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军过境(1/2)

继续前行，牛悟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时分，驰道的一侧出现连绵的群山，山都不高，最高也就三四百丈的样子，倒是林木高大，郁郁葱葱。

翻过一座低矮的山坡，山脚下出现一家客栈，众人都觉饥肠辘辘，许啸当即决定在此地打尖小憩。

牛五刚抬起屁股想下马车，帘子却被人掀开，许啸主动伸手扶他，神态毕恭毕敬，牛悟诧异，稍加思索豁然开朗，如今的他可是牛大师啊！

刘义卸下马车，将所有的马匹交给店家杂役喂食，一行人进了大堂，早有小二笑脸候迎上前，跟在许啸屁股后边大声问：“大人，几位是住店还是打尖？”

“打尖。”牛五扬声答道。

小二看都没看他，继续问许啸：“几位想吃点什么？”

“有什么吃的？”牛五再问。

小二还是没理他，引众人入座，待众人坐定，低头又凑向许啸……

牛悟心中一声哀叹，看来的大师的气场还是不够啊……

一颗心像是被猫爪挠着……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段子。

咳嗽一声，牛悟抢着道：“冷冬数九的，不着急点菜，先暖和暖和，有茶水不……”

小二瞟了他一眼，极不情愿答道：“有茶水。”

“免费不？”

“免费。”

“两壶龙井。”

小二一愣：“……龙井？啥是龙井？……没有。”

最后的答复总算回到了正确的轨道，牛悟继续道：“毛尖也行。”

牛悟迫切望着小二，多么希望他来一句“有毛豆”，可是那张嘴张了半天，硬是一个字没挤出来，只好略过，接着问：“菜系什么菜系？”

小二彻底蒙圈了，眉头凝结成一块，干脆不再看他，继续把脑袋转向许啸……“大人，小店有刚卤好的牛肉，早晨渔家送来的新鲜活鱼，还有现杀的鸡鸭……”

“特色是什么？”牛悟极不甘心，又把他拉了回来。

小二已现恼色，看着牛悟，又看看许啸，坚决一字不吐。

许啸将凳子挪了挪，移向牛悟一侧，一脸谦卑，轻声问道：“牛大师，你想吃点什么？”

牛悟还沉浸在段子中，见小二没能答出“海参炒面”，大感失望。

大感失望的还有小二，他的世界观轰然倒塌，多年来的迎来送往得出的经验从来没有偏颇过，这个穿着寒碜、貌不惊人，看起来和自己无甚差异的年轻**丝怎么可能会让一名将军对他低三下四？

心里有了情绪，没好气答道：“本店的特色有荷叶鸡和酸辣鱼片。”

牛悟一拍桌子：“全要了，再来一斤卤牛肉，一碟花生，两盘素炒，外加两壶酒！”

说完运上一股真气，风轻云淡说道：“几位大人，我们先吃着喝着，不够再加，这顿饭我请！”

“牛大师不用客气，还是我请！”许啸一脸真诚，但很快眼角浮上一丝疑色，“昨夜见你，你不还是被光着身子绑着，哪来的钱？”

真气顿时泄露殆尽。

小二至此方才甘心离去，一脸的幸灾乐祸。

……

虽是午间饭点，店内大堂客人很少，寥寥五桌客人，尽是行旅装扮，唯有靠窗的一桌看起来有些不同，是一对青年男女，衣着甚是华美，女子一身紫色绸衣，男子一身素丝长袍，两人的腰间都挂着一柄长剑。

牛悟一行进来的时候，他们的桌上已摆满了七八道菜肴，素荤皆有，吃得慢条斯理，不时互举酒樽，窃窃私语。

正因为对方气宇不凡，牛悟时不时有意无意瞥上几眼。

那女子背对牛悟，看不清容貌，但似乎对牛悟的每次窥看如芒在背，终于转过头来，和牛悟对视了一眼。

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脸庞甚是清秀，肤色白皙如玉，眼眸如黛，竟是个绝色美人。

牛悟不禁看呆了，直到那紫衣女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正尴尬之际，耳边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隆隆声。

店内所有人都在聆听，有人快步走出，在门外大声叫道：“有大军来了！”

那对男女放下筷子，不慌不忙出了店堂。

许啸把目光从男女身上收回，说道：“我们也看看热闹去。”

极目处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清晰可见旌旗猎猎翻飞，大纛旗上是一个大大的“秦”字，其余旗帜多是一个“蒙”和一个“张”字。

许啸异样看了牛悟一眼，不无崇敬说道：“牛大师，真让你说中了，我大秦此番领军的正是蒙骜和张唐二将军。”

声浪渐见恢弘，最前边是黑压压的步兵，步伐整齐，踏步声有如惊涛骇浪。

首先通过的是骑兵方阵，足足持续了一炷香的功夫，接着是步兵方阵，步兵后边是轻车方阵，再后边又是一小股骑兵，这时出现了一面大纛旗，旗下是一前一后两辆四骑并列的巨型马车，马车的帘布拉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

紧跟马车后边的是一队千人以上的铠甲骑兵，牛悟想都不用想便能推测这一定是蒙张二位将军的卫队。

客栈所有的宾客皆倾巢而出，纷纷站在客栈一侧目送大军过境，直到一个时辰后，全队悉数通过，他们还意犹未尽，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

人们对这队人数浩大的军队充满好奇心，在议论纷纷。

不知是谁提高了声音，说道：“不知此次我大秦军队出征，到底为何？”

这句话传到牛悟耳里，不假思索说道：“当然是伐赵了！”

所有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