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老年人站队查身体 搬迁户相遇话别离(8/9)
女平等,底下就是平等不了。你不是不知道,还问啥哩。”常大伯说:“以前说了个大概,我当时正搞企业,没时间细问,也没工夫考虑。现在没事干啦想写小说,多了解点实地情况有好处,可以把这些不合理的现象编进书中,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定能引起社会重视。”
蒯剪刀说:“不顶啥,书中写实事,根本出不去,无非是驴毬打肚子——自己给自己宽宽心罢了,没有人会理会这等事。我就是给你把买房赚钱的事说清,你这智多星也是毫无办法的,干脆耳不听、心不烦算了。”
常大伯还是坚持着说:“你还是说说吧,顶啥不顶啥无所谓,咱就当说闲话、解心慌哩。肚子有话有气,说出来、放出来就不憋啦。”
蒯剪刀只好说道:“那我就把知道的事说说,那里说那里撂,你可不要当事闹。我有自知之明,惹不起人家,只想过几天安宁日子算了。
事情是这样的,在国家富民政策的霞光普照下,群众的日子都过得很充实。西村里有家人也和大家一样翻过身了,儿子一结婚就得了个大胖孙子,一家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计划生育不紧了,他们还想要个孙女。
谁知第二胎又生了个小子,开始还怕犯政策,没想到来了好事,国家实行二孩化,不用寻人看脸也不超生罚款了。又赶上开发在即,各村的土政策乱纷纷地出来了,有两个小子娃的家庭,村干部就可以划分一院庄基。
这家人时来运转,喜眉笑脸,顺利成章地又得了庄基一院。他们先给新庄子盖了一层准备拆迁的过度房,又东拼西凑地买了辆面包车。
谁知道乐极生悲,儿子虽然领了驾驶执照但技术却不熟练,不几天就把人撞死了。苦主索赔三十六万了事,他们东抓西接,连保险公司的强险负担一共凑合了二十万元,苦主怎么也不答应,没钱就得坐牢。
有人对他们说:‘人家白白死了养家之人,咱还在乎赔几个钱吗?你们还有一院闲置的房子,把它一卖舍财消灾,就比让儿子坐牢强。’
于是,土皇上扶危济急,很快帮他们找到了买主,人家来把房子一看说:‘这样的房子能值几个钱,最多十万元就到顶了,多了不要。’
主人家苦苦哀求,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十六万,不然,他们的事平不了。买主倒也大度,马上答应了十六万的价格,他们就当救民出水火哩。
双方签订了买卖合同,他们拿钱了事,房子就成人家的啦。新主人把他们盖的房子大概加固了一下,再给上边摞了一层两米来高的简易房。实地上就是再给拆迁增加了大量垃圾,听说前后花了二十五万元。
开发真的来了,工作人员当然要和原来的主人洽谈赔款事宜,新主人却拿着打印好的委托书要他们签字。老主人问清了政策,说他们只能卖自己的房子,没有权利卖国家的庄基地。让工作人员把房子和庄子分开核算,房子钱归新主人所有,庄子钱应该是他们老主人的。”
常大伯听到这里插话说:“这样算似乎比较合理,老主人好像没有胡来。看样子,新主人不是缺钱的人,无非少赚一点罢了。”
猪胖倌说:“新主人买房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他怎么会少赚哩?据我所知,拆迁赔款都是房子和庄基一脚走,好像没有分开算的先例。”
蒯剪刀接着说:“是呀,工作人员不会给他们那么算。新主人也不同意,说他买房就是连庄基买啦,没有庄基,谁要你那破房干啥呀?非让老主人在委托书上签字不可,老主人就是不签,双方为此争执不下。”
常大伯又插话说:“人家这样说好像也有点道理,房子就是在地上盖着,买房子不带庄基地怎么使用呀?他们提前没说清楚就不好办啦。”
蒯剪刀继续说:“你觉得不好办,人家觉得好办哩很,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问题解决啦。老主人乖乖地签了字,新主人稳稳地赚了七十多万。”
这时候,柳枝走来催着说:“你们还没说完,检查的地方没啥人了。赶快走,医生要是看没人收了摊子,你们还没检查哩。”
常大伯问:“老花检查了没有?”柳枝答道:“刚抬上去,正作心电图哩。放心,我没动手,医生也没动手,后边的人都出手帮忙哩。”
常大伯说:“那就好,大多数是农村人,谁看到残疾人都得出手帮忙。你先去,我再问一句就来了。老蒯,快说他们咋能一下子解决?”
蒯剪刀说:“人家就没费啥,新主人掏出手机轻轻一按,一会儿只来了两个光头,一个锁喉就把老主人的儿子架到他们车上,要拉到河滩里往沙坑活埋哩。他爸跪着求也不行,只好乖乖地给人家签了字。”
常大伯气愤地说:“弱肉强食,弱肉强食!法治社会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难道工作人员不制止,村里的群众也没人出面干涉?”
猪胖倌说:“我当时也在场,工作人员是走东的不管西;村里人心涣散,考虑的都是自己。看热闹的不少,就是没人出面说话,甚至连报警电话都没人敢打。老主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乖乖给人家签字。”
常大伯叹口气说:“唉——过去的农村人心齐,外地人再能行,轻易在那个村里打不出去。现在,嘿,让人家两个人就把全村镇住了。”
蒯剪刀说:“这也难怪,现在的人都想过安宁日子,没有人会为别人的事出面打架;就是自己人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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