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福祸是为至(1/2)
次州闽王府中。
自从丁宁甯离家出走后,丁晨便少有睡眠,而今夜丁晨因为一些事喝了一点酒后,竟然早早的入眠了。
不过早早的入眠并不一定就是好事,丁晨在入眠后又梦到了当年堪比噩梦的那段记忆,然而这段记忆此时却真的是以噩梦的形式所呈现的。
梦中丁晨看着兵临城下的周军,对父亲丁延武劝说:“父帅,这周兵势不可挡,短短两个多月已经连破七城,我阳河关怕是难以抵挡,我们还是降了吧!”
丁延武直接甩了丁晨一耳光,斥道:“丁晨,你作为我丁延武的儿子,阳河关的副将,竟说出如此混话,我本该斩你,但考虑到我阳河关缺兵少将,今日我暂且饶你。”
然而丁晨却并未就此罢休,而是继续说道:“父帅,就算您要杀我,我还是要说。父帅您刚刚也说了,我阳河关缺兵少将,这点相信我们阳河关的每一位兵士都非常清楚。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我们阳河关已经快两年没发兵响了,现在是我们丁家自己出钱养着这几万弟兄!”
“不要说了,不发兵响只能说明我大夏国库吃紧!”
“国库吃紧?父帅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大夏早就在八王之乱中灭亡了,而现在的这个所谓的夏王只是那些势力的一个傀儡而已,当年便是这样,当年昏庸的殇王有钱修群芳殿,会没钱出兵响,还不是我们丁家自己出钱养的这些将士,但父帅你却对众将士谎称钱是殇王发的,但结果呢?”
这回丁延武是彻底无法反驳了,当年的殇王的确是一个昏庸无道之君,这点丁延武也无法否认。
而丁晨见父亲沉默,便继续劝说道:“父帅,您别再执迷不悟啦!”
“晨儿,相信为父,只要我们能挺过这十天,陛下一定会派兵来驰援的!”丁延误原本强硬的态度也开始变软,他知道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支持自己的话,阳河关的兵就彻底没法带了。
“父帅,且不说就我们阳河关的这点兵士能不能顶得住周军十天,就算能顶住,你真的相信夏王会派援兵来吗?父帅您别再自欺欺人了,现在的夏王根本就是赵岭和薛志培这两个藩王所立的一个傀儡而已,根本就不是正统的大夏王朝君主。”在丁晨看来,现在的夏王根本不会为了阳河关而出兵援助,而且就算他有这个心也没有能力,因为这个夏王本就是一个傀儡,在他的背后还有赵岭和薛志培这两大藩王,而赵岭和薛志培此时所做的就是在集中兵力布防自己的老窝昶乐。
要知道阳河关距离京都昶乐还有十一城,赵岭和薛志培是绝对不会让夏王在这个时候,将兵力浪费在对一个距离自己很远城关的救援上,更何况现在整个天下都岌岌可危,赵岭和薛志培所用的心思都用在拉拢盟友上面,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周军的大统。
其实丁延武自己也都知道,面对势如破竹的周军,他们的抵抗也不过都是垂死挣扎而已,但丁延武作为一个大夏武将,却不允许自己去向敌人低头投降,因为这样做他将没脸去见自己死去的父亲(更早的阳河关守将),所以丁延武才会明知必死还执迷不悟。
丁家原本并非大夏朝臣,而是海州大富,后来丁延武的祖父给自己儿子捐了一个官,自此丁家才开始了为仕之途。
丁延武的父亲官职虽然是花银子捐来的,但由于自身很有能力很快便爬到了阳河关总兵的位子,而丁延武的父亲对此也对大夏皇族非常感激,以至于后来立下了丁家“先国后家”的这条祖训。
而丁延武好的东西虽然继承了父亲不少,但也继承了他的愚忠。
今时今日大夏王朝名存实亡是天下每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丁延武自然也清楚,但他的愚忠却不容他承认这个事实。
如今周军兵临城下,丁延武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了。
说起来丁延武作为一个丁家人是一个非常不称职的家主,原本丁家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巨富,这些年在丁延武成为家主后,丁家的家财几乎全都用做了军饷,如果乱世养兵这样做并不为过,但丁延武却是为一个名存实亡的王朝而养兵,所以他的行为是一种非常愚蠢的行为。
现在丁延武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愚忠非但没有救国,还害了自己的一整个家族。
想到这里,丁延武拍着丁晨的肩膀说道:“晨儿,你说的这些为父怎能不知道,但我却做不到你说那样,我怕被骂,所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定要保住我们丁家,让阳河关的将士在一个明君的统治下。”说着丁延武突然拔刀自刎了。
“父帅……”丁晨从噩梦中惊醒起来。
坐在床上,丁晨从枕下摸出了两封书信。
这不只是两封书信,也是两封婚书。
其中一封来自于黔州滇南王吴启忠,吴启忠虽然表面上对朝廷忠心不二,但其实心中却另有打算。
这次的这封信中,吴启忠便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吴印天向丁宁甯提亲的。
吴启忠信中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他希望黔州和次州可以合并一起退出大周统治,有了黔州兵力和次州的财力想要在南境立国肯定不难,而且吴启忠信中还表示自己的这个想法已经得到蛊毒堡的支持,只要丁晨同意联姻,两州合并后第一任国君就由丁晨来做,而第二任国君则有吴启忠的儿子吴印天来当,第三代国君立给吴印天与丁宁甯的嫡子,这样的安排也算是比较公平。
而丁晨所收到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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