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纠缠复纠缠(1/4)
我机械地打了一声招呼:“乔姐”。
她机械地笑了一下,随即脸色故意露出不自然的客气,但语气冷冰冰地叫了一声:“小庄”。
还是原来相互熟悉的称呼,但在今天,它变得比石头还要坚硬,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连呼吸都不能大声。
“进来坐,小乔,好久没看见你了,还是那么漂亮,皮肤保养得这么好!”不知底细的方姐,还在用客套的语气招呼客人,但难道没看出来,她从打完招呼的那一刻起,乔姐就没看过我一眼?
方姐如同打了兴奋剂,要积极表现出热情。这种热情中,既有老友相聚的快乐,也有女人之间的关心。但更让她兴奋的是,她终于可以体面地回报朋友了。有面子,有档次。
这在同学或者战友聚会中常见,那个最热情的人,也许不是最讲感情那一个,但他一定混得不差。或者说,他需要用热情来表达,他混得还行。
这种心情下,她是不容易注意到我与乔姐这之间的感觉的。因为,她还以为,我们是初相识,还是因为她的原因。
菜上来了,热气腾腾,而我的心情,寒冷如冰。酒开了,红如琥珀,而我的眼里,乔姐的脸色,惨淡勉强,应和着方姐的热情。
“咋啦?怎么有点不高兴?”方姐估计猜错了原因,回头对站在我们身后的服务员说到:“你们可以出去了,我们好说话。”
“这个地方还可以吧?”方姐问乔姐到:“就是远了点吧?”
“就是,有点远。环境当然很好,以前我没来过,还真不熟悉。所以没开车,是打的来的。”乔姐前言不搭后语地说到,我知道她心很乱。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故事,也有太多需要解释的地方。我们之所以如此尴尬,是因为从原来单纯姐弟恋的关系,突然面对到如今局面,双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得找机会跟她谈谈。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跟她们倒酒,给自己倒了点茶水说到:“方姐,既然乔姐是打的来的,要不,晚上我就开车送她回去,就不喝酒了。”
“对了,小庄,这才是当兄弟的样子。”方姐得意忘形,她只会顺杆爬了。“小乔,放心喝一回,咱们也有一两年没见过了。有这好的帅哥送你,怕什么?”
方姐举起了杯子,乔姐也举起杯子礼貌性地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内心好像碎了一块玻璃。
她依然美丽,成熟的风韵,在我心目中,是顶级的。为什么我对方姐的身体没有愿望,是因为有乔姐这个参照物啊。在我最初的时刻,真正女人的美丽,是她下的定义。
在这酒桌上,方姐滔滔不绝,讲两人的友谊,仿佛一个展示宝贝的展览,她是一个解说员。她回忆过去生活的艰苦,她讲述三里屯酒吧的秩事,她赞扬乔姐的英明,她说自己的辛酸。总之,在她的滔滔不绝的热情中,乔姐基本保持了镇定,她镇定的方法,就是注视方姐的眼睛,根本不看我一眼。
酒这个东西,喝着喝着就大了。方姐跟乔姐干杯的时候,仿佛故意比酒量似的,都整杯干。红酒喝了四五瓶了,她们的脸色绯红,舌头开始打转。
方姐有酒量我知道,但乔姐酒量如此之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乔姐始终保持着镇定,但方姐,不知道是身体不适应,还是过于嗨了,或者是有些菜她吃得太狠,她身体不太适应,突然跑向了卫生间。
在这短暂的机会,我看着乔姐,乔姐也盯着我,眼神中有怨恨和不解的复杂情结,当然,她眼神发红倒不意味着她在生气,她酒喝多了,脸和眼都红。
“我们有仇,非得这样吗?”这是她第一次单独跟我说话,声音非常细,但我听得清。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茫然地望着她,我的眼神她应该读得懂的啊。那里面有愧疚和依恋,那里面也有真挚和怜惜。我们之间的事再复杂,也能够理解,跟方姐如此,该从何解释呢?
“你故意的是吧?”她再次低声问我,我只能摇头,差点眼泪都急出来了,这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况且,一句话也说不清。
此时,方姐出来了。
她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出来说了声:“小庄,我发觉,你怎么不热情呢?”她估计刚在厕所吐了一下,口气中还有酒气,放肆地将我的肩扶住,说到:“我们姐弟一起敬一下乔姐怎么样?”
这个动作让我非常不自在,你知道,在别人面前演戏是可以的。但在乔姐面前,这样的动作无异于冒犯。但我又不能表达反感,毕竟,这样方姐难以理解。我只好站起来,以茶代酒,向乔姐敬到:“乔姐,兄弟敬你一杯。”
当时我站起来,有个意图是想摆脱方姐扶在我肩上的手,谁知,当我起来喝茶的时候,她居然将身体故意靠在我的腰间,以为她喝多了酒,故意装亲热,故意装得软绵绵。
此事肯定激怒了乔姐,她猛地干完了杯中的红酒,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声音不大但很严肃地问到:“你们合伙欺负我吗?”
她直视着我,眼神中不是愤怒,而是委屈,让我的心都碎了。此时,我已经顾不得体面了,与方姐的不理解相比,乔姐才是最重要的。
“姐,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人是你。”
这句话一出口,三人突然陷入了沉默。那个装醉的方姐,马上离开我的身体,看着我和乔姐的对视,看着我们的表情。她仿佛明白了,但又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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