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烟花柳巷红尘客 四(2/3)
竟有这层关系在,始终不被世俗所容。其父软弱无能,迫于重重压力,竟是将公孙小妹和她母亲扫地出门,其母最后郁郁而终,小妹无依无靠,颠沛流离,快要饿死的时候被掌柜所救,带回了金陵楼。对公孙小妹来说,公孙既是仇人的姓氏,也是母亲的姓氏,想忘却不能忘,于是就让大家都叫她“小妹”,这样也比较亲切,但对小琴萱来说,“小妹姐姐”叫起来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不过“公孙”这个姓氏小琴萱倒是听过许多遍,大哥苏岸与蝴蝶交流修真心得时候,时常会提到“公孙家族”,小琴萱不懂修真界的事,但从二人聊天中,倒是知道这个家族剑法十分了得,公孙小妹天赋异禀,剑法高超,不知道算不算是家族遗传。
“晏姐姐都生病了,那个人怎么还不来看看你!”小琴萱数落道。
“他呀!”晏婉芳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苍白地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他若是走进这金陵楼,我便陪她浪迹天涯!”
晏婉芳透过窗,看向胭脂河对岸,此刻那里空空如也,不过她眼中却有一个背着长剑的落魄男子,站在杨柳之下,从那个地方,投来爱慕,却又谦卑的目光。
“唔!”小琴萱看了看那个陷入回忆,眼中荡着浓浓春意的女子,低头头看了看晏婉芳怀中的芙蓉泪,问道,“你懂么!”
芙蓉泪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蜷缩起来,朝小琴萱“喵”了一声,便睡去了。
晏婉芳回头,素手拉过小琴萱的手握在手中,柔若无骨,光滑细腻,“做女人哪,挺辛苦呢!”
7
金陵楼里的女子,每个人都像一本小说,故事曲折离奇,刻骨铭心,总有一页会让你看得潸然泪下。
双儿打小在这长大,金陵楼里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晏婉芳嘴里的那个他,也是双儿告诉她的。
那个男人叫什么没人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蓝陵也没人清楚。蓝陵鱼龙混杂,富豪乡绅,达官贵族,三教九流,数不胜数,来来往往,去去留留,他一个落魄剑客,极不起眼,自然没人记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晏婉芳每日清晨开窗,总会在窗台之上发现一朵当季最美的花,风雨无阻,久而久之,竟然成了一种习惯,有几次开窗发现不见花的踪影,心中竟是怅然若失,探出头去一看,原来是风雨把花给吹落下去了,这才又拨开云雾见青天,不禁暗自苦笑。晏婉芳善舞,尤以一曲《百花舞》闻名蓝陵,不晓得那送花之人是不是也因此才送花与她。她也曾躲在房中,彻夜不睡,想要将那“小贼”逮住,可守到天光大亮都没能发现任何动静,开窗一看,花依然出现在那。她说与姐妹们听,姐们都来帮忙,甚至还出动了护院暗中埋伏,可还是没能发现,于是都说,那人估计是个绝顶高手,有来无影去无踪之能。
晏婉芳身边有个护花使者的事,在金陵楼中传得沸沸扬扬,晏婉芳虽然尴尬,但心中却是欢喜得很。她将那些花都留了起来,让人用特殊工艺制成干花,可以保存很久,装在房里的一口大箱子中,如今已经密密麻麻,她时常一个人看着这些花,幸福而甜蜜。
如果不是那次劫持,她或许永远不知道他是谁。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晏婉芳的车马刚从寺庙祈福回来,不曾想却是被一伙泼皮留住,原来是上香时被这伙人给盯上,贪图其美色,欲行歹事。这伙泼皮不似寻常无赖,竟有几人会些武功,仗着人多势众,竟是将车夫给控制住了,车夫虽然是金陵楼护卫,武功了得,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一时竟是不得救援。
这个时候,那驾车的马儿通了人性,护主心切,竟是提腿踢了一个泼皮,泼皮大怒,以棍棒抽击马身,马儿吃痛,发狂飞奔,载着晏婉芳在长堤之上狂飙起来。泼皮哪能让车马逃脱,其中一人手法精准,竟是投掷棍棒直插车轮之中,车轮被阻,整个马车都飞了起来往湖中落去。泼皮们见状,这马车落下肯定闹出人命,竟是作鸟兽散逃窜开来。
就当晏婉芳以为自己要香消玉殒之时,却是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跃入车厢,抱着她脱离出来。马车摔了个稀碎,沉入湖中,护主的马儿受了些轻伤,倒是无碍。若不是晏婉芳提早脱出,只怕已经命丧黄泉。
救了晏婉芳的男子落魄穷酸,身背一把四尺长剑,头发散乱,胡茬唏嘘,但一双眼睛却是深邃透亮。这边动静如此之大,早已引来众多人围观,男子抱着晏婉芳落下,惹得旁人艳羡不已,他们一掷千金都不得一亲芳泽,不想却被一个落魄男子捷足先登,气得捶胸顿足,几乎气绝。男子也不多言,将晏婉芳放下后便转身走开,融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晏婉芳受惊过度,一时间竟是忘了问他的名字,暗中后悔不已。很快金陵楼的人闻讯赶来将她接了回去。
第二日清晨,晏婉芳开窗,依然看到一朵花,只不过,晏婉芳此刻手里还有一朵,居然与这花一个品种。原来落魄男子救她的时候,怀中的一朵花掉了出来,正巧被晏婉芳捡到,于是她便知晓了送花的神秘人,正是那个男子。
那一日,胭脂河上的水龙王捞起了十八具尸体,正是前一日企图调戏晏婉芳的泼皮,金陵楼的车夫前去确认了他们的身份。仵作验尸之后说,绝顶高手所为,这些泼皮无一例外全被一剑割喉,伤口深度都一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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