他而言,仔细特殊,故而就算是柳筠对温辞百般不待见,温岭也没冷落过温辞的缘故,他待温辞远比其他的孩子多一分耐心与温柔。 更新最快
从前温岭时常亲近地唤温辞为辞儿,或者是叫温辞的字“起韵”,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叫温辞心里是暖的,现在除了暖,还多了几分的无奈与愧疚,辞儿,辞儿,儿辞父去,温岭对温辞就是比其他孩子好,也只是有毫厘之差,日常中并无过多关注。
公主这一身份说起来尊贵,但十之**逃不过和亲的命运,温岭起初对此并无什么感慨,女大不中留,孩子迟早要出嫁,顺其自然就是,何来那么多的感慨,时过境迁,温岭的心态早与先前不同,今日再念温辞的名字,心中竟然万千感慨涌上心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不知,朕是见皇姐屡次欲言又止的提父皇,想来是想在和亲之前见上父皇一面,她以为我们的关系很糟糕,怕惹了朕不高兴,就没有在朕面前提,朕就自作主张来问问父皇,不知父皇意下如何?”温偃能给温辞的无非是盛大的婚礼形式,但她不是温岭,不能代替温岭送温辞和亲不是。
温岭以为他与温偃今生都没有办法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几句话,不想温偃会来让他为温辞绾发,温岭心里清楚,如此情况下他今后难以再和自己的孩子有接触的机会,欣然一笑,缓缓答道:“好。”
长公主和亲日期延迟三日,第三日晚上雨停,婚礼在第四日凌晨就开始筹备出发,早就“蓄势待发”的宫人如群鱼涌入温辞的寝殿,检查婚服与金钗凤冠等衣饰,一部分人为温辞焚香沐浴做准备,部分宫人则负责清点陪嫁的嫁妆是否都已备齐,温辞一夜未睡,时辰过去一刻她就紧张一分,完全没有半点睡意。
由着宫人为她沐浴更衣,描眉敷粉,看着铜镜中面色红润,妆容浓艳精致地人儿,温辞还有些晃神,她竟然当真要出嫁了,镜中人儿五官清明,尤其双眼最为有神,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等待有人为她挽起,温辞有些怅然撩起一缕头发,母妃走的早,而父皇如今被软禁云杨宫,就连她远嫁也不能见上一面。
温辞只顾着走神,并未注意到左右退下的宫人,天还未亮,暗中走出来一人,拿起桌上的木梳轻柔的为温辞梳理头发,侍女为温辞梳理头发时,是战战兢兢,唯恐扯到了温辞,太过束手束脚反而磨叽,让温辞心烦。
不过身后之人动作极为温柔,将温辞的头发挽在手里,仿佛在侍弄珍宝一般,温辞回过神来,觉得好奇想看看是哪个侍女,然而从镜中看到身后之人的样貌时,温辞猛地坐了起来,脱口而出道:“父皇?”
刚才温辞还在想不得见温岭是今后一生的遗憾,转眼温岭就出现在温辞身后,还为她梳理头发,对温辞而言说是见了鬼一般都不是夸张,温辞惊疑不定之际,温岭笑着把温辞按了回去,温声道:“不必惊讶,我的女儿即将远嫁,我既然是你的父皇,不来看看你怎说得过去。”
“父皇你……不应是在云杨宫吗?”言下之意是温偃可知道他出来,又顾着温岭的面子,温辞不好明说,云杨宫乃温偃的人在看守,没有温偃的允许,侍卫不会让温岭踏出云杨宫一步,难不成温岭还是爬了墙特地跑过来看她的不成?堂堂太上皇,温辞可想不出温岭会做如此不体面的事。
“是偃儿让我来的。”温岭现在就像普通人家的父亲送别即将出嫁的女儿,高处不胜寒,人在高处为了受住严寒,唯有用厚重的铠甲把自己包装起来,此时他卸下所有锋芒,散发出的光是无比柔和与温暖,温辞怔了怔,会心一笑,温偃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别扭。
做事从不爱与人说,待做好了才让人得知温辞那时候本来是想和温偃说温岭的事,恐她心生不悦,这才一直没开口,温偃心细,未必没注意到她的想法,居然私底下去云杨宫和温岭说了此事,让温辞更意外的是温岭当真来了。
温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在她印象中,一生都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父皇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来到她的身边,此乃温辞之前从没想过的事,温辞默然片刻略有些窘迫,温岭则是笑了。
“来,坐好,为父要仔细为你挽发才是,真是时光催人老,好似昨日才出生的女儿,今日就要出嫁,我们辞儿生得如此好看,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不能埋没了这副好样貌,去了西廊国把西廊王迷的七荤八素才好,不能被人看低了。”
像是母亲对临行前的女儿的调侃,如今换作了父亲,温辞又是开心又是心塞,温岭常为柳筠绾发,故而手艺很好,哪怕到了云杨宫温岭与柳筠之间生了嫌隙,再未有如此亲密的举动,温岭也有许久没动手为人梳头,尽管如此木梳在他的手中并无生涩。
只要温岭愿意,他可以几下就把温辞的头发整整齐齐梳好,可是他的动作放的很慢,慢的看起来他每动一下都有些吃力,温辞平常最讨厌婢女梳头花时间,总要催促侍女快些,不必多生顾忌,这回却没有催促,静静端坐盯着镜中身影,回想起来他们还从未如此安静地相处过。
假如他们是一直都如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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