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天意(1/2)
此时,榆树林子的阳光是温馨静谧,少了夏季的狂野。静静地挂在淡蓝色天空中,呈现出不温不火,如穿久了的棉布内衣,软绵绵,暖溶溶包裹着躯体。一阵凉风掠过,此时,稆自成的心底,顿时生出舒适、安逸。令自己忘记世俗喧嚣,忘却宠辱得失。
他静静地站在大殿里,心里不停的回旋,这个朝廷啊!千万不能留给马秀才。最后听了马应试一番话;“大家个个谦让,好像朝廷成了臭**狗**屎一样,谁当谁倒霉似的。”说明自己还有希望。
可是,稆自成并不知道,朝廷是个空架子,因为,各股人马的首领都很年轻人,脾气性格,个个傲气十足,各有各的地盘,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一帮人,谁服谁呢?
不是一条心,如何领导,除非把他们一个个吃掉。可是,各股人马都没这个能力。为此,众头领们都感到不好领导,难以撮合到一起,何必操那个闲心呢,所以,大家才相互谦让,并不是客气客气,而是真心实意不愿当朝廷。
稆自成是不知道众头领的思想,还以为与自己一样,口里客气,心里想当。
这时,主持人马应试见大家都不愿意当朝廷,可作了大难,总要找个替死鬼,否则岂不落到自己头上了,即出了个馊主意道;“既然众头领都不愿意当朝廷,可是,这个差事总要有人干,否则今天的会议岂不白开了,常言道;“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让上天说话,看天意如何?”
“对,看天意!”又是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带头发言:“看看老天会把朝廷安插到哪位头领的头上?”
这时,濮州义军首领张七举双手赞成,即讲出典故道:“乐天知命。古人就是采取这种办法。古人王充认为,每个人格化,有上帝在主管着人间的一切,每个人的命运,决定者是“星气”。他在《论衡·命义》中说:禀得坚强之性,则气渥厚而体坚强,坚强则寿命长,寿命长则不夭死;禀性软弱者,气少泊而性羸窳,羸窳则寿命短,短则蚤死。故言有命,命则性也。至于富贵所禀,犹性所禀之气,得众星之精。众星在天,天有其象。得富贵象则富贵,得贫贱象则贫贱,故曰在天。……凡人受命,在父母施气之时,已得吉凶矣……。”
“别介绍了,我们大家听不懂大道理,只知道天命。”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制止,摇了摇头道:“只可惜,上天不会说话,如何看天意?”
胶东义军首领于七献出办法:“这个好办,我们采取击鼓传花的办法。所谓击鼓传花,也称传彩球。数人、十数人或数十人,围成一个圆圈,蒙住眼睛,席地而坐,另外一个人,背对着人圈,以槌击鼓。鼓响时,开始传花,花由一个人接一个人的传。最后一声,花落到谁手,谁就是朝廷。那是老天决定的。”
“这个办法好,可是哪儿来的鼓,”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提出困难道:“再说,也没鲜花,树木和青草都被蝗虫吃光了,到处光秃秃的一片,别说鲜花,找片树叶都困难。目前也只能找到榆树刚刚发出的嫩芽。”
“找什么嫩芽,也不用鲜花,”范县首领张敏立即拉起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走出会场,前后瞅了瞅,转动脑筋,想了想,终于发现可以代替击鼓的办法,即向领彭捷指着道:“你看;那庙宇大殿后边矗立的老愉树。”
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摇了摇头道:“老榆树有什么好看的。”
“好看;它像一位巨人,站在风雨中傲然挺立。冬天即使鹅毛般的大雪,落在它的头上,西北风像一头猛狮向它扑来,仿佛要吃掉老愉树,一次、两次、三次……老榆树用它那顽强的意志,战胜暴风雪,多么像战斗在边防线上的英雄啊!”
“这挨得上吗。”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不满的道。
“挨得上,”范县首领张敏手指老榆树上挂着的一个黑黑的物体道:“请彭捷首领仔细看看,那老愉树的树杆上,挂着一口黑黑的大钟。”
“不错啊,”大名府义军首领彭捷顺着县首领张敏手指的方向观看,终于看到了,即道:“寺庙的后边的老榆树上是挂着一口破钟,那是老和尚撞钟用的,俗话说;当天和尚撞天钟。由于灾荒,老和尚化不到斋,都饿跑了,留下一口大钟有什么用?”
“有用,”范县首领张敏立即走到会场,向众头领道:“难道我们不能用撞钟的办法,代替击鼓传花吗?”
“撞天钟选朝廷……,”梁山义军首领李青山闻听所言,十分惊讶。他走出大殿,抬头看了看大钟,回来道:“我李青山看行,没有鲜花也有办法,可以用木棒代替,大家传木棒,传到谁手里,只要天钟响一声,他就是朝廷,不当也得当,孬都孬不掉,当然,我们大家都听他的调遣了。”
“对,”曹州义军首领范二崇道;“刚才我打扫卫生时,发现神台下,还有没有燃烧的佛香和黄表纸,我们把佛香和黄表纸点燃,祈求上苍说话。”
“这样更好,”主持人马应试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即道:“富贵贫贱、吉凶祸福,死生寿夭、穷通得失,科场中举、货殖营利,无一不取决于冥冥之中,非人类自身所能把握的一种力量,即命运是也。人们在面对这许多不可知的命数时,往往显得茫然无助。感觉冥冥之中早有注定,无论后天怎样挣扎,也只不过是命运玩弄的对象罢了!每个人自生出生那一天,便与有缘之佛结缘,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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