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偷鸡摸狗(2/2)

看着匪石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黑黑的眼圈和苦苦哀求的语气，智能本就七十古来稀的心态，真是心疼万分，真想把这个孩子收作自己的弟子，但这是智馕收的唯一的弟子，又不能抢了过来。虽是一代高僧，但也磨不过这小家伙的软磨硬泡。心中无奈，当即便点头答应了，心中却是想着，之后一定好好批评智馕一顿，这也太乱来了。

匪石开心地向前抱住方丈师叔，圆润润的小脸在方丈的花白胡子上蹭来蹭去，直到智馕方丈受不了，大呼停下，方才罢手。衣服上留下浓浓的油墨，却是匪石沾满油墨的小手抓。谁能想到一个高僧被一个孩子这样摆弄，却也生气不得。

......

自上次见到师傅外，匪石便很少见到师傅了，每日师傅也很晚才回来休息。每天随着其他师兄弟做早课练功，也不知师傅在干嘛。但是每当快要将师傅抛诸脑后，师傅又会冒出来，教导自己一番，扔给自己一本记载武功的本本。匪石心惊，难道师傅在偷窥自己不成？

就这样在做早课，练功的两年匆匆时间里，匪石也渐渐长高。期间师傅又拿着剃刀给自己刮了几次顶，匪石是非常想要抱怨的，为什么别的长老给弟子刮顶时不疼，自己师傅像刮冬瓜似的，疼死了。

值得开心的是，在这两年里又有几位师兄菩提心经达到了第四重，功力大进。而距离空笃师兄他们回来已是遥遥可期。匪石这个当初孱弱的少年已是挺拔有力，眉宇间也隐隐有了师傅那般的几分成熟稳重，再也不是只能靠投毒报仇的少年，自身菩提心经更是达到第三层，被诸位长老誉为奇才，但师傅总说自己还不够努力。匪石与众位师兄们也早已打成一片，有时偷偷跑到后山去采摘野果，倒也会叫上匪石一起，不知是当玩伴还是当保镖。

更为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匪石已经探清楚了负责看养鸡畜长老的作息与脾性。

当初入寺时师傅说这那位长老如何如何，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经常有鸡畜被野兽叼了去，这位长老也不管不问，也有弟子来劝他注意些，但这位长老从不听人劝告，一来二去也就没人管他了。只要隔一段时间能吃上一次鸡蛋，那便好。如果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得去偷一只，估计这位长老也不会发现。

这日烈阳高照，众人在禅室做着功课。匪石叫来两个平时一起去后山的伙伴，本是昨日相互商量好的，今日趁着做功课时间，去后山院子偷只鸡来，通常在这个时候后院那位长老都会偷偷眯一会，今天应该也不例外。

三人顶着烈日悄悄来到后山院子，一股股臭气便不时钻入鼻息，真是发酵地厉害，每天吃的蔬菜便是用这些粪便和自己的粪便浇出来的吧，想想有些反胃，但饭菜的确很香，天然无公害绿色食品啊。

三人捂着鼻子慢慢靠近鸡圈，听着那些母鸡咯咯的叫声，脑袋里想象着烤鸡的喷香，油脂随着火焰慢慢滴落，嘴角不知不觉流出了哈喇子，而其他两人显然想象不出这种画面，只是一脸嫌弃的紧紧捂住口鼻。

就在匪石低着头一只手将要伸进鸡圈去抓母鸡时，一双大眼突兀地出现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