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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可以让人看得绝望的，可想而知都经历了什么苦痛。

她自己一昏迷就是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面，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她还会不知道吗？怕是中东那段日子都没有这一个这么痛苦吧？

“对不起。”

其实应该道歉的不仅仅是他，她更应该的，因为她没有保护好自己，所以才会让他这么担心。

哪里就只是他的责任呢？

她也该保护好自己的。

霍云湛没有说话，而是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弯腰将头埋在了她的身上，怀里躺着儿子，身上贴着他。

简欢伸手摸着他的头，“没事了。”

老天爷还是对他们很不错的，屡次经历生死，最终都能安然度过。

……

昏迷了一个月，不必问也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及了，情绪激动的时候还不觉得，等都平复下来了，简欢便觉得浑身都没劲，整个人都很虚弱。

“医生怎么说？”

就好像知道他若是不说实话她会更加难以安心养身子似得，霍云湛也详细地说了，“……子宫最后虽然保住了，不过可能以后都很难再生育。”

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不过她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有明明和小二就够了，再多的话我估计也应付不来。”

“嗯。”霍云湛点头。

简欢伸手摸摸他的脸，“吓坏了吧？”

“还好。”霍云湛低头贴着她的额头，“还好。”是没怎么被吓着还是还好她没事？

都有吧。

简欢伸手揽着他的腰，发现似乎瘦了不少，都摸到骨头了，这男人成这个样子哪里还好？！“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嗯，再也不会了！”

简欢抬起头：“我想去看看小二。”

“等医生给你做完了全面检查再去。”霍云湛摇头。

简欢有些不愿意，“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就是去看一眼，我都没看过他！再说了，做完那些检查都什么时候了？医生不也说我的情况很好吗？”

“你差点……”最后的那个字没有说出来。

简欢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绝望的恐惧，刚刚的坚持便也维持不下去了，“那你去拍个视频来给我看看！”

“好。”

“不要！”简欢又反口了，“我第一次看他怎么能是看视频？我得看人才行！”

“那过几天再去。”

“你不是说过几天就能出保温箱吗？我昏迷了一个月他就睡保温箱，这不是睡了一个月了？”简欢回过神来，“霍云湛，你给我老实交代，小二到底有什么问题？！”

霍云湛抿唇不语。

“霍云湛——”简欢急了也怒了，“你说啊！”

霍云湛又熬了半晌才开口：“他的心脏有点问题。”

“心脏？”简欢呆了。

霍云湛忙道：“别担心，只是有点问题，我们找医生治就是了！”

简欢挣扎想下床。

“小欢！”

“你现在还要阻拦我？”简欢红着眼睛看着他，“你一直阻止我去见孩子到底是担心我的身体还是……”

孩子没有呼吸……

快抢救！

心跳呼吸没有恢复……

脑子里那个梦最后的声音又浮现出来了，简欢的脸色更难看了，抓着霍云湛的手臂，一字一字地问道：“还是……孩子……没有……”

“孩子很好！”霍云湛打断了她的话，“好，我现在陪你去看他！现在就去！”

生怕她胡思乱想似得，很快便让人推来了轮椅，十分钟后，简欢站在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外面，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保温箱里面的孩子的的确确存在的。

“我们的小二？”

“是。”霍云湛点头。

简欢趴在了玻璃上往里面看着，越看眼泪留的越慌，孩子出生之前她便已经做好了这一类的心理准备了，可是没想到真的就……

“情况很严重吗？”

她看不到孩子的脸，只能看到了保温箱里面有个孩子，小小的，就跟小猫儿似得。

都一个月了啊！

他都满月了还是这个样子！

明明刚出生的时候都比他壮实！

“孩子还小，很多治疗手段都用不上。”霍云湛缓缓说道，“医生建议现在保守治疗，等孩子一岁之后再做手术。”

一岁……

一岁就要做心脏手术？

简欢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剖开了，“我能不能进去抱抱……不！摸摸他？明明出生的时候我一直抱着他的，可是小二……”

“孩子现在的情况很稳定。”霍云湛蹲下身子抱着她，“再过几天就能出保温箱的。”

“可我想抱抱他！我想跟他说对不起！”简欢哭道，“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

“不是！小欢，不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明知道……”

“小欢，不要这样好不好？”霍云湛打断了她的话，眼眶红了也透着绝望，“你差一点死了！你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的吗？连最好的医生也不知道你什么之后能够醒来！他们还说你有可能永远都醒不来！小欢，不要管那些好不好？就我们！就我们两个！”

简欢怔愣。

“好不好？”霍云湛就像是绝望地寻求生机似得，“就我们！”

简欢怎么会不心疼？“我不闹了，我答应你我不闹了，小二病了而已，这么艰难我们都走过来了，他都平平安安来到这个世界了，我还闹什么？我该满足才是！我答应你，我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