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侍老伴苦熬三百天 想自己开心第一次(4/9)
,整个村子阴森森地见不到阳光。”祥合说:“人家都盖到路边啦,就是你不让往出放,全村这么多人,只有咱两家门外有点地方。要是搬迁了,肯定没有人家赔钱多。”
常大伯说:“没有就没有,钱赔多少得够。咱村不搬迁,他们多盖哪些房还不是白花钱哩。当初如果按你的主意办,咱这庄子后边没有出路,化粪池没地方挖,现在想弄这事,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祥合拧着脖子说:“熬煎你,拆一点墙,房底下也能挖,上边做卫生间正好,省得往厕所跑。咱这里没搬迁,恐怕也是迟早的事。听说国际能源工程部的老总正和县里交涉,他们想以咱村里的老树为基础修建风景区,开休闲、旅游、娱乐场地,那棵皂角树可能保不住这两个村啦。”
常大伯着急地说:“这么说来,咱们也要搬家。搬出去早的那些人,五六年还没安置,弄得青年人媳妇没处娶,老年人死了连停尸的地方也没有。这两年又拆了几个村,把远近的闲房都租赁完了。再叫咱们搬,房子租赁不到,这么多人往哪里住呀?政府要叫人搬迁,就得先把安置房修好,群众搬一次就住好啦。叫人今天搬到这儿,明天搬到哪儿,弄得流离失所,不能安居乐业,成天尽搬了家啦,这算怎么回事吗?”
今天来上班的二妮听到这话说:“那咱就不弄了,反正要搬迁哩,现在摊底费工划不来,再将就一段时间,劲大多上个人就行了。”
祥合说:“这事还没决定哩,听说县上不松口,漫天要价,他们不想多出钱,说了几次也谈不成。我估计能扛两年,咱们该弄的啥就抓紧弄,花不了多少钱,能用几天是几天。爸害怕热天臭气大,苍蝇多,室内空气不流通与人不好,咱来的人再多,改变不了空气能弄啥?”
二妮说:“那你们就看着弄吧,我忙去呀。”说着进屋去了。
常大伯又说:“动工就要把病床挪出去哩,应该先找个木工把房子门往大的放,要让床能推出来。咱这护理床下边有轮子,也能摇得使病人坐起,只要门放大了,就可以很轻松地把你妈推出去转转,推到有阳光的地方晒晒太阳,让她开开眼界、换换环境,心情好了与养病有好处。”
祥合叫来的人看了活路,谈好价钱就回去了。第二天,果然有木工先来换门,接着又有挖掘机在门外挖坑,需用的东西也拉来了。
旧门放宽,人家只用了一天时间,常大伯推着床试试可以,又推回房间对柳枝说:“老婆子,门放宽了,我明天把你推出去转转。”
柳枝说出了:“不,不去,丢,丢人哩很。”常大伯大声说:“不丢人,有病丢啥人?那个村里没有病人,医院里经常住得满满的,丢谁的人哩?你不要有那种思想,我把你推出去转转,晒晒太阳有好处。”
第二天一早,常大伯天不亮就起来倒尿清便,喝了点水再喂饭,赶八点工人上班干完这些常规活,给柳枝嘴里含了十粒丹参滴丸,就把柳枝连人带床推到街上慢慢地走着,乡亲们看见,都免不了说说话。
家里的工人抓紧时间量尺寸,挖地面,钻窟窿的钻窟窿,接管道的接管道,修粪池的修粪池。老板把材料拉来,跑前跑后地指挥着。
常大伯推着柳枝在街上走,今天来上班的二拧看见他们,把电摩骑到跟前停住说:“大伯,你一个人,怎么能把我妈推出来?”
常大伯说:“大妞没给你说吗?昨天把房门放大了,一个人推出推进很方便。我想给你妈安装坐便哩,家里动着工,我把她推出来转转。你回去帮帮杏花的忙,她正洗衣裳哩,我一会转回去再给你妈清理。”
二拧看看她妈叫了几声“妈,妈。”柳枝看着她没有回答。二拧正要上车,金蛋媳妇过来先招呼了她和常大伯,然后走到床前看着柳枝说:“大婶,我是谁,你能认得不?”柳枝看着看着,竟说出了“金蛋媳妇。”
金蛋媳妇惊喜地说:“啊!大婶能认得我,大婶会说话了。大婶,你真有福呀!儿女孝顺,看我大叔把你照顾得多好呀!我大嫂瘫了这么长时间,可把罪受扎啦,多亏自己的手能吃饭,不然非活活饿死不可。我硬蛋哥把她一个人撂到闲房子里不闻不问,自己今天领一个,明天换一个,根本不管有她没她。就是我一天去经管两次,不然早饿死了。”
二拧问:“你每天经管你大嫂,你硬蛋哥一月能开多少钱?”
金蛋媳妇又说:“一分钱都不给,我硬蛋哥还嫌我爱管闲事。让我给她弄点敌敌畏,早点药死就把人饶啦。我说他说的不是人话,你不管还嫌我管哩,真个把活活的人往死饿呀?要弄药你自己弄,我不会干那缺德事。他说他要是把人药死了,她娘家人非告不可,就是低不了命也得坐牢,工资就领不成啦。你不一样,没有工资,坐几年牢也不要紧。”
常大伯气愤地说:“纯系一派胡言,你坐了牢他管你婆婆不?还有你上学的孩子谁管呀?几十年的结妻子,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金蛋媳妇说:“有啥感情哩?他就是嫌我大嫂没有工资,想离婚另娶个有工资的,我大嫂死活不肯离婚,也不自寻短见,赖都要把他赖到底哩。我硬蛋哥没办法就专门气她、整她,想叫她早点给自己腾路哩。”
二拧着急地问:“他们有娃没有?他爸不管,娃都不管他妈吗?”
金蛋媳妇又说:“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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