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三名‘骰子’(1/2)
三个月前。
西夏王宫,思东苑。
王子李安终于等到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前段日子,他几乎是心如死灰。他从青塘高原的胜利逃亡,确实够幸运了;可接下来的残酷现实,就又把他打沉深渊——他成了废人!
面首黄梓焘的临阵反戈一击,刀扎在他小腹,后来又向下划一刀,把他的享乐器官都破坏了。李安在四个宫廷卫士的拼死保护下逃回西夏,一路奔波数天,下体已经坏死。
经过御医的治疗,为了保住他的命,把残缺溃烂的外部器官和被刺伤的那个腺体都切除了。现在,王子李安比阉人还阉的彻底。阉人只阉了外面,李安连里面的腺体都被阉了。以后,他既无法再伤害别人,而自己就算想被别人伤害,他也体会不到快感······
李安不想活了。
对他来说,每天不能“伤害”别人,就活着没有意义。何况,自己连被“伤害”的享受都被剥夺了:他绝食、他自虐、他······直到,那个人来了。那个人,就是这个“思东苑”思念的那个“东”——太昊游戏中的另一个骰子:路东,也就是李安在穿越前的爱人;第三名‘骰子’。
路东给了李安活下去的勇气,并给他出谋划策。抓住这次李安被黄梓焘谋刺的逆案,根据在场见证人张易欣的证词,迅速把二王子谋害储君的罪名坐实,把他和和朝堂里面的党羽一举剪除!
又联合母后的娘家和外戚赫连门阀,诬陷其他几位王子也参与谋杀李安,把老夏王的所有子嗣一网打尽圈在宫中,之后全部毒死······
等迟钝的老夏王反应过来,已经无力回天。
他的后代,只剩下李安王子一个独苗,还能把他怎么样呢?当然是原谅他了······这一系列的人伦惨剧,老夏王也终于扛不住了,忧愤成疾,就此卧床不起。
西夏,已被李安掌控。
“你以前的做法太激进了,等于白白给那蛮痴儿送功劳。”那从辽国赶来的的路东摇头叹息,
“我在辽国谋划了这么久才掌握了一派势力,更加知道出头不易。你啊,在这时代苏醒过来就是王子。一路顺风顺水惯了,这反而害了你;以致你今日惨剧······唉,你放心吧,我不会放过那个蛮痴儿。我联系上了宋江、方腊,势必要在宋国掀起一番腥风血雨!这次我策动两家叛军合并,那形成的内乱,势必比原历史上严重的多。宋江、方腊就此把宋国打烂打残也说不定,哈哈哈!”
“正好那蛮痴儿程洲受命去剿匪,接下来不用我们亲自动手了,那些宋国文官还不玩死他?这些腐儒,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你在西夏这里好好振作,我在辽国奋发图强;将来,咱们一起灭了宋国,清扫这些腐儒蛀虫,重建中原,创立新的文明模式!”
“到时候,后人再评‘千古一帝’,你我自然可据其中。拨乱反正、重构华夏文明,这样大的功绩,谁堪一比?哈哈哈哈哈······”
——
形势严峻。
程洲要战略“转进”,跟蒋校长转进台湾一样。嗯,就是逃跑。
程洲也曾经想过:我是不是也在黄河北岸来一次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来正面击破梁山贼?
答案是:不行!
这帮混吃等死的两千京城老爷兵,到时候一定不会去拼命,而是大溃散。现在天气慢慢热了,搞不好这些混蛋就跳进黄河游回南岸,根本不存在没有退路的事!东京人士大多会游泳,因为汴梁被改造成了一座水城,成了天下最大的水陆交通中心。
程洲很清楚,现在任何正面迎敌的作战计划都行不通:我接手一支陌生的军队才三天时间,我能立刻把他们改头换面战斗力倍增?还是我能把两千人变成两万?
如果高宠这样的万人敌还在我身边,那我兴许还有点信心。
面对这种局面,谁来都是死;程洲没有太多选择。
反正梁山贼偷袭滑州的绝密情报只有程洲知道,他只要装作没这回事,按原计划带领两千禁军开拔,遵守命令去往山东郓州就行。只是苦了滑州被劫掠的的那些富户、豪绅了。
朝廷高层一定有内奸,这个人和西夏、辽国方面串通一气。在青塘被彻底荡平、西夏侧翼门户大开的有利形势下,不去彻底消灭西夏,反而把立功的主将遣散。韩世忠年纪轻轻就放到洛阳养老去了,我程洲也被委派带领两千人对付十万梁山贼······这正常吗?
赵佶是不是昏了头?他不是好大喜功么?怎么能放着扫灭西夏的绝世功勋不要呢?他不明白‘趁你病、要你命’的人间正道?
是谁:竟然可以这样影响赵佶的决策?
你们都把我当蠢货啊,也不打听打听,那些想弄死我的阴谋有多少次了——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们敢这么对待‘太上老君的弟子’——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怕我报复么?
——
东京汴梁城外,五丈河。
九十艘猪棚(因为这种船远远看着像养猪的棚子而得名)漕船排开长队,远远蔓延至三里开外。要是梁山贼得知情报,派一路轻骑兵来突袭,对着河面的船队射一轮火箭;漕船一着火,程洲的这两千人马就完蛋了。
程洲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古代军事将领,他哪里懂排兵布阵、临阵指挥这些。
程洲擅长的是前期规划,收集各路信息、捏合人力、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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