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第四章第五节 质问(2/2)
,可是辽东那个无底洞还需要大把大把的钱粮往里填啊。而且熊廷弼几乎是一日一书,不停地向朝廷要钱、要兵,杂家不出此下策的话,又能到哪里筹钱?没有钱的话,辽东迟早都会丢掉的。刘总兵,你可是不知道啊,那些江南豪族可是真的富可敌国啊!杂家只是征收了几个月的时间,便为国库收上来三百多万两白银!”刘云威听到这里的时候,瞬间就对眼前的这个大太监刮目相看了。单就魏忠贤的这份气魄、这份眼光、这份胆量,满朝文武之中恐怕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公公大气魄啊!”
“哈哈,杂家哪里有什么气魄啊,杂家只不过是清楚一点,朝廷好,杂家就好,如此而已!”
刘云威听完之后,便朝着魏忠贤拱了拱手,接着又问道:“敢问公公,那朝中的东林党为何又和熊廷弼大人结了仇呢?按说他们应该恨的是公公啊。”
魏忠贤笑了笑,说道:“刘总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些东林党人都是些欺软怕硬的怂货,仗势欺人、争权夺利、落井下石、贪赃枉法,他们是样样在行,早就已经没有最初东林党人的那份傲骨和气节了;但是,一旦碰上了硬茬子,那些东林党人便全都当了缩头乌龟。对于在江南增税这件事情,那些东林党人虽然都知道这是杂家的主张,但是他们都不敢和杂家发生冲突,而他们心中的怨气又无处发泄,所以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
听到这里,刘云威便全都弄明白了,说道:“公公在这段时间里征收上来的银子,大部分都用在了辽东,于是那些东林党人便将自己心中的怒气发泄到了熊廷弼大人的身上!”
“没错,就是这样。”
刘云威想了一下,又接着问道:“那公公和熊廷弼大人相互弹劾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魏忠贤摇了摇头,说道:“刘总兵,凡事可不能光看表面啊,要看事情的根由!那熊廷弼要是由杂家弄下台的话,最多也就是一个罢官回家;要是让那群东林疯狗咬上的话,他熊廷弼就算那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之后,刘云威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那些整日高呼忠君爱国、标榜道德的东林党人竟然都是这样的货色,而世人心中本应该祸国殃民的阉党,竟然在关键时候尽力保全国朝的栋梁?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魏忠贤笑着说道:“刘总兵是不是觉得有些难以相信?你回去让你手下的那个袁明轩好好查一下,就知道杂家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了。杂家其实和那些东林党人差不多,都喜欢敛财、喜欢结党营私,都是国朝的蛀虫;但是杂家和他们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杂家懂得分寸,杂家不会将大明这棵参天大树蛀倒!”
刘云威心中知道,魏忠贤所说的应该都是真的,看来自己真的是不太适合参与朝政啊,这里面的事情太过复杂了,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对于朝政的理解。
想了一会儿,刘云威问道:“还有一件事情,魏公公,建奴已经磨刀霍霍了,熊廷弼大人又被罢官,那沈阳和辽阳怎么办?”
“刘总兵放心好了,四川石柱府的白杆兵、浙江的戚家军正在北上辽东的途中,有这两支精锐在,建奴猖狂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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