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假象(1/2)

墨绿的水草如同注入了生命般，慢慢攀附上程晨的脚踝，悄无声息。

“啊”

灼热感莫名袭来，整只右眼如同被放置于大火中炙烤，一阵又一阵侵袭而来的疼痛令程晨弓起了身体。血红的右眼似要燃起来般，程晨不由痛苦的捂住右眼。水草似乎被惊动了一下，迅速缩了回去。

晕晕乎乎的在水底躺着，没有注意到向自己游来的物体……

“真是的，我又不是他的提款机”女子画着浓艳的妆容，不满的抱怨着。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钱包，向旁边的女人吐槽着。

“阿丽，你应该很他分了”

旁边的女人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嘴里叼着一支烟，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阿丽将空空的钱包丢了出去，掏出了一包香烟，点燃，一气呵成。薄荷味的香烟弥漫在整个小巷里。

完全陌生的场景，自己这是在哪儿？

“我也想啊，可是那个混蛋……”

沉默，无尽的沉默。男人有暴力综合症，还酗酒，每次喝醉就拿自己发神经。好几次都想逃离他，可是，每次都被他抓回来，然后打的半死不活的。自己是他买回来的媳妇，根本不受他家半点注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女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自己的肚子不争气，没能怀个孩子，如今只能靠自己疯狂赚钱来为自己以后的人生打下基础。

谈论中的女人并未看到躲藏在墙后的男人。愤怒的跟随在女人身后，女人哼着不知名的歌，心情甚是愉悦。程晨想要告诉女人危险，可是自己却如同空气般，被女人无视穿过。

程晨知道，自己一定是陷入女人的回忆中了，就像芙蕾那时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于自己眼前，却无法阻止，无法改变。可是，难道还要像芙蕾那样，亲眼看着她消失吗？

“啊！”

一个恍神的功夫，女人被男人砍断了右臂。

“救救我”

“好痛啊，救我，救我！”

伸出双手，想要抱起女人，却从女人身体里穿了过去。无能为力，自己无论如何努力的想去改变，可终究还是成定局了。

女人趴在地上打滚，男人恍惚间清醒过来，慌乱的扔了手中的斧头，将哀嚎不断的女人踢到旁边的河水里，颤抖的跌倒在地。

“不，不是我…不是……”

满嘴的胡言乱语，紧张的看着四周，满眼恐慌。自己只是想惩罚一下这个贱女人而已，刚刚那只是失手而已。本想劈向女人身后的大树，可是惊吓过度的女人条件的一躲，斧子劈向了女人的右臂。

程晨看着男人杀死了女人，看着男人将尸体踢到了河水里，看着男人惊慌的离开，看到女人沉入水底时那悲怨的眼神，还有那无法消散的怨气。

窒息感令程晨痛苦的挣扎着，那人力气大到惊人。如同和程晨有什么深仇大怨般，如此拼命。缓慢的睁开双眼，程晨努力的去看清眼前这模糊的一片。

女人凌乱的头发披散着，青灰色浮肿的脸庞上布满了哀怨，似乎在不满，可却不知究竟在不满什么。被砍断的右肢断截面早已被河水泡的腐烂不堪，血液也停止了流动，或许说，女人早已没有血液更为适当点。

“呜呜~”

狠戾的瞪着程晨，眼神如同要杀死程晨，将他千刀万剐般，嘴里却发出了阵阵哭腔。

使劲的推动着紧掐自己不放的女人，程晨艰难的想诉说什么，但却被控制的无法动弹，这令程晨感觉非常不爽。讨厌那种被控制的感觉，如同受限于他人般，像笼中的金丝鸟没有自由。

“放…开”艰难的吐出这句话语，那种窒息的快要死去的感觉，使得自己难以完整的说出。

“我…让你…放…开”

如同换了个人般，程晨伸出右手捏住女人的左臂，力气大到能听见女人手臂轻微的咔嚓声。

烦躁，止不住的烦躁。如同有许多人在自己耳边窃窃私语，想要让他们停止，却找不到源头。

“呐，你看，你无法拯救芙蕾也无法拯救这个女人”

“懦夫”

“芙蕾死的真不值啊”

“……”

“滚，全部都给我滚！”

水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一点点的开始疯狂的躁动起来。程晨被水流推动着流向前方，女人怨恨的瞪着游走的程晨，拖拉着受伤的左臂，隐没在了那幽暗潮湿的暗处。

不知该往何处游去，自己下水是为了寻找张江的。可是，此刻，程晨内心觉得有更为重要的事在等待着自己。像坏了的导航般，无厘头的顺着河水的力量游动着。

“唔！”

“别动！”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出，紧绷的身体得以放松。

“放开！”

可刚放松下来的躯体又紧绷起来，淡化了的暴躁感又开始升华。

此时张江终于发现程晨哪里不对了，他……竟然可以在水底自由呼吸，任意说话！刚刚自己和他说了那两个字就已吸入好多水，而且氧气越来稀薄，如果自己在不上岸马上就可以去见马克思，和他谈论人生去了。

此时程晨力气大的惊人，就在即将要挣脱张江的束缚时。

‘咔哒’

张江立刻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铐，清脆的而又熟悉的声音令张江心里踏实了许多，也令张江多了许多安全感。

拉着想要挣脱手铐的程晨，张江努力的向河面游去，多了一个人使得游动变得缓慢了许多。即使张江这种每天受着特训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