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回过五一旅游赶热点 待新人见面吃凉麺(4/11)
着眼睛值勤。桃花准备出门,早早出了床帏,把电壶里的热水,倒在了粉红色的洗脸盆。洗了脸,梳了头,刷净了白白牙齿,红红的牙龈。一不涂脂抹粉,二不描眉画唇;迅速打开衣柜,内穿柔软时兴的夏令衣裤,外套美观合体的西装套裙。对着镜子照照,也很超凡脱尘;随随便便才顺眼,自自然然不算贫。看身材,胜过了影视剧里边的明星;观容貌,不亚于选美会上的红人。岂不是:女人当做自然人,何须化妆才出门?
脸上涂脂伤脸面,耳下吊环穿耳轮。
挂金戴宝增负担,惹祸招灾劳心神。
鞋跟过高累筋骨,自讨苦吃寻倒霉。
女人端庄,贵在自然,此话正确,一点不偏。人生得其貌不扬,理应坦诚面对,纵使刻意化妆,一味地涂来抹去,不但效果不佳,而且越描越脏,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
桃花并没有过分地修饰打扮,只是简单地梳洗一下,换了身干净衣裳,却也是光彩照人。她先叫起小凡,给他换了一身新衣裳,穿了双新式旅游鞋,洗了洗脸,就把小凡打扮得整整齐齐。然后,给公公婆婆留了一张纸条,领着小凡,走出大门。
小凡看着自家那扇紧闭的大门说:“妈,我得回去一下,和爷爷告个别,他看我不言传走了会不高兴的。”
桃花忙说:“唉呀,走吧,时间来不及。你爷爷还没起来,咱要等着赶车哩。昨天说好的事,还告啥别哩。”他们走到村口,天光大亮,正好赶上开往县城的班车。
常大伯今早起来地比较晚了点,觉得自己的腿不疼了,人也有了精神。他就迅速洗了把脸,烧了水,扫了院,再到邻村拉回麺。看看做饭的时间还有点早,又给院里的瓜呀菜呀浇了遍水。然后泡了壶茶,坐在杏树下的石桌旁慢慢地喝了起来。
他刚喝了一会,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有点空虚,起身走进厨房,揭开馍笼一看,笼里的锅盔馍只剩了三片。啊!馍不多了,小凡早上起来最少也得两片,半装子,饭囊子吗,这小子现在挺能吃的,馍可不能少了他的。他就拿了一片馍,端了个电壶走出厨房,又坐到石桌旁吃馍喝茶,脑子里想着今天的生活该怎样安排。
没有馍了,现在就是和好做馍的麺,也得到中午以后才能做,早上的米汤稀饭是不行了;天气热了,包谷珍子稠了不好吃,稀了就得有馍才行。唉,到底做啥饭呀?蒸米饭吧,现在的米价挺贵的,一斤好点的米都上了三块钱啦,而且吃了也不耐饥。
唉,咱这里就是种些麦子,庄稼人种啥吃啥,一年四季就是麦面,还是擀面吧。今天干脆来个‘一星关二’,连中午的麺一回擀好、煮完,捞出来拌点油凉着,中午天热吃凉麺,就不用再做饭啦。对,就这么办,农民么,白馍,细面还不是好生活。
常大伯主意打定,茶也喝得差不多了,说干就干,马上收拾了石桌上的茶具,把电壶端进厨房,先泡好做馍的酵麺,再和好两个人一天要吃的麺。和好麺块以后,又到院里拔了把青菜,摘好洗净,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老高了。
他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这小凡怎么还不回来,放了假就睡地不起来啦。不行,我得过去叫他,还往几时睡哩。”
常大伯说着话就到玉顺门前,小平穿着一身新衣裳,蹦蹦跳跳地招呼他说:“大爷,你过来啦。我们今天旅游去呀,你去不去?”
常大伯说:“好好地旅啥游哩,我不去。小凡哩,叫他赶快起来,过去吃饭。”
玉顺走出来说:“哥,桃花把小凡领走啦。学校组织旅游,独生子女家庭允许携妻带子;我们要带小平,她就把小凡带走了,这时早到县里啦。哥,今天过五一,全国都放假了,你也该放放假,和我们一起出去逛逛吧,散散心对身体有好处。”
常大伯说:“农民放啥假哩,没事了到地里转转也能散心。你们年年出去,能游个啥吗?还不是拿钱买罪受,有啥用处哩?”
麻将婶匆匆忙忙地走出来说:“唉呀,掌柜的,快准备呀!把他家地,说起闲话就没个完,车马上就过来了。咱们是公费旅游,你叫哥去,人家可能不给报销。”
玉顺瞪了她一眼说:“他们不报我出钱,只要哥愿意去,花钱多少我都高兴。”
麻将婶马上陪着笑脸说:“那是,那是,咱们给哥出钱,我也高兴。哥,你去换身像样衣裳,咱们一块走,车马上就到了。出门不比在家,穿得寒酸了别人瞧不起呀。”
常大伯说:“你们爱去就去吧,我不去。我这人出去不适应,也没有叫人瞧得起的衣裳。”
他们正说着话,有辆明晃晃的黑色小车从哪头过来,停在玉顺门前的街道上。东村里的雷鸟先生从车窗探出头喊:“喂,玉顺,好了没有?抓紧时间,快点,车来接你哩。”
玉顺答应着说:“马上,这么快的,我以为还得一会。”
雷鸟先生说:“本来还得一会,这次是接我来了,我觉得咱们是邻村,顺路,一次就能捎上。你哥上次的话说得真好,咱们这种人托国家的福,受国家的恩惠太多,做啥事也要常为国家着想哩。一次能捎上的事,就不能让车再跑一趟,节省点油也是贡献吗。”
常大伯听到这话就说:“你能想到这里,的确难得可贵。这点贡献未免太小,干脆不去啦。年年国庆、五一去几次,游啥味气哩。把人转得两腿乏,不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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