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谈判与暗算(2/4)
,极大地满足了这位皇帝的虚荣心,所以他的语气也变得罕见地热烈起来,显然他很享受成为某国不得不奉承的救世主的感觉。而这个时候,当然也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提到就在他伯父拿破仑皇帝在位的时候,两国曾经互为交战国的事实,毕竟往事如烟,在不需要的似乎还谁都可以明智地选择忘记。
“陛下,您的话……真的让我无比的感动,我们绝不会忘记您赐予我们的恩惠。”奥马尔-萨哈兹低下头来,近乎于谄媚地对皇帝陛下说,“我认为,您才是地球上最适合侍奉基督教上帝的人,代替这位崇高的神祗来守护祂的子民。”
他所说的当然意有所指。
耶稣的坟墓所在地耶路撒冷和耶稣的出身地伯利恒的教堂,自十字军时代以来一直拥有豁免权和特权,哪怕后来这些地方落入到了信奉别的宗教的土耳其帝国手中,它仍旧得到了保存。
1535年,法王弗朗索瓦一世与奥斯曼帝国结为同盟共同反对哈布斯堡帝国,而作为对法国人的回报,苏丹确认了法国对圣地教堂的保护权,由此也让法国人成为了土耳其帝国境内基督教会的保护人。
而到了1757年,因为俄国人的压力,圣地保护权被还给了希腊人,虽然这在宗教意义上并无问题——因为帝国境内的基督教徒们主要信奉的是东正教,然而,法国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但是在之后的一个世纪当中,法国一直都陷入到了动荡当中,在革命与战争的循环里面无暇他顾,直到1850年,当时还是共和国总统的路易-波拿巴派出了使者前往伊斯坦布尔,要求土耳其宫廷明确的承认法国对圣地教堂拥有保护权。
最初的时候土耳其依然十分犹豫,因为深怕得罪其他欧洲大国,可是在使者以武力相威胁的情况下,苏丹最终屈服了,然后在1852年正式发布敕令将圣地保护权再还给法国。
而俄国人当然会对此愤愤不平,但是此时他们已经发现自己十分被动,在焦急和恼怒之下,俄国对土耳其人重申他们两国曾经于1774年签订的《库楚克—开纳吉条约》,条约中规定东正教教会有高于天主教会的豁免和特权,于是两国再度陷入到了争端当中。
明明是自己国家的国内事务,但是土耳其却只能听任两个别的国家争论,自己毫无权利多说一句话,国家弱小的时候确实就是如此无奈,只能成为待宰羔羊。
而在无数外交公文往来当中,俄国和法国并没有争出一个结果来,直到俄国对土耳其发动进军之后,土耳其终于下定了决心,让法国来充当境内基督教会的保护人。
成为圣地的保护者,土耳其帝国境内所有基督徒的保护人,这肯定会让法兰西皇帝陛下心潮澎湃,毕竟这是他伯父,那位伟大的天才也没有成就的地位。
“上帝一定会很高兴的,就是祂在指引着我,为了基督为了欧洲的事业而奋斗。”皇帝陛下大笑了起来,一点也没有惭愧的意思,“但是,我们仅仅依靠上帝的喜悦的话,未必能够应下战争,因为俄国人也一定会虔诚地对着祂祈祷,不是吗?”
这倒让特使有些为难了,显然,皇帝陛下的胃口没有被他给出的好处所填满,他还想要索要更多东西。
不过,这倒也在预料之中,毕竟上帝是虚的,实际的东西才重要,是时候听听法国人的出价了。
“苏丹已经吩咐过我了,只要能够有利于贵国击败俄国,解救我国目前所面临的危难,我们愿意为此作出任何努力。”奥马尔-萨哈兹以坚定不移的语气回答。“想要保卫国家就需要付出牺牲,不管是鲜血还是财富,我们土耳其人深深地明白这一点,并且愿意为之付出一切。”
“你们有如此决心的话,那就太好了。人只有先努力自救,然后才能得到别人的帮助。只有自己付出牺牲,别人的牺牲才会有意义。”皇帝陛下颇为赞许地又点了点头,“那么,您是否认为,联军之间紧密的军事合作至关重要?”
“那肯定是至关重要的。”尽管明知道对方肯定是暗藏着什么目的,但是奥马尔-萨哈兹只能表示赞同。
“很好。”皇帝陛下又小声赞许,然后朝旁边的一群人挥了挥手。
在他的示意下,一群穿着军服的人马上就围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年老的将领,穿着一身耀眼的制服,手中拿着一根细细的权杖。虽然须发皆白,但是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去承担起最为重大的责任了一样。
“这位是德-特雷维尔元帅,他将是远征军的总司令,也就是未来在当地负责和贵国政府以及军队打交道的最高层级的法国人,对一切重大问题他都拥有全权。”皇帝陛下低声向特使介绍了这位老人。
“久闻您的大名,元帅阁下。”特使连忙朝这位元帅阁下行了行礼。
他当然确实早就听闻过特雷维尔元帅其人了,这位拿破仑时代的遗老将军,一直被认为是波拿巴党人在军队当中的精神领袖,而且为帝国的重建出了大力,所以在一上台就被皇帝陛下封为了元帅,在军中拥有极大的影响力。
虽然他以如此年纪还要出任远征军统帅令特使有些惊奇,但是倒也不算是特别意外。
在特使行礼之后,特雷维尔元帅拿起自己的元帅杖举到了胸口面前,然后又放了下来,“很高兴见到您,萨哈兹先生。”
在这两个人打了招呼之后,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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