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风花雪月夜归人 七(2/5)
呵!”季春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环视着跪地之人,淡淡一笑,“诸位爱卿,我等皆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日之事,谁敢走漏半点风声,我便让你们所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知道了么?”所有人赶忙连声回应,不敢有丝毫怠慢。
“美人,我们走吧!”两个金发美姬赶忙起身,一左一右拥着季春秋离去了。
剩下的人吓得冷汗直流,恍如一场噩梦,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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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舫浮于胭脂河上,与金陵楼隔河相望,船舫造型,注定了它无法达到金陵楼的规模,但它自有特色,以曲、茶而闻名蓝陵,虽然金陵楼也有姑娘精通此道,与秦淮舫一比却是要逊色不少。
善弦乐者十二人,善茶艺者六人,此十八人即为秦淮舫的头牌,又称‘秦淮十八钗’。十二名善弦乐的姑娘各司一种乐器,技艺娴熟,单独演奏皆是大家风范,名匠水准,然而真正厉害的却是十二人一同演奏,仙乐飘飘,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闻之无不赞叹,而其中,又以一曲《水调歌头》最为有名,被人津津乐道。丝竹之声悦耳,舫船又无阻拦,那些不得近距离欣赏之人,时常驻足河岸,浑然忘我,美其名曰“偷听”。所以,但凡秦淮舫靠岸的地方,总是人满为患。又因为这丝竹之声太过优美,秦淮舫也被称作“秦淮乐坊”,倒也贴切。
再说茶,从古至今只听“酒不醉人人自醉”,众人皆知酒能醉人,不曾想,秦淮舫的茶也可以醉人,曰“茶醉”。茶本是王权富贵之人才能享用的奢侈之物,乐氏先皇喜茶,曾言“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而知矣,中澹闲洁,韵高致静”,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便将其推广开来,至女帝时期茶已经成为了生活中不可缺少之物。秦淮舫的茶讲究“和、敬、清、寂”,茶的分类,泡茶的水,煮茶的火候,使用的器具,品茶的顺序都十分讲究,几乎到了有些偏执的地步,多一分,少一毫都不得,却是因此才得品茶之真味,因而颇受文人雅士推崇。秦淮舫有一个名曰‘七道茶’的节目,即品完使用不同方法泡制的七碗茶,然而,至今无人能在品完茶后神态自若,皆是醉态,“茶醉”因此得名。当代一名大文豪在品完之后诗兴大发,当即赋诗一首:
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于秦淮舫中听美人奏乐,看美人煮茶,的确是人间第一等乐事,这正是秦淮舫能与金陵楼不相上下的原因。
此刻,秦淮舫舫楼二楼的一间雅阁内,有五个人,其中两人,一人是秦淮舫的秦知秦老板,是一位约莫三十岁左右的成熟美妇,另一人则是“青、白、赤、墨、玄、黄”六茶姬之一的玄姬,而另外三人一大两小,两小则是小琴萱与双儿,那个大人,若是被外人见到,肯定会被吓得半死,因为她正是金陵楼的掌柜金灵儿,那个本应躺在金陵楼灵堂之中的人。
外面此刻刀光剑影,暗流汹涌,几人却在听曲品茗,好不自在。
“灵儿,金陵楼的姑娘们已经安排好了,她们在这边不会有什么危险!”秦知说道。
“多谢秦姐姐!”金灵儿笑着说道。
“你我多年姐妹,何须如此客气,金陵楼的人便是自家人,一家人哪用说两家话!小丫头,你们说是么?”秦知转头对两个小姑娘说道。
“嗯,秦姨说的对!”双儿嘿嘿一笑,说道。
“呵!”金灵儿摇头苦笑,透过窗户,看到对面的金陵楼灯火已灭,碰巧此刻十二乐姬的乐曲旋律突然变得快且强,激烈而震撼人心,犹如千军万马踏过大江大河,听者也随之扣紧心弦。
“秦姨,十二位姐姐演奏的曲子叫什么名字,听着好紧张!”小琴萱问道。
“叫做‘十面埋伏’!”秦知笑着说道。
“十面埋伏么,倒是应景!”金灵儿说道,端起茶杯轻品一口,不自觉手竟是有些抖。
“掌柜不用担心,有罗刹姐姐和樊大叔在,几位姐姐不会有事的!”小琴萱看出了金灵儿的担忧,赶忙安慰她。
“嗯,灵儿,不必太过担心,几位妹妹也都是聪慧之人,她自愿入局自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再者,如是妹妹那般聪颖,定是已经做好应对之举!”秦知拉过她的手轻轻一握。
“嗯,希望如此!此番都是我连累了楼内姐妹,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哎,希望她们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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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男人惨叫从黑暗中传来,“我的眼睛!”
“不要慌乱!”仇老大一声怒吼,混乱戛然而止,“把灯火点起来,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难道还能翻起什么风浪?猫捉老鼠不正是你们平时最喜欢玩的么?”
灯火很快被重新点燃,只见灵堂之内,那些姑娘统统不见了人影,只留下仇氏三兄弟以及一帮cǎi_huā贼,其中一个捂着一只眼睛,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慢慢找吧!今晚够你们折腾的!”
“哈哈!”一帮cǎi_huā贼心领神会,哈哈大笑。
季春秋把这么个美差交给他们,自然是想要利用他们的丰富经验,以及手段去调教这些女子,若是他们把这九大头牌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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