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回添新灶岳父卖余粮 蹈旧辙女婿欠赌债(4/8)
的右手,左手跟着去掰他紧攥着的手心,嘴里同时厉声喝道:“放老实点!”那小伙看着比自己高一头、大一膀的强子,只好顺顺的张开右手,果然,从他的手心里掉下一块拇指大的磁铁。强子把磁铁拾到手里说:“爸,你看,叫人坑了都不知道。”
小伙涨红着脸,一个劲地回着话说:“好大叔哩,你们就饶我这一回吧。我们是才干这一行哩,业务不熟悉,头一次就失了马。你看我这车、这磅秤都是新的,确实是第一次呀!大叔呀,现在的油价涨得厉害,一分钱的差价根本包不住,要不想法长点称就赔啦。”
那个女人赶忙跳下车,跑过来声泪俱下,磕头作揖地回着话说:“好大叔哩,我们也难呀,出的价低了没人卖,收不下粮还要白烧油哩,还求大叔高抬贵手,把我们饶了吧。”
强子气愤地说:“不行,不行,说了个轻松,没利润就别干了。现在的工价大啦,你两个就是出去当小工,一天也挣一百好几,为啥要干这坑人的缺德事。”
常大伯说:“年轻人,要踏踏实实地走正道哩,做生意放实诚些,要以诚信待人,可不能坑人骗人,赚昧心钱呀!你们说,今天这事咋办呀?”
收粮人两口苦苦哀求着,那个小伙说:“收粮这一行也是社会需要,如果没人收粮,麺厂没有原粮就得停产,面粉就会涨价;农民的粮食没人收,麦子就得掉价,那样一来,市场就成了死的啦,经济也搞不活了。
你们今天碰上我这个生手还好,不会日鬼,一回就被你们发现了。要是碰上那些老收粮的,人家业务熟悉,手段高明,日鬼倒棒槌你们看不出来,不知道要吃多大的亏哩。唉,只怪我今天太大意了,只看你家没人,要是早点把那东西取了,你们也发现不了,我们也就不用低声下气地求饶啦。”
强子把那没装上车的袋子搬到磅秤上称了称说:“爸,一百二十八还高高的,你算算,一共要亏你多少哩。他们心忒黑了,不能轻饶,车扣下罚款,叫他们拿钱来赎。”
常大伯看着那小伙说:“小伙子,照你这么说,你们干这事好像挺有理的。收粮的就是白屎巴牛,缺物,没有你们收粮,经济就搞不活、地球就不转了。那你们就不能正正经经地做生意嘛?难道非要坑蒙哄骗不可。小伙子,社会上的正道多着哩,可别走邪道呀!”
小伙想了会说:“大叔,你说得对,是我错了。啥话都不说啦,我今天不挣你的钱,白给你把粮拉到麺厂去卖,你自己算账收钱,放我走人,我就感激不尽了。看来,收粮这碗饭咱吃不了,干脆回去把车卖了,另谋出路。”
常大伯又说:“小伙子,不论干啥事,不实诚都不行。我也不让你白给我拉粮,该你赚的还让你赚,每袋给我按一百二十八斤算账开钱就是,赚了赔了与我无关。”
收粮人连声道谢,赶忙把剩下的几袋麦子装上车,叫女人按一百二十八斤算账开钱。强子却大声喊着:“不行,不行,世上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干了亏人事就想走哩,连门都没有。今天有我在,不拿出五千元别想把车开走。”说着就要上车去拔钥匙。
那小伙挡住车门不让上,两人一时争执不下。常大伯说:“强子,算了,进屋喝茶去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不容易,只要知道错了,日后改正就是,你也别多事啦。”
那女人把账算好,和常大伯当面把钱认清数准,然后把磅秤和剩下的袋子装上车,两人往上一坐,开车欲走。强子却走过去挡在车前,不依不饶,非要罚款不可。
常大伯勃然大怒,高声叫道:“二妮,出来把你这爱钱不要脸的丈夫拉走,这里有我在,还轮不到他逞能哩。小伙子,他不走你就往过开,出了人命与你无关。”
二妮不知她爸为啥发这么大的火,连忙跑出房子,强子从来没见过岳父发火,当时吓得不知所措,跑过去对二妮说:“我,我想给他多要钱,他,他还那么骂我。”
收粮人开着车出门走了,隔壁人听到常大伯的喊声不知何故,玉顺就叫麻将婶陪着杏花妈,自己跑过来着急地问:“哥,哥,出了啥事啦,你那么大的声喊啥哩?”
常大伯早已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他刚才是特别厌恶强子的行为才发火,过后自己也很后悔,看到玉顺担心连忙解释着说:“没事,没事,我刚才卖了点麦子,想给家里买套煤气灶哩。要不是强子来,就被收粮人捉了,把我气得发了点火。”
常大伯接着就把卖粮经过,大致对玉顺说了一遍,玉顺听后也发了一番感慨,说说生意人的奸诈手段。正所谓:
社会和谐要安泰,搞活经济靠买卖。
为官心贪坐不稳,经商奸诈必然败。
公平诚信是根本,言明叫响莫作怪。
今天若遇强硬手,砸称扣车不例外。
玉顺和哥哥坐在杏树下的石桌旁说了会话,二妮给他们每人倒了杯茶,自己也坐在旁边陪着,给父亲说了许多宽心话,并叫强子过来当面认了错,赔了话。
常大伯也觉得自己当时不够冷静,就进屋给两个外孙取了两把糖果,问了问他们的学习情况。二妮说:“县里的教学质量好,学习成绩还差不多,今天是礼拜六,趁学生不上学就和我姐约好,一同来给你看麦熟哩,我姐怎么还没到哩?”
常大伯喝着茶说:“你们都有事,忙忙的,看啥麦熟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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