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2 祖大寿很生气】(3/5)
朝鲜、漠南?你这悲观的有点吓人啊?这不由让韦宝想到了历史上袁崇焕提出的五年平辽,你的学生是吹牛大王,却没有想到你这个老师却是悲观大王。
“怎么?小宝,你不信为师的判断吗?”孙承宗见韦宝露出疑惑的表情,遂道:“这些话,为师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对你才说的,你在外面可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韦宝急忙正色道:“是,恩师请放心,小宝绝不对任何人说起,便是亲娘老子也不说。”
孙承宗点点头:“为师绝不是危言耸听!倒不是十几万建奴有多厉害,他们人手不足,所以要不断掳掠汉人过去,其实就算不理会他们,他们的发展速度也上不来!为师担心的是大明自己随时要崩溃了!辽东和东江没有了内地的粮食供应,首先垮台。建奴得了辽东和东江,朝鲜和漠南将再无掣肘。以朝鲜人的战力,五千建奴铁骑就足矣长途南下,一个月之内就足矣取下他们的王城!以朝鲜君臣的胆子和气节,必然立刻投降,到时候建奴将再无后顾之忧,来年必然大军西进!一举收取科尔沁草原各部,击垮林丹汗的察哈尔部!届时,大明关外将尽皆是建奴之地!若大明北方各地的天灾再严重一些,恐怕大明京畿都不稳了!你明白吗?”
韦宝哦了一声,这才知道原来孙承宗是这么想的?推断的倒是很不错!只是你未免将辽东和东江想的太不堪了吧?
历史上东江直到毛文龙死了,还挺了好几年呢,好像1635年才归了建奴。东江亡了之后,朝鲜才在次年被建奴收服的。接着漠南也被彻底打趴下。
而辽东一直坚持到大明京师都被李自成攻占仍然在的好吗?
所以,孙承宗的推论也不是完全正确。
不过,韦宝仍然很是佩服,毕竟自己是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从历史的宏观微观双向来看,根本是上帝视角。
而孙承宗完全是出于个人判断,这已经相当精准了。
“恩师说的有理,可朝廷的人和地方上的守军,似乎没有看的这么危机呀?这可怎么办才好?”韦宝问道。
孙承宗长长的叹口气:“为师也时常为这事感到烦闷不已!的确,绝大部分人不觉得形势已经如此危机了,仍然做着中央大王朝的美梦,仍然觉得四海升平,小小的天灾人祸都只是暂时的。仍然觉得只要江南不出乱子,大明朝不会伤筋动骨!可他们却不知道江南的税赋是靠不住的!”
大明中央的财政拨款到了明末这个时期,最后占了很大比例。
那么银子从哪里来呢?江南是明代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自然主要来自江南。
江南不会有天灾,不会有建奴,也不会有老百姓造反,所以只要江南没事,大明上上下下都不会觉得问题有多大。
因为江南的赋税收入占了明代财政收入的很大一部分,所以江南的税收得起来,朝廷的财政收入就多一些。
苏州府一府的财政收入往往比一些偏远地区的布政司的收入还多。
南直隶地区的财政收入之所以如此之多,就是所谓的“江南重赋”,官田的租额要远远高于民田的赋。
其实官田和民田都是私人占有的土地,只是历史上官田是宋末贾似道收购的宋代的国有土地,其地租很高,到明代的时候就延续了原来的租额。
到正统年间,很多官田就因为天灾或者重赋等原因被抛荒或着以“飞洒”“诡寄”等方式隐匿了。
这样一来官员为了达到“原额”就不得不将多余的赋税摊派到其他的土地上。
如此循环下去,官方掌握的土地越来越少,剩余的土地不得不承担更多的赋税。长此以往是容易出问题的,而且朝廷也很难收税了。
所以正统年间开始有所谓的“周忱改革”,简单来讲这次改革就是不再区别官田民田,把赋税按照田地的肥瘠程度划分等则,以一定比例征收田赋,而且田赋的征收是以银子为结算手段的。
从正统年间开始,以江南地区为主的财政改革就逐渐展开了。
大体的趋势是实物折银,赋税的税种逐渐减少,实际上就是把赋税之外非法加派的杂税也算进去合为一种税。
同时劳役也按照一定比例折成银子结算,以每户所拥有的土地作为缴纳多寡的标准。
更为重要的是,这一系列改革开始无意识地出现一种“量入为出”的观念,官员每年需要预估本年度的财政收入和支出,再按照这个额度征税。
正统年间到万历年间的一系列改革实际上就是张居正“一条鞭法”的内容。
所以,与其说一条鞭法是张居正的发明,不如说只是张居正对之前的一系列财政改革的承认,或者说是张居正在总结了前人的经验之后,继续推行罢了,并不是张居正的首创。
实际上,明代的财政体系到张居正的时候已经较为完善了。
可惜万历三大征,加上后金崛起,朝廷又不得不加派三饷,在原有征税的基础上又增加赋税。地方不堪重负,农民暴动和奴变此起彼伏。
明代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盐法败坏,与盐法息息相关的钞法也很早就废弛了。
大明的财政收入刚开始比宋朝前期是高不少的,但是宋朝中后期的盐酒茶税上来后,明朝收入就低于宋朝了,但差距也不大。
收入低于宋朝的原因主要是明朝的赋税长期不增长,反而有下降趋势。
明朝的财政收入从朱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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