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舍中对谈(1/2)
随着阎温古此话一出,都护府内的气氛顿时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陈溪来之前自然想好了应对之策,所以当阎温古问出这句话后,他从容的道:“回大都护,此情报乃卑下伪装成突厥人潜入乌质勒部落中探听得来。”
陈溪将其中过程简单的复述一遍给阎温古,当然只是择其中简要说明,一些和卢子柠及乌质勒有关的事他都没有说,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这番说辞也滴水不漏。
但是阎温古显然还是不太相信陈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后就将陈溪扣在了大都护府内。
陈溪实在没有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费尽心机得来的情报,阎温古非但不相信,却还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作为守护安西的大都护,这种疑心以既贸孪颇为失望,他本以为,阎温古在吐蕃突厥夹缝中,守下安西片隅四地,其魄力和胆识定是非凡过人。
可是阎温古的做法让陈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军事上战机稍纵即逝,见胜不过众人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
明明有这么好的时机,一旦阎温古派兵过去,与韦待价的后勤辎重兵对吐蕃的三万合围,何愁不可一战?
但是阎温古首先想到的不是战事形式,却首先怀疑自己人,这样的人固然用兵很稳,可是想要在安西四镇有所建树,恐怕也是痴心妄想,同时也让陈溪想到了另一个诡异之事,阎温古如何能守下碎叶?
陈溪本以为自己会被关在大都护府很久,可是仅一天之后,安西副都护却将他保了出来。
当陈溪从大都护府出来后,便有两个亲兵将他带到了副都护府内,这里的陈设和阎温古大都护府如出一辙,甫一入三进院落,便见高大白杨树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笑眯眯的和卢子柠下围棋。
等陈溪到后,卢子柠便笑道:“两方合击,阿翁白棋被合围,已无生意,可否再来一盘?”
那老头摆摆手,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道:“不来了不来了,老朽棋技本就不高,遇上卢掌宗,不过丢人现眼耳。”
因为长期处于西域,老头脸上也有些高原红,幞头下头发在阳光照耀下处处白丝,胡子泛白,虽微胖,却给人一种极其干练之感。
老头见到陈溪后,便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陈二郎?”
然后笑眯眯的道:“小友过来坐啊,愣哪里做什么?”
陈溪不明所以,但是看到他二人身旁有一把胡凳(高脚凳),便知道是二人刻意给他留的,他到也不客气,走过去微微示意,便坐了下去。
老头给陈溪到了一杯白水,便道:“塞外甚无妙物招待,二郎莫要嫌寒酸才是。”
陈溪摆手,虽不知道卢子柠在搞什么,但是老头的气势却并没有阎温古那般凌厉,隐约给人信任之感,虽三言两语,但凭其给人的印象,便知其个人魅力极高。
他见陈溪一副疑惑的样子,便哈哈笑着问卢子柠道:“卢掌宗你没有告诉二郎么?”
卢子柠笑着摇头。
老头便紧接问道:“二郎,你说若是我抽出五千兵马前去白杨河,此战可以打么?”
陈溪断然没有想到,老头竟一句疑问都没有发出,便直接切入主题,愣了半响后,便道:“五千?着实有些冒险,卑下对于行军打仗,自然不通,术业有专攻,所以卑下不敢冒然断定什么。”
老头微微点头,这二郎不过中规中矩,也是力求一个稳字,到不像卢子柠说的那般那么神奇。
不过陈溪紧接着道:“但是卑下倒还是有些自己的见解,如果五千,可打!”
老头没想到陈溪居然还有后话,顿时来了兴致,本就不大的双目,眯在了一起,胖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道:“继续说说。”
“韦大总管的辎重兵于二日后便可抵达白杨河,辎重多是老弱,真正护卫的精兵不过一万,而吐蕃陈兵三万,看似一场力量悬殊很大的战役,从纸面上来看,如果没有大批唐军支援,这一拨军队一定会被吐蕃吃掉。
但是,白杨河一带,多为山水,不利于吐蕃轻骑发挥该有的战时作用,战力便削弱了三分,其二,既是奇袭,且力量悬殊如此之大,吐蕃方面对唐军的戒备和警惕性自然不高。
其三,如果这个时候五千轻骑兵早一步抵达白杨河,以逸待劳,联辎重万余步兵,托山要之势,小规模迂回作战,以正奇合围吐蕃兵,或有可吃掉吐蕃这支军队的可能。”
陈溪说完后,还不忘提醒道:“只是这样一来,便有些冒险,胜负在于主将的心性,临场应变等诸多因数。”
老头眼中发出一抹精光,看来诸多事还是不能断言太早,幸好自己没有开口,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他点点头,眼中露出一抹欣赏之色,这小子年纪不大,想法却如此大胆,若能在自己手下历练一段时间,到是个可用之人。
不过陈溪的想法又怎么会拘泥与此,他道:“但是这终究不能取得利益最大化。”
“利益最大化?”老头对这个新的词语显得有些兴趣。
陈溪也不想多做解释,继续道:“如果有可能,不是五千,而是五万,那么此战便会成为整个战场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老头本就是想试试陈溪,可居然没想到这小郎君居然还要大放厥词,顿时有些心意阑珊。
卢子柠也摇头示意陈溪表现的够了,不要继续说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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