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除夕捉鬼(1/2)

每到大的节假日，胡姬和她统领的歌舞队女奴们，都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万历六年的春节马上就要到了，除夕之夜，囚月谷里灯火辉煌，流光溢彩。

“启禀主人，胡姬夫人命奴婢前来，恭请主人和各位大人，前去天机堂欣赏歌舞，宴饮欢庆过大年。”两个女奴进门跪报。文小丰正和唐悦、大摩灰、邱玄桐、黑水以及大宁古、辛卫、李一辉一起，在天机堂旁边的大会议厅里，商讨一年来的得失，lùn_gōng罚赏。天乙和宋青、邓天星是留在北平过年了，本来还想邀请林达，但是他在教中只是一个主事级别，虽然在朝廷是一方县令。

梅语和陈媚也应邀参加了这次会议，作为文小丰主要财源青蒿素的把关者，她们当之无愧。至于胡姬，还是背后出个主意提个建议，不要抛头露面比较好。胡姬和林语，还有白柳和碧瑶，文小丰以后都不打算让这四个女人抛头露面，毕竟长得太招人眼，太妩媚。好东西是必须藏起来的，哪怕强大如文小丰，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胡姬和林语，本就是天生丽质，白柳自从获得柳芳菲的肉身后也是美艳逼人，隐隐有囚月谷花魁的感觉。而碧瑶，由于跟着文小丰学艺时才17岁，经过这两年文小丰的努力滋润，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这花容月貌再配上从胡姬那里学来的伺候男人的手段，一个成熟妩媚的大美人脱颖而出。现在的碧瑶负责整个后院幽花卫队，依仗着自己的一身功夫，所有女奴都怕她。

“咱们走吧，迎接新年，一醉方休！”文小丰率先站起来，带领大家信步来到天机堂。整个天机堂被胡姬布置得富丽堂皇，这个平时被用来接见外来宾客、举行教务大会的地方，披上了节日的盛装。从金陵采购回来的湖纱和桑绸，从高高的屋梁上垂下来，层层叠叠，给人一种步入迷宫的奢靡感觉。这胡姬，将她妩媚的一面，用到欢宴会场上来了。整个大堂充满了女人味的色彩，以粉红色为主基调。

大宁古捏着鼻子：“怎么都是女人脂粉味道？这样阴气太重，于咱们不利，容易招鬼邪。”他最后两句话是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黑水说的。黑水永远都是一幅冷冰冰的样子，对大宁古的话不理不睬，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可文小丰的听力不一般，大宁古的话落到他耳中，心底涌起一丝不快，这大过年的，大宁古怎么这么扫兴？不过表面还是不动声色，笑意充盈在脸上。

“老夫人呢？”文小丰问刚刚进来的梅语杨梅。“娘亲马上就来了，老人家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走得慢些。”梅语回答。正说着，只见袁氏在两个女奴搀扶下，怀里抱着一个布包，不知道什么东西，颤巍巍的走进来，大家急忙起身见礼。平时大家很少能够见到她老人家，只有杨梅经常去秋月苑探望请安。

“老夫人身体不错，看来可以活一百岁。”邱玄桐与黑水相反，是个大咧咧的开朗性格。“就你嘴甜！咦？天乙大师呢？还有宋青和邓天星呢？”袁氏不知道北平的事，故有此一问。“娘亲请入席！天乙大师他们在北平过年。”文小丰支开女奴，和宋月一起，亲自搀扶着袁氏坐下：“娘，这大冷天的，你不拿个暖壶暖暖手，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怪沉的。”

“罪过！罪过！你这孩子，亏你还是学道之人，这是地藏菩萨的小塑像，佛祖和观音娘娘都上天去团聚过大年了，只有这个地藏菩萨，孤零零一个人，老身不能让他一个人过大年。”袁氏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布包抱好，坐稳。

文小丰内心涌过一丝感动，不管信仰什么，像自己母亲这样的人，真的是从内心深处在呵护着自己的信仰。也是，从腊月二十三起，由土地公公开始，所有神仙一个个都要上天庭汇报团聚过大年，只有地藏菩萨是个例外，他是从不上天的。

“好了好了！大家入席，爱姬，你来主持吧。”文小丰居中坐下，左手是袁氏领着杨梅梅语碧瑶，右手是唐悦领着陈媚陈婉和白柳白雅，背后俏立着秋月秋红。大摩灰和其他人则分列两厢依次排开坐席。“教主，好像还少了一个人？”大摩灰环顾一圈后对文小丰说道。

“你是说苏真人吧？他有另外的安排！”文小丰笑笑，这个世界的太平安宁，总是一部分人的默默付出换来的，人，需要懂得感恩。苏真人这次，被文小丰安排巡逻整个囚月谷，确保一个祥和的大年夜，黄父鬼的阴影，还在文小丰心头没有散去。

酒菜上来，女奴们身着节日盛装，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碎步游走在席间，为各位奉上美味佳肴和酒水。胡姬正侍立在文小丰不远处的帷幕间，从文小丰席位的角度，才可以看见她。她正指挥着歌舞队的女奴们作着最后的准备。《霓裳羽衣舞》，是大唐盛世的巅峰之作，随着杨玉环的艳名传播四海，胡姬对于自己能否复制这个辉煌，心里还是只有一半把握。

文小丰见胡姬少有的紧张，便暗暗朝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胡姬是个骄傲的人，如果这次的《霓裳羽衣舞》不能成功，她会郁闷很久的。文小丰可不想自己所爱的女人委屈。

大堂里一片喜庆祥和，酒过三巡，菜上五味，众人面酣耳热之际，期待已久胡姬领衔的《霓裳羽衣舞》，终于隆重上演。文小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端着酒杯静静的欣赏着胡姬那美艳绝世的婀娜身段，幻化成美妙的舞姿，随着鼓点翩翩而来。

如同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