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梦初醒(1/2)
高易四处转身,梦境中天地皆是苍茫一片,袅袅余音久久未散,却寻不得其中人影。
“孟郎中,他怎么样了?”床边何巧女已将孟庆淼喊来,见他为高易把脉将灯芯挑到最亮轻声问道。
孟庆淼轻捻胡须,沉吟道:“无大碍,想必是方才大病初醒又遭急火攻心所致稍加调理便可痊愈。”
“那真是谢天谢地,上天护佑没事就好。”
何巧女双手合十这才心安下来,帮孟庆淼将银针脉枕收入药匣,歉意道:“方才也怪巧女失了方寸,这么晚还要劳烦孟郎中走这一趟,既然先生说无大碍那我便心安了。”
孟庆淼笑道:“无妨,医者父母心无分昼夜,既是伤者哪有不治之理。我知巧女心地善良、待人和善,这少年寄于你家本已是劳烦即便出了差错也是他的造化,如今天下初定歹人匪徒居多,以后切记万不可再独自深夜外出以免伤了性命。”
眼前女子不过二八芳华,父母双亡历经坎坷磨难,别人家还被视为掌上明珠之时,她却独自撑起这个家一人带着弟弟受尽白眼苦难,想起这些何巧女便暗自垂泪。
何巧女轻拭眼角起身纳了一福,道:“先生大德,巧女定当谨记。”
孟庆淼见她面色悲苦,自知她心中所想叹息道:“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人各有命巧女也无需难过,也怪老夫当年医术不精看着临终二老饱受折磨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啊!”
“先生言重了,我与哑儿自幼父母双亡,承蒙村中叔伯帮衬才能苟活于世,若是没有各位照顾想必我姐弟二人早已饿死街头,先生对巧女二人的大恩理当莫齿难忘。”
何巧女说着起身便要给孟庆淼行大礼。
孟清淼连忙止住,道:“万万不可,孟某可受不起如此大礼,也罢,我观你姐弟二人均是善才,虽父母早亡却能独立自主,这几日哑儿随我拿药也颇具慧根,若不嫌弃老夫这卑浅医术,等哑儿稍大一些可在我身旁采药问医,有这一技傍身日后也好养家糊口,丫头你觉可好?”
孟郎中医术高明在村中颇有威望,要知这村中青年才俊居多哪个不是磕破了头想拜孟庆淼为师学习医术。只是孟大夫未有开山收徒之意,如此一来哑儿算是孟庆淼的首席弟子了。
何巧女顿时大喜,连声道:“甚好、甚好,如此天大的好事乃是我何家大福哪敢有嫌弃二字,他日我定请人书拜师贴,备六礼束修,带哑儿亲自登门行拜师大礼,哑儿有幸得孟郎中指点是他的造化,巧女这里先行拜谢先生了。”
孟庆淼轻捻胡须,很是欣慰道:“此事不急,我看这少年已无大碍,你先好生照料几日待他日安排妥当我便将哑儿带到药庐教导。”
所谓“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父”,“投师如投胎”一入师门,全由师父管教,父母无权干预,甚至不能见面。
“那就谢过先生了,一切均听先生安排。”
何巧女连忙起身再纳一福,将孟庆淼送至门外抿嘴轻笑,心中阴霾一扫而去愉悦之情益于言表。
长兄如父长姐如母,哑儿虽年幼但身有残缺,如若真能在孟庆淼身边学得望闻问切之术,那也是了了她的一块心病,对的起何家的列祖列宗了。
次日清晨天降大雨,电闪雷鸣,平地炸起一声惊雷引得八方震颤,高易悠悠醒来眼中仍是低矮草房、破旧家具、木凳竹桌,他自知不是做梦是他娘的真的穿越了。
这可是万恶的旧社会,杀人如草芥、贪污腐败蔚然成风的时代,自己连繁体字都认不得几个以后可怎么混啊!
“这位公子你可算醒了,现在感觉如何?”高易心中郁闷,突听床头声音转头见旁边坐着一个眼神沧桑、两鬓斑白一身素衣的老头正看着自己。
“你是——”高易哑着嗓子问道。
“这是李大叔,就是我昨夜与你说过的里正大人,听闻你昨夜醒来又昏倒,今日特地冒雨前来探望。”
此时何巧女端着熬好的汤药撩帘进来,古朴装束、美艳容颜竟让高易有种潘金莲给武大郎送药的感觉。
“哦,金莲——不对,李大叔你好,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高易这才想起在宋朝没有村长一职,依照宋代村里的组织都是以四户为邻、五邻为保、百户为里、五里为乡每里置里正一人。
他还依稀记得上初中背过杜甫的一首《兵车行》中就写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为了不让两个古人觉得自己很low,高易连忙学着电视剧里双手抱拳作揖,只是动作不伦不类惹得旁边何巧女一阵娇笑。
李怀德倒也大方,点头笑道:“公子客气了,前几日见公子昏迷不醒甚是担心今日看来已无大碍,只是不知公子为何会昏倒在我上院河边?”
“这个——,我是——唉,一言难尽啊!”
高易心中悲切,自己若是说从七八百年后被大风刮来的,他们定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抓起来不可。
“莫非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
李怀德见他面色凄苦欲言又止,劝道:“无妨,若是公子不便作答老夫就不再追问,如今公子大病初醒还需多加疗养几日方可痊愈,如若公子方便暂可先在此地住下待他日康复再做打算。”
“真的可以住下?不收钱?”
高易实在没想到这古代人这么热情好客,素不相识都敢留宿,要知道在他那个时代连老太太摔倒都不敢扶一把。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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