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回常大伯作文念老伴 李二逛放炮起风波(5/8)
,要不是国家政策好,你能弄啥?有几个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啦。不过开了个小小的修配厂,不就盖了三层楼么,总资产也就几十万元,比你高一头,大一膀的人不知有多少。改革开放这些年了,人家几百万、几千万的大老板层出不穷;几十层高的摩天大楼就像雨后春笋似的遍布祖国各地,也没见人家放多少炮;你娃算个啥吗,盖个破楼有啥了不起的,就买了一万多元的大炮,放了整整一天,能做啥吗,值得不值得?我真为你那一万多元感到可惜,那些钱要是不放炮,能办多少正经事哩。
二逛呀,咱们这里就算有讲究,盖房放点炮图个吉利。实际上放不放都是一样的,既然讲究没有废除,你就多少放点小炮,有那意思就行了。不但不会影响你兄弟的鸡场,还给你省了一万多元,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你为啥要放那么多炮?只图自己一时高兴就啥都不顾啦。你兄弟的鸡场就在隔壁,肉鸡蛋鸡都受不得惊吓,特别是正在高峰期的产蛋鸡,一旦受惊,产量急剧下降,损失那就可想而知了,你说你该赔不该赔?”
二逛听到这里才灵醒了,心里十分后悔地说:“大叔,我当时只图一时之快,就没想那么多。隔行如隔山,我不知道放炮会影响鸡下蛋,现在知道也来不及啦。反正炮已经放了,后悔也没办法,造成地损失我该赔。不过,他二蛋也有责任,我不知道他都不知道啦?明知我盖房,上楼板要放炮,为啥不提前过来打声招呼?就是放炮期间,他要是过来挡挡,那我也不会放那么多的炮。
养个烂鸡有啥了不起的,好大的架子,打发个出鸡粪的跑来臊我的皮,我李二逛认得他是谁吗。我看这二蛋货就是没安好心,故意等我把炮放完以后才来闹事,存心要讹诈我。开口就要十万元,好大的胃口,好黑的心呀,想靠讹人发财呀!”
常大伯未及开言,二蛋抢着说:“二逛,你咋尽胡说哩。你放炮以前,我两口出去卖蛋没在家,喂鸡的也喂完鸡回去啦,场里只有出粪工正在工作。他当时看到鸡受了惊,飞得到处都是,鸡笼上的蛋也打光了,没办法才出来挡你哩。你不但不听,还骂人家不自量力,说什么‘屎巴牛立到粪堆上——强装大货哩。是人不是人都想在我跟前耍威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啥货,配不配在我跟前说三道四。’硬把人家骂得哭着回去啦。比及我们回来,鸡场已经乱得一塌糊涂,下的蛋全部打完,蛋鸡跑得到处都是,肉鸡吓得挤到一堆,压死了不下几百。把你弟妹气得死去活来,哭着喊着要来找你拼命,我好不容易把她哄到娘家去,叫了几个人专门看着不让回来。我叫你赔十万元的损失费,那还是看在弟兄们的面子上少算着哩。你还嫌多,说我讹你,我现在就给你把账算一算,也叫你娃灵醒灵醒。
我那一万二千产蛋鸡正在高峰期,每只鸡每天平均净赚一毛五分钱的利润,受了惊吓就停产啦,少说也得一个多月才能基本恢复。每天一毛五的利润没有了,每只鸡每天还要白吃两毛五份钱的饲料。这每天的损失就是一毛五加两毛五等于四毛钱,十只鸡就是四块,一百就是四十,一千鸡就是四百,一万鸡每天就要损失四千元哩。一天四千,十天不是四万吗,一个月三十天,一万鸡怎么也要损失十二万元,我要一万二千蛋鸡哩。还有压死的肉鸡、三黄鸡都没给你算,只叫你赔十万元,你还说我讹你,真是好心做了驴肝肺啦。
不行了咱就打官司,明给你说哩,如果到了法庭上,账就不是这个算法,该赔多少一点都不得少。你弟妹就是为这事生的气,人要是有啥麻达,这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服伺费、营养补助费等等,都得用钱赔,到那时就不说兄弟之情啦。”
常大伯仔细听到这里才抬起头问:“二蛋,你的肉鸡养了多长时间,总共能死多少?”
二蛋说:“肉鸡养了一个半月,平均有四斤重,一只鸡能卖十五块钱,成本就是十二三块。我这几天正准备卖呀,没想到遇上这事,压死了三百多,我正叫人杀着,多少卖几个是几个。肉鸡死了就不值钱,这上边地损失没想叫他赔,我自认倒霉算了。”
常大伯又问:“你媳妇病得咋样,住院了没有?三黄鸡有没有死的?如果有也应该算上。”
二蛋又说:“三黄鸡问题不大,有死的也是几个,这话就不说了。我媳妇在她娘家,没住院,吃药打针花不了多少钱,看在弟兄们的份上,我就没指望他赔。”
常大伯说:“人没住院,当然不用赔啦。死了的肉鸡就要少卖钱,这个账该赔,你就算出来让他赔。”
二逛不耐烦地说:“赔,赔,凡是该赔的都给我算上,谁也不领谁的情。老常叔,我知道你一辈子都爱说;‘放炮是白糟蹋钱哩’,自己不放,也见不得别人放。我这回考虑不周,把炮已经放了,毡铺下啦、床尿下啦;屙下的也是酱,懂下的也是酱。你就给咱算细一点,你认为该赔的我都赔。大不了把我的修配厂全给他,我李二逛就来个重上井冈山,从头闹革命。”
常大伯看了看二逛说:“唉呀,生了气啦,厂都不要了。说那么大的话,人家只要十万元,你顺顺地给了不就没事啦,何必兴师动众,弄了这么大的事,整得我连草都拔不成。”
二逛蛮横地说:“我嫌十万太少啦。你们就给我多算些,我,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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