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一剑光寒十九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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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纵横,宝光冲霄,混乱如麻的气机纠缠之中,或是沉闷,或是清脆的震爆轰鸣之声不断响起,凄厉的哀嚎伴随着猩红的血光飞溅。
杀机四伏,尸横遍地。
“可恨!”
裴纶手执霜白胜雪的法剑,驾驭着剑光纵横九天,倏忽来去,艰难地抵挡着天元神剑之威,苦苦支撑。
而在山门之中,以四大长老为首的玄天弟子肆虐纵横,所至之处,血流成河。
缺乏领域境强者的正面抵抗,让白云道门在遭遇战的第一时间就濒临崩溃,一败涂地。
云鹤长老怒吼连连,却也只能在玄天四老的手下疲于奔命,勉力维持,哪里还有心力去管门下弟子们的安危。
反倒是苏峻闲庭信步般跟战天穹不断硬憾,看起来激烈无比,但是通过惊鸿一瞥,裴纶便知道这厮绝对是在敷衍了事,长期游走在战场边缘,一副随时可以溜之大吉的状态。
这种滑头的姿态,让裴纶不由深痛恶绝,痛心无比。
即便是以他的修为和权势,创立白云道门的过程中也是耗费了无数的心血。
现如今,数十年的心血一朝丧尽,简直让他心肝脾肺肾都疼得发黑了。
“轰!”
就在此时,元天宗趁着裴纶分心的一刹那,掌中天元神剑一挥,五色毫光凝聚成凌厉的剑芒一闪而逝,在他胸前破开鲜血淋漓的伤口,皮开肉绽。
“哈哈……”
元天宗仰天大笑,话语中充斥着志得意满的情绪,道:“裴白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的宗门也将随你而去!”
“呼……”
裴纶驾驭着剑光左冲右突,耗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将胸前侵入的凌厉剑气驱逐出去,瞬间岌岌可危,再也不敢分心他顾。
“该死!”
然而看着山门之内血光飞溅,赤焰冲天,饶是以他的心机城府也忍不住双目赤红,怒发冲冠,心中升起熊熊的怒焰,直欲焚毁四极八荒,恨不得将眼前的家伙焚成齑粉,挫骨扬灰。
“哈哈……”
元天宗却是大袖飘飘,姿态从容,掌中神剑肆意挥洒,斩出一道道凌厉霸道的剑气,让裴纶四处奔逃,疲于奔命。
正所谓一雪前耻,念头通达,一种轻松愉悦的情绪在他心底弥漫,快意恩仇的畅快让他十分沉醉。
“轰!”
松元山内,一名白云道门的真传弟子被四大长老的领域覆盖之时,如堕冰窟的威势让他不由一滞,旋即便被与他放对的玄天弟子一道青焰轰中,化作人型火炬熊熊燃烧,片刻间便化为灰烬,灰灰湮灭。
这种场景,在松元山内无时无刻不在上演。
即便是玄天四老因为忙于追杀云鹤长老而并没有刻意针对白云弟子进行屠杀,但是领域境强者的影响,却是全面压制着白云道门,让他们束手束脚,根本无力抵抗玄天弟子的追杀。
一时间,曾经威压西南群山的白云道门竟然沦为了玄天弟子“练兵”的靶子。
怎一个凄惨了得。
反观玄天弟子,一个个龙精虎猛,虎入羊群,可谓是杀伐果断,肆意纵横,杀得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
松元山外,三百里处。
极天浮云,星光投影,白昼星现的异象中,一方云台高据极天之上,在飘渺云海中沉浮不定。
云台之上,白玉为阶,雕栏玉砌,两道挺拔如剑的身影伫立在云台上,星光环绕,恍如银河飘带,异象纷呈,有星神临凡之相。
在他们身前,无数星光凝聚成一道清亮的光幕,正映照着松元山中的景象。
只见那松元山内,白云道门的弟子正与玄天道门的弟子拼杀在漫山遍野之中,道法与法宝齐飞,鲜血和剑光飞剑,璀璨如烟霞,绚烂如夏花。
真个是人命不如狗,仙真遍地走,好一个修罗杀场,人间炼狱。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灭宗之战,无人幸免。
“嘿,不愧是玄天弟子,真够威风煞气的。”
一个白衣胜雪,剑冠如玉的少年在星辉熠熠的映照下显得神采飞扬,轻笑道:“太微师兄,这白云道门看上去,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吧?”
说着,白衣少年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是他们真的与朝廷勾结,怎么会落得如此领地呢?”
“清微师弟,看事情不可只看表面,你怎么知道这其中有没有详情呢?”
太微子手掐印诀,眸中亮起细碎的星芒,恍如的星辰入眸,不断地推算着什么。
“我怎么只看表面啦?”
清微师弟闻言剑眉一挑,大声道:“白云道门灭宗在即,大势已去,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朝廷作为靠山的样子,而且他们的实力与我们情报中描述得并无二致,由此可见,所谓的勾结朝廷,背叛仙道不过是玄天的一家之言。”
“呵呵。”
太微子印诀变换,周天星斗宗独传的天机秘术:太微天玑急速运转,一双星眸仿佛透过无垠的虚空,勘破命河之秘。
不多时,绚烂的星芒一闪而逝,太微子收起道法,淡淡地说道:“玄天完了,我们还是早做打算吧。”
“太微师兄此言何意?明明是白云道门大势已去,诸多真传弟子陨落殆尽,单凭那疲于奔命的裴白云,他们凭什么可以扭转大局?”
“依我看,太微师兄你就是对自己的天机秘术太过迷信了,天机命理之道,深不可测,哪有那么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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