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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轮的世界大战？”一直沉默的霍云湛开口。

关野将目光转向他，“霍先生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会先送你上路。”至于其他，并没有多说。

“你胡说——”霍夫人的脸色青白了起来，就算嘴上说的这么坚决，可心已经动摇了，她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她知道男人一旦狠心起来可以……不！不会的！他明明那么关心她！他甚至愿意帮她对付薄家！他愿意为她出手对付意潋对付薄家，怎么会——“不……不会的……不会的——”

再怎么自欺欺人，也终究是自欺欺人。

“我死了，简欢也活不了！”

关野继续冷笑。

霍夫人转过身看着霍云湛，“还有你儿子，我若是不能平安离开，他们都得死——”

“这再好不过了。”关野笑道，“关家家破人亡，霍家也该断子绝孙了！”

“你对明明……”

霍夫人扬手又挥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冲上前来的霍云湛脸上，“是又怎么样？！我岂能让意潋的野种生下我的孙子？！她们那肮脏的血怎么配在我孙子身上流着？！”她笑着，癫狂而怨毒，“就算我真的不能活着走出去又怎么样？就算公爵大人真的要我死那又怎么样？他答应了我会帮我对付薄家！不管意潋还是她生的野种还有那个野种生的贱种，他们都会陪着我死！公爵大人会让他们给我陪葬——”吼完，又用力摇头，“不！公爵大人连这样的事情都愿意为我做，怎么会不顾我的死活？怎么会？”她转向关野，一字一字：“是你！一定是你——”

关野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哈哈大笑，“人人都说黑寡妇憎恨男人，恨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没想到……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霍云湛，你妈可真的都本事的了，这么多男人谁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最不该看上的那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你笑什么？！”霍夫人被揭破了心中秘密，狰狞如鬼。

关野笑容稍稍收敛了，不过还是笑厉害，“难怪你要那么着急杀了尚毓，他若是不死，你怎么往老板身上凑？不过夫人，虽说你现在仍然风韵犹存的，可怎么哪里来的自信……”

“我杀了你——”霍夫人狰狞大怒。

关野被逗的无比开心，至于她所谓的杀也不过是另一个笑话罢了，她拿什么杀他？“夫人还是留着点力气看看能不能拼出一条生路吧！”

他现在倒是真的想她能够逃出去了，然后好好再尝尝被心爱的男人彻底厌弃的滋味！

霍夫人恨不得杀人，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她做不了，不说现在她只有一个人根本杀不了她，她也不想和他在这里同归于尽，她要活着回去！她还要回去折磨让意潋那个贱人生不如死，还要让她看着自己一刀一刀把她生的野种她那个贱种外孙给割了碎片——

“你送我出去！”

她转向霍云湛，命令地喝道。

霍云湛面如死灰，一直沉默的他哪里还听不懂这些？她回来，装疯卖傻，杀了尚叔，伤了爷爷，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仅仅只是为了报仇泄恨，还为了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

竟然还为了一个男人！？

“你就这么在乎那个公爵大人？”

霍夫人脸色铁青了起来，他这是什么眼神？他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为什么不可以在乎？为什么不可以？他难道要为他那个畜生一样的父亲来指责她吗？！

“引产下来的那个孩子，是谁的？”霍云湛继续说道。

霍夫人的脸色更加渗人可怕了。

“哦？还有这事？”关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你闭嘴——”霍夫人又挥起了鞭子。

不过这一次霍云湛没有安安静静地等待鞭子打在身上，而是伸手抓住了，“你要找哪个男人都可以，但是不该再装成一副霍东庭毁了你一辈子的无辜模样！”

霍东庭是有错。

可他已经死了！

连所谓禁锢了他二十年的尚毓也死了，她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成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的？！

她是在装疯卖傻，到了现在到了此时此刻她还在装疯卖傻！

“小欢到底在哪里？！”

霍夫人手里的鞭子被他扯掉了，整只手臂都被扯的几乎要脱臼，“你——”他是她儿子！是她儿子——他知不知道她走到这一步有多艰难？知不知道她这二十年来过的有多痛苦？她什么时候装了？！尚毓就是该死，他就是困住了她，他就是该死——霍东庭就不该那么轻易地死了，他应该被她千般万般折磨——“霍云湛，我是你妈妈！我是你亲生妈妈——”

“我错了。”霍云湛却笑了，没有激动没有愤怒，很平静的语气，“你没有装疯卖傻，你是真的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嗯，我现在算是知道老板为什么对夫人也这么狠心了。”关野叹息道，“夫人也不像是自作多情的人，想必老板真的对你另眼相看的，只是可惜夫人也太不自爱了，要摆脱尚毓直接杀了他就行了，就算他有所防备了，慢慢找机会就是了，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总能找到机会的，可夫人偏偏选了色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