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小茄花悬空了二命 大主任遣将吓三长(7/10)
,晚上不就回来啦,咋能没有说话的人哩?”主任夫人又说:“大叔有所不知,孩子转到省城去了,是什么全包式的封闭学校,轻易不让回家。我去看娃都跟探监似的,还有时间限制哩。唉,见一面也很难,有啥办法哩,为了娃的将来,再想都得忍着。这回五一节要放七天哩,我只说总该在家里停几天吧,谁知道学校要搞什么集齐活动,组织锻炼去了。
唉,有娃见不着,丈夫跑地不沾家,晚上也是隔三差五地回来一次,把我一个人撂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每天只能陪着那条狗玩玩。开始还觉得挺清闲自在的,时间长了就感到太没意思啦。把我急得只想寻个事干,我丈夫却说:‘有你吃的、穿的、用的就行了,为啥要辛辛苦苦地干事哩?’
常大伯又问:“你丈夫成天忙地弄啥哩?当主任就有多少工作,晚上都没时间回家?”
老蝴蝶笑着说:“唉呀,主任夫人,白天忙于工作倒还罢了,晚上不回家你可要留心哩。小心他在外面有了相好,干些对不起老婆的事,你可不得不防呀。”
主任妻子也笑着说:“不会,不会,我丈夫对我可好啦。他在外面具体干了些啥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相信他干的都是招商引资、开放搞活、利国利民之类的大事。
听他说,咱这一带的土地都要被征收开发哩,咱这里很快就要变成城市啦。这么多的村子都要搬迁,农民全部转成居民。大叔,往后再不用种地,农民就和市民一样啦。”
常大伯淡淡地说:“这样的开发未必就是好事,把土地都盖了城市,建了工厂,没有地种粮食,这么多人每天每顿都要吃哩,粮食从哪里来呀?”
老蝴蝶说:“嗨!有好茶就赶快喝,操那些闲心干啥呀!鸡不尿尿有去路哩,咱害怕啥哩,多少赔几个钱,就够把咱送进土里啦。至于往后的事,管他哩,儿孙自有儿孙福吗。
往后的科学越来越发达,说不定人就不吃粮食啦。要那些土地一点用处也没有,送人都没人要。不如趁现在能卖几个钱就抓紧卖,拼命卖,卖他个一干二净就没人打主意啦。”
常大伯又说:“你说的是啥话吗,人不吃粮食是不可能的,咱不能把幻想当成现实。依我看,大搞开发虽是好事,但土地不能太浪费了。你看开发路两边那么多好地,已经征去好多年了,至今还长着荒草。好多地都是有钱人以三两万元的低价从农民手中买去,再转手倒卖。说是经济开发,实则炒卖地皮,赚了钱又买,买到手再卖,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买地。手里握着几十亩、几百亩地的户数大有人在。
这些人大都腿壮腰粗、有权有势,银行就跟自己家里的钱柜一样,随时可以任意取用。那么多好地不产粮食,多年没有一点出产,然而,却是人家的摇钱树,一转手就是巨额数字进了他们的金库,赚了钱再去买更多的地,买到地又能赚更多的钱。
炒地皮的人发了财,越来越有,任意挥霍。而失去土地的农民则是后患无穷,手里拿着卖了祖宗土地的几个钱,紧细点的人还能多维持几年;大手大脚的人吃了今天不顾明天,手里有钱就随意花销。市场上流通的钱多了,物价不断上涨,那点钱几天就用完了,他们没有土地,失去了生活来源,又成了真正的无产阶级啦。
还有些好赌的人,没有地无可事事,手里有点钱就想去赌场捞一把,结果输个一干二净,大多数变成了骗子、小偷、有钱人的马仔、打手、看家狗,凭着主人的赏赐打发日月。
也有人看着人家挣钱,自己也想干一番事业,然而,自己本质就是农民,没有经济头脑,没有坚强的后盾支持,就凭哪点少得可怜的卖地钱,结果免不了亏得血本无归。
还有些种了一辈子地的农民没地种了,手里有点钱就想种钱,嫌存在银行里利息小,把卖地钱投进形形色色的集金会里,以图多获利息,往往上当受骗,贪吃狗肉让狗连铁绳都带跑了。自己落了个叫天天不应,唤地地不灵,昔日老农民,变作讨饭人。
总而言之,类似的现象到处都有,我认为,再不能这样盲目地开发下去啦。土地就是生产粮食的东西,只有让它多产粮食才是正事,才是土地的天职。
中央三令五申地强调保护耕地,不准乱占乱用,动用一亩都要经过国务院批准才行。可是,下边各自为政,每个县都有自己的既定方针。为了增加本县财政收入,都在拼命卖地,各基层干部都在想尽千方百计的招商引资,单凭县级干部一句话就可以买到几百亩地,不知都是谁给他们的权利。一个村一个村,一个乡一个乡的土地全卖完了,农民拿着几个区区卖地钱能用几年,往后的日子长着哩,难道叫他们的子孙后代喝西北风不成?”
老蝴蝶说:“快放你七十二条心,国家领导都是干啥吃的,必然会把失去土地的农民妥善安排好。这些问题不是咱们老百姓操心的事,咱只要把眼前的事办好就行了。”
常大伯正要再说,只见门外车灯一亮,村主任的小车不声不响地进了门。主任把车放进大门旁边的车库里,出来看见他两,十分热情地说:“啊呀,你两个老叔怎么有空来哩?”
常大伯说:“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专门找你这大主任来的。谢天谢地,总算等到了。”
老蝴蝶接着说:“你们当干部的真忙呀,见一面实在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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