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危险的信号(1/4)
“只有人类,是没有发情期的,换句话说,人类随时都可能处于发情期,你不知道吗?”她继续说到:“这就是人类在生理上超越动物性的证据!”
我懵了,也许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实,觉得有些突然。但我内心还是有点不确定,这个证据与她的结论有什么关系呢?也许根本不相干的事实,是无法证明一个结论的。
我望着她,沙洋洋自得的样子,骄傲得像一朵带刺的花,在夕阳余晖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我突然感动起来,这样一个美好的姑娘,她脑袋所有的知识和思想都来自于书本,并以此为生活的作料,她那些没有经受过苦难而学会的观点,也许都带有无害的特点,但是,她何曾知道,生活的困境和窄逼的屈辱,她何曾知道,伤痕的疼痛和不堪的回忆。这样一个学霸,学习成了快乐,并且可以骄傲地展示成果,那是一个多么圆满的正反馈,让人可以永远自得其乐。
我望着她,闪光的眼神如清澈的湖水,反射着阳光的波浪,秀发如瀑,随风荡漾。多么美好的时刻啊,让人不忍离开视线,也让人产生巨大的悲悯。
我有一个深刻的悲剧人格,我会自然地觉得所有美好都会逝去,只有痛苦才是真实的结局。然而在此时,我能做什么呢?我只有祈祷,但愿,所有的不幸、所有的坎坷、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伤害,都远离她吧,我所遇到的所有的困难,都远离她吧,让她得瑟让她骄傲让她无所顾忌,让她幸运地躲开命运的缰绳。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北岛的诗之所以在我这里取得了巨大的共鸣,是不是他和我一样,都意识到了悲剧的宿命?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前,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如果,用周易的吉、凶、悔、咎来评价命运,何尝不是一个毫无意外的生死的循环。
那些意义在哪里去了呢?那些崇高在哪里去了呢?那些努力没有价值吗?那些呐喊只能算作悲鸣?
也许,从悲剧性角度出发,所有的意义或者崇高,不过是给死亡镀了一层金,不过是自我安慰的把戏,不过是延缓美好的凋零。
难道,就无意义吗?难道,只能接受吗?不!应该有一些出口,在上帝偷窥我们的那一刹那,是不是也打开了天堂的大门?
或者,我们相信孔子,他说过“生生之谓易”,但新生与旧我有什么连续吗?如果没有连续,那么今天的我的存在有何意义?如果有连续,那么连续的纽带是什么呢?
或者,我们相信老子,他是不是象孔子一样,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进入了一个超脱的化境,完成了生命的提升?他是不是像传说中的一样,骑青牛西出函谷关,到了一个与天地同在的圣境?他是不是像他自己在《道德经》中写的那样,掌握了不死之神?
或者,就像王小波说的,存在的意义,就是存在本身。但这个推论只不过是循环自证的把戏,他做了一道没有错误但也没有意义的数学题:1+1=1+1。
好吧,从理论上,用逻辑的方式推导不出来结果。那么从另一个方面来理解,是否有答案呢?
比如,从量子理论来推导?从测不准原理?从薛定谔的猫?从混沌和拓朴的形式?
如果上述模式能够折射出人类命运自身的状态,那么,这个物理学家或数学家,本身就成了圣人,目前,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关于人生的结论。
假如,抛开命运的结局,如果只看命运的过程,如果它是偶然的,那么,肯定有必然的因素,从我多年来预测的实践,确实能够做到准确性远大于随机概率。如果它是必然的,几千年来,如此多的聪明人,为什么没人拿出一套子必然的模式?据我所知,最接近模式的,也只能算是周易模式了。但,周易模式从一开始拒绝了绝对准确:“大衍之数五十有五,左右共策四十有九,置六策于上,天不可测也”,当然,人生必然走向死亡如果是定数,有没有不可测的意外呢?
我盯着她发愣,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不在那里了,她悄悄坐在我身边,盯着我看。
我看到,那夕阳已经不再,暗影重重夜色沉,灯光萤萤斑驳来。
她看着我,好半天才说话:“你又走神了,庄哥,你把我当成哲学对象了,你又在思考形而上的东西,这样有趣吗?拿一个大家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折磨自己,这是你的习惯呢,还是你的爱好?”
“习惯吧,也许我的潜意识中,有一根绳子,我的心情越是飘得高,它就越是拉得紧,这不,刚才,多么自然的停顿。所以,我没有狂欢的性格,总有个悲剧的眼睛,在我心情最放松时,它释放悲悯。”
“你是不是经常有乐极生悲的理念?也许是这个理念阻碍了你达到心理的高峰体验?”这样的问题,只有她这样的人,才问得出来,尽管她没读过心理学,但她阅读了我。
“也许吧,我总觉得快乐是不真实的,是短暂的,是会带来痛苦的,所以面对真正的快乐,我往往下意识提示自己可能接下来有危险,所以,心有保留,就无法体验高峰。”
“痛苦得理所当然,快乐得惴惴不安。”她的这句评价简直绝了,这就是我的心理特点。
“准确,你的这评价比我自己的评价还要准确,我也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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