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四章 门庭若市(2/2)
江水暖鸭先知的商贾,柳轻侯则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就听到一声凄凉悲怆的“噫吁嚱”之声。这三个字砸过来差点给他绊一跟头,与此同时脑袋开始急剧发胀,肿么了?肿么了?李白这又是肿么了?
一路拐过去,就见独居于一院之中的李白正披散着头发、凌乱着衣裳在发疯。左手拎着个酒瓯狂饮、右手抄着须臾不离身的短剑唰唰唰的对空比划,饮酒的间歇则着抻着脖子引吭高歌:“噫吁嚱啊,噫吁嚱”
看着这超级后现代的一幕,柳轻侯的头胀的更厉害了。这才大上午啊我滴哥,你就酗酒上了?
走过去好容易才把那对空乱舞的短剑按住,柳轻侯一把夺下酒瓯,“说,又咋了?”
李白已有醉意,孩童般澄澈的眼睛直愣愣的瞪着柳轻侯,“无花,某与你相识不过数月,但就这数月之间你先中状元,复领使职,如今更是超擢御史,监察一道,尽可不负平生所学一展身手。
可怜某长你几近十岁如今却一事无成,空怀千里驰骋之才,竟无伯乐知音来赏。噫吁嚱,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噫吁嚱,行路难,行路难!”
言至最后,李白一把推开柳轻侯,复又纵酒舞剑,接着“噫吁嚱”。
柳轻侯看着他这样子也实属无奈,不是他不关心,也不是他不想帮忙,实在是李白的问题无解啊!
他的政治抱负比天高,但政治智慧、眼光与能力实在不敢恭维,再加上他如此风骚的性格,别说现在没机会,就是以后有了机会照样也得砸。这是历史早已证明过的。
李白的问题不在于机遇,在于对自己天赋、能力认知有偏差,没法实事求是的给自己的人生做一个客观定位。这种自我认知上的严重偏差谁能有办法给纠过来?
偶像,你是诗仙,是个童心永不泯灭的天才老男孩,随随便便写写诗就注定要流芳千古的人物,干吗非想着要去跟张说、宇文融、李林甫这些人斗心眼?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在涉及到政治的问题上,帮他其实就是害他,这就如同三岁小儿持刀与凶徒相搏,不等对手发力,自己就能把自己先给玩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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