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2宋应星的2个儿子(4/5)
>而纸币的发行数却可以多于现金准备数的几倍,同时又大致符合商品流通中所需要的货币量,不仅持币人能买到货物,而且币值也能保持稳定。
其所以如此,就在于纸币是货币的符号,能起着一般等价物的作用,而盐引、茶引却不具有这一职能,它们只起着汇票性质的作用。
但叶子奇提出用兑现纸币来调节物价的办法,却是比较深刻的。他说:“以钱为母,以引为子,子母相权,以制天下百货,出之于货轻之时,收人之货重之日,权衡轻重与时宜之,未有不可行之理也。譬之池水,所人之沟与所出之沟相等,则一池之水动荡流通,而血脉常活也。
借便听人之沟虽通,所出之沟既塞,则水死而不动,惟有涨浸淫,而有滥筋之患矣,此其理也”。
就是说,当货轻即物价低时,要投放货币,当货重即物价高时,要回笼货币,使流通中的纸币保持一个客观的适当数量,池中之水能动荡流通,如人血脉能常活一样。
否则就会泛滥成灾。
叶子奇的上述比喻十分生动形象地说明纸币在流通中必须保持正常的数量,才利于纸币的顺利流通和币值稳定。
曾任明英宗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的刘定之,在大明宝钞不断贬值时,仍对纸币持肯定态度。
他认为“珠玉金宝可以为用矣,而不能多得,谷粟布帛可以为用矣,而不能致远。腰万贯之缉,手方寸之褚,寒可以衣,饥可以食,不珠玉而自富,不金玉而自足,盖亦古人抚世便民之良规也”。
他还赞成以纸币代替钱币流通。
他说“民之所赖以生者谷帛,而一环之钱诚若何所用者,然而钱可以致谷帛,则用钱可也。民之所赖以用者钱货,而一尺之褚又若何所用者,然而褚可以代表钱货,则用褚可也”。
就是说,纸币和钱币一样,都可以用来交换衣食,可以使人“自足”“自富”。
为何昔日之钞有流通,是“利民之事”,而今则成为“病民之本”,他认为“夫前代许民以昏钞赴官倒换,而纳其工墨之钱,故钞无滥恶。前代许民以交、会赴官收纳,而充其赋役之类,故钞有流通”。
“今也不然,钞之造于上也,有出无纳;钞之行于下也,有敝而无换。及其征钞于民也,豪商大贾积钞子家而无征,奸管猾吏假钞为名而渔猎,阎左贫民寄田产质妻子,而后得钞以送之官,大臣谋国扰郡县暴间里,而后收钞以贮之库”。
因此,他提出改换新钞,或则收回旧钞的办法,并做到“上之所以赏赐傣给者以渐而出之,下之所以输纳赋役者时或而取之”。纸币就可以畅通。
这些论述,尽管对前代的纸币制度作了美化,但对统治阶级的官吏利用纸币渔猎人民的贪婪本性却进行了有力揭露。
对于维持纸币币值的稳定也有积极意义。
有两位晚明的科学家的货币观点,一位是著名数学家李之藻,他是赞同使用白银的。
他说:“磋乎!圣王治天下,因民之情与之宜之,不深强也。今民情不以钱币,而以银币,非一日矣,上又求金之使旁午,而积金之府岁拓,明夺其所欲,而予之以其所不欲,强而行之,无乃藉青轶(铜钱)以愚黔首,天下攘攘,其亦有辞”。
意思是说,使用白银已非一日并深得人心,现在又要改用铜钱,“强而行之”,与此来愚弄老百姓,必然会造成天下纷乱。
宋应星对于化挤寸白银为币也是赞同的。
他说,“普夭之下,民穷财尽四字,整额转相告语,夫财者,天生地宜,而人工运旋而出者也。天下未尝生,乃言乏。其谓少肠遨为中国之壑,而奴虏又为九边之壑,此指白金之物而言耳。财之为言,乃通指百货,非专言阿褚(货币)也。今天下何尝少白金所少者,田之吾谷、山林之本,墙下之桑,池之鱼耳。有饶数物于此,白锻、黄金疾呼而至,腰缠筐盛而来贸者,必相踵也。”
这是针对用银致贫论而发的。
他认为造成“民穷财尽”不是缺乏白银所致,而在于社会生产的萎缩。
“财之为言,乃通指百货,非专言阿褚也”。
如果社会生产日益丰饶,“白锻’(白银)黄金疾呼而至”,“持有白银者就会使用它来交易,“今天下何尝少白金哉”。
反映了他们对事物所持有的慎重态度。
特别是在传统的重钱轻银思想笼罩下,他们所持的这种态度,更是难能可贵。
宋应星给韦宝的启示是,其一,明代的诸思想家对纸币、铜钱、白银的种种议论,虽多重复宋之前人的观点,但对某些货币观点却具有独到见解。
同时从这些议论可以看到,封建统治者为了鱼肉人民,搜刮民脂民膏,不断采用和实行通货膨胀政策,以维护其统治,充分暴露其封建政权统治的腐朽性。
其二,明代推行的纸币制度的失败,其原因不在纸币本身,而在于统治者实行的通货膨胀政策。
白银的流通尽管多次受到统治者下令禁锢,但禁而不止,却不断冲破牢笼,广泛而深入发展,终于获取了明代中晚期的基本货币制度。
这说明货币发展规律是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只能因势利导,否则就会受到客观规律的惩罚。
又过一日,刚刚更名为海防钱庄的原先天津卫天地会钱庄出事了。
数以百计的人过来要求退银子。
退银子就退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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