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回一堵墙分开兄弟院 两棵树合映姐妹花(2/8)
你一个人洗到几时去呀。”桃花满不在乎地说:“这有啥哩,能费多少力气吗,不过让洗衣机多转转而已。你二妈吃了饭打牌去了,你二爸那人就没洗过衣服,每天都出去逛哩,家里活从来不干。
唉,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年轻时日子太苦啦,少吃没喝、活路又重,从那时过来的人都把苦受扎啦。现在条件好啦,生活富足、啥都不缺,他们也该享享福啦。爱干啥就干啥去,只要他们心里高高兴兴的,活得精精神神,这就比啥都好。”
杏花把头连摇几下说:“好,好、好个屁吗。他们好了你可不好。一家子那么多人,啥活都指望你一个人干哩,伺候了小的还要伺候老的。成天扫呀、洗呀、做饭呀,早晨起来忙到黑,连放屁的空都没有。我都替你叫屈哩,你倒好,还说没有啥,嗯、你咋那么鳖地,自己吃亏都不知道,难道作媳妇就该下贱?现在可是新社会了,人人平等,对于家里的地位,你不争取,人家就把你踏到脚底下了。你看我,在家里高高在上,不管啥活都不干,他小凡的衣裳我就没洗过,连我自己地都懒得洗,你大伯有时就洗了,他比我洗地还净哩。”
桃花耐心地说:“嫂子,话可不能那么说,人和人的性格、爱好虽然不同,有的勤、有的懒。但是,咱们年轻娃正在活人的时候,总不能啥活都不干,在家吃闲饭呀!你看我大伯那么大的年纪啦,整天勤得不歇一下,把家里活干得面面具到,老是洗呀、扫呀、做饭呀。地里事从不用你操心,一年四季、收呀种呀管理呀,你就没往地里去过。我大伯有空还要外出打工,回家管理小凡的吃喝穿戴,接送学生。他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我祥合哥长年不在家,有些活你也应该干干,年轻娃吗,脚轻腿快的,啥活不能干吗?咋能全都推到一个老头身上,你成天停着有意思吗?”
杏花把嘴一撇,头一摇,理直气壮地说:“啥,让他歇歇,叫我干活,我才不受那些洋罪。小凡是他的亲孙子,长大给他顶门立户哩,又不是我的亲娃,我凭啥烟熏火燎地做饭、辛辛苦苦地干活给他养活娃。我把自己的亲娃撇下不要,好不容易跑出了穷山沟,嫁到条件好的平川地,为了啥吗,不就是为过幸福日子吗。桃花呀,你连这都不懂,啥叫幸福吗?幸福幸福,就是啥都不干,成天停着就是福。我杏花就是为了追求幸福才从穷苦地方跑出来的。如果像你那样挣死挣活地干活,在家里跟个丫环一样,那我何必往出跑呀。”
桃花笑着说:“好我的嫂子哩,你认为啥活都不干,整天闲着就是幸福。这样理解不对,给我说说没啥,要是给别人说,人家会笑话你没知识。其实,所谓的幸福生活,就是夫妻之间恩恩爱爱、一家人亲亲热热、和和睦睦。至于生活条件吗,那就得因人而异,经济条件好地吃好些、穿好些、日子过得舒服一点。经济条件差的,只要勤劳肯干,日子也会过幸福的。不是你说吃好喝好、花天酒地、经常无可事事,让别人伺候着就是幸福。
我祥合哥在外打工,为了多挣钱过年都不回家团聚,目的就是想让全家过上幸福日子。你也该替他想想,在家里能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活动活动身体,给家里增加一点收入就能减轻他的负担。这样一来,你家的日子自然就富足啦,你也会感到幸福的。”
杏花把头一拧,眨了眨眼睛又说:“我才不自讨苦吃哩,人活到世上,谁的福谁享,谁的罪谁受,他爸、他娃、他婆娘,都该他养活。我嫁给他就是作夫人来了。他是我的男人,男人、男人,就该为难;夫人、夫人,就该享福。他不为难咋能配作男人哩?”
桃花笑得前合后仰,如果不是左手紧紧地抓住树干,就有掉下去的危险。她把右手捂住肚子说:“哎呀,妈呀,好我的嫂子哩,你的歪理真不少呀。这些话都是谁跟谁吗,男人的男和为难的难根本不是一回事呀;夫人的夫和享福的福,那就差得更远了,你咋能把它们混为一谈哩。看来,你的文化差得远,没事了好好学学吧。”
杏花摇着头说:“学文化能好个啥吗,吃苦劳神费脑筋。不管字一样不一样,都不是那个意思吗?”
桃花变着法儿说:“嫂子,你真有意思呀!就算我祥合哥是男人,应该为难,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多干点活、多吃点苦没有啥。你的公公年纪大了,跟前没有老伴,你也该关心关心他的身体,分担一点负担,只要他的身体好,不生病,精精神神就是咱们小辈人的福。
我大伯可是个好老头呀,一年到头干地不停,就念他给你养了个好丈夫的份上,也该为他想想。在家里做做饭,管管娃,啥活都学着干干,年轻轻的娃,成天闲着有啥好处哩。”
杏花听着不是滋味,便改变话题说:“桃花,你也别笑我没文化,道理懂的也不少。我比你小两岁哩,从今往后,再不要把我叫嫂子啦,我把你叫姐才对呀。小的把大的叫姐,我这个没文化的山里娃也懂。桃花姐,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桃花说:“嫂子不能以年龄而论,你嫁给我祥合哥啦,我就应该把你叫嫂子。这就是称锤虽小压千斤,你就算比我小得再多,我都必需把你叫嫂子,咱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叫的。”
杏花点点头说:“这样说来,你叫我嫂子也对,我叫你桃花姐也没错。往后,咱们就这样互相叫吧。”桃花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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