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消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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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外面已是一片清明，只是昨夜的沉重还压在众人心头。匪石照例和众师兄做早课，吃早饭时却迟迟不见空笃过来。按耐住心中疑虑，匪石便和众师兄到前院练功去了，还有部分师兄要去照看受伤的师兄们。待到晌午用餐才见到空笃师兄。

“空笃师兄，这边坐。”匪石对空笃喊道。

“谢谢，空空师弟。”空笃坐下说道。

“师兄早上为何不来用餐？”

“早上师傅让我过去，有些事情交代，晚了些，估计那时没有碰到空空师弟。”空笃苦笑一声解释道。

“那就好。这次出去真是苦了你们了，虽然我与师傅上山时世态还没有那么乱，但变化无常。也没料到战乱会如此之快。可恶的武道殿，师傅没有说错，就是就一群狗男女。”匪石恨恨道。

“战乱倒是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只是没料到武道殿那些小人竟然会与官府勾结，也不知安的什么狼子野心。下山之后我们分成五个小队，各自游历，约定一年后到下山地方互换方位，谁知第二年后我们再回到聚首点时，却遭遇官兵埋伏，还有武道殿的人，他们虽换了衣着，但从他们用的武功也知必是他们那些小人。因为人数上的短缺，我们只能边打边撤，但也不能把他们往山上引，万一让他们知道我们菩提寺所在，只怕回头会带来灭寺之灾。于是我们就到处游走。在一年里，我们的师兄弟伤亡好几个，还是长老们给我们断路，我们才摆脱他们逃了回来。真是有辱师门啊。”说完这些，空笃早已泪流满面，心中怒火中烧，一双筷子啪地一声被折断。

众人皆心生凄然，当初羡慕他们下山能逍遥自在，可谁能想到是这个结果。再想想自己当初被师傅们领回来时的状况，还不是因为受官府欺压，受强霸欺凌。现在寺里日子过够了，却又向往山下的自由，真是有愧师傅的教导。

“师兄不必难过，待方丈师伯允许我们下山时，定要武道殿血债血偿！”众弟子皆是心中怒火中烧，还管什么寺规戒律，一个个纷纷义愤填膺的表示将要讨回这份血债。

“我听说你们要讨回什么？”不知什么时候智能方丈已经站在门口，而众人都沉浸在愤怒中没有察觉，当看到是方丈师伯时皆颤抖了一下，虽然嘴里说着铿锵有力的话语，但实际做出来还是很难的。

于是一时间整个斋堂落针可闻。

“也不看看你们什么样子，还要去报仇！是去送死吗？打不过别人是没本事，先把本事练好了，武道殿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想要报仇，把你们实际行动拿出来，待你们有能力了，谁还能拦着你们不成？把整天把报仇挂在嘴边，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让你们强大起来！有个屁用！”说完这些，智能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人还保持着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方丈师伯这是换脾气了？平时一副雷打不动的温和老者模样，今日截然不同。但仔细想想，师伯说的句句在理。一时间整个斋堂又爆发出欢呼的声音，和之前的沉重有了明显的不同，一个个摩拳擦掌，誓要讨回这份耻辱。

智能听到斋堂的欢呼声，倒也没觉吵闹，这些弟子啊，是该经历一下生死，经历一下什么是残酷了，有压力才能有动力，希望他们早些成长，成为寺里的顶梁柱吧，我们这一代人早就老了。

若要众弟子知道智能心中所想，不免心中戚戚然。但众人在之后的练功中，明显更加努力了。

匪石现在已经学有所成了，后山庭院的前辈像是个隐士高手一般，最近寺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也不见他过来，真不知什么事才能请的动这位前辈。

是日，匪石像以往一样来到后山庭院打扫鸡圈。

“你这几天也不来我这，这鸡圈又臭了。”老者摇着蒲扇说道。

“寺里出事了...”匪石简单的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但见老者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闭着眼，摇着自己的蒲扇，喝着茶水，像是一副一切与我无关的模样。

匪石心想难不成这老者是个怪人，不是寺里的？寺里出了那么大问题也惊不动他老人家。无奈地叹口气，只要自己慢慢提升，寺里的仇自己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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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些时日，山上温度越来越低，这日竟飘起了雪花。

这日很多师兄见到一位满头白发的婆婆走进山门，心中十分诧异，从无香火的菩提寺，什么时候对外开放了？莫不成是迷路了？但这么高的山，以为老婆婆能爬得上来？

只见这位婆婆径直走到内堂却也无人阻拦，智馕见到这位婆婆却是喜出望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