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回找郎君鹊桥四约会 应婚事鸳鸯一登门(6/9)
时间哩。’他又说:‘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个名誉夫妻,不办手续都行。只要每天推着我转转,从前妻门前走两趟就行了,目的只为气气那个舍我而去的妻子。白天陪我进食堂吃吃饭,晚上一切自便,管吃管住,每个月再给六百元的工资。’
我说:‘你未免太啬了吧。人家出手就是一千,你一个月才给六百。’
他又说:‘人家那一千元只有一次,我这可是长期工作,照日查算,不办手续,也不影响你约会见面找下家。你日后要是有了合适的人,随时想走都可以,我绝不干涉你的自由。’
我说:‘这算什么夫妻,你就是用六百元雇了个保姆吗。根据目前的行情,好像便宜了点。’
他说:‘这工作和保姆不一样,保姆还要做饭、打杂、洗衣裳,工作很不轻松。我雇这人不过是陪着玩玩、说说话,吃吃饭,推着轮椅慢慢转,还能互相照顾,两者不误。’
我当时拿不定主意就给他说:‘让我考虑考虑再给你见话。’他就给我留了电话号码。分手的时候,还拿出一块光滑可:‘这块玉佩不太值钱,送给你留作纪念吧。’”
桃花听到这里就说:“这是好事,你还考虑啥哩。既能照顾残疾人,每月还有六百元地纯收入,你就当找了份轻松工作。不用考虑,赶快见话吧,小心把好事耽搁了。”
杏花说:“放心,我把话都给人家了,婚介所昨天就要收介绍费。我说他们不务正业,婚介所成了劳务公司啦。他们说:‘这有啥哩,为了经济效益,就是要开展多种经营。现在这时代,不论干哪一行,都要向纵深发展,搞横向联合。不然,就跟不上形势。’”
桃花说:“这话倒也无可厚非,介绍婚姻和介绍工作,可以说是近行,都是从中抽取介绍费。那你不是有了工作啦,今天怎么没去上班?既然决定了,就要把事当事哩。”
杏花又说:“当事着哩。婚介所昨晚又给我来了电话,叫我今天一早去约会,说什么天气热啦,从今天开始把约会时间改到早晨。我就给我那个名誉丈夫打电话请了天假,起了个大早,六点上了县,六点半就进了鹊桥公园,见到了给我说的第四个人。
这人说他是什么公司的经理,他爸还是啥懂事长哩。人长得还差不多,脱脱条条、高高大大的,就是那一对老鼠眼不大让人喜欢。我想,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咱就将就着谈吧。
他那人说话羞羞答答,跟个姑娘娃似的,扭捏了半天才说清楚。他的前妻生了两个女子娃,父母非让他们再生一个不可。他们觉得国家政策不允许,男娃女娃都一样。
他父母却说:‘不行,不行,咱们这样的家庭,没小子娃咋行哩?那不是断了根、绝了后吗。我们辛辛苦苦,担惊受怕,好不容易挣了这么大的家业,叫谁继承呀?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两个非给我生个小子娃不可。害怕啥哩,不就是罚点款吗,又不是什么杀头之罪。咱们这样的家庭,还怕罚款吗?只要生个小子娃,我家后继有人,由他们罚去。’
他两个还给父母说:‘现在是新社会,时代不同啦,男女平等,男娃女娃都能继承家产。’
他父母生气地说:‘男女一样,那是哄瓜子哩。你没有小子娃,就是给女子招个人,生个男娃也变了种。我们挣这么大的家产,岂不是白白落入外人之手吗?不行,不行,你们非生个小子娃不可。’
他们扭不过父母,只得强行再生一胎。谁知天不作美,还是生了个女子。他父母气坏了,硬把第三个女子送了人,一天到黑地骂媳妇,非叫他把那个不会生小子娃的东西休了不可。他前妻受气不过,只好和他离了婚,分了些家产回娘家去了。
他这回再娶一房,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给他生个小子娃,给父母生个亲孙子。我听完他的话就说:‘我地妈呀,你这条件,我可不敢答应。你不知道,生娃可不是好事情,我头一次不知道,稀里糊涂地怀上啦,生的时候把人没疼日塌。有啥办法哩,再疼也得叫他出来呀。从那以后,我发誓不再生娃了,后来再嫁,也是有言在先,说清不要孩子。这回再嫁,还是不要孩子,你另找人吧。’
他听了我的话说:‘你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娃生得多了,就跟鸡下蛋一样,一点都不疼啦。不论弄啥,熟了,顺了,就自然啦。熟能生巧,久练者必精吗。’
我大声说:‘你说了个松泛,下了个鸡蛋。你是生过娃还是下过蛋,咋就知道疼不疼哩?’
他脸上一白一白的,嘴张了半会才说:‘我,我没见过女人生娃,我媳妇生娃的时候,我妈不让我进去。可是,我见过母鸡下蛋,就那么轻轻一下,蛋就出来了。’
我又说:‘人和鸡能一样吗?娃要多大哩,蛋就那么大一点,当然不费劲就出来了。你这人呀,就不知道心疼媳妇。媳妇好像就是你的生娃工具,我可不想作这样的工具。’
他又扭扭捏捏地说:‘反正,反正我妈说来,不会生小子娃的女人不能要,我看咱两个的事没有希望。’
我生气地说:‘不成了拉倒,反正生娃的事我是再也不想干了。现在的人都想自己舒服,谁还管那么多。害怕绝后,瞧你那绿豆大个眼窝,又不是什么优良品种,还害怕把自己的种断了。真可笑,世上比你优良的品种很多很多,像你这样的种子早该淘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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