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回武大郎加入助学会 老蝴蝶漫谈火车帮(6/8)
关系哩,他们卖的票虽然不是假的,却是过了期的废票,是在坑害国家,我老蝴蝶作为国家公民,就得关心国家的事。谁不知道我就是爱告人的瞎瞎膏药,遇上这样的事,我能坐视不理吗?不告他们,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国家!”助学会的那个同志说:“告是该告,作为国家的一个分子,就是不能看着损害国家利益的事而无动于衷。可是,明知是废票,怎么还有人买,怎么还能坐车?难道车站上、火车上的工作人员,眼睛都有问题不成?这话叫我看来,似乎不大可能。”
三快婆打着趣说:“对,对,车站上的人都是瞎子,买他票的人都是脑子有麻达的神经桶。明明看着是剪了口子的废票,还要拿钱去买;过了期的票还能叫坐车,都成了神经桶啦。”
老蝴蝶瞪着眼说:“老巫婆,你看我是瞎子、是神经桶嘛。我就买过这样的票,买了一次,还找他们买第二次、第三次哩,我难道都是你说的神经桶不成?”
玉顺那两个同事背过身:“我看有点像,脑子没麻达的老头,怎么会穿得花花绿绿。”另一个点点头没有说话。
老蝴蝶只顾吃菜,没有听清,常大伯却听得十分清楚,他害怕引起口舌之争,连忙对老蝴蝶说:“老花,别只顾着吃,你就从头给大家详细说说吧。像你这样说事不明,层次不清,把我都听的糊里糊涂地,难怪大家以为你是胡吹哩。”
玉顺走过来倒着酒说:“老花,说吧,只要你能让大家听得高兴,我就送你一瓶好酒。”
老蝴蝶挥动着筷子说:“此话当真,那我就从头道来。
自从生产队散伙以后,大多数土地分到了私人手中,各村都留了一小部分机动地承包出去,其承包费就是大小队干部们的管理费和工资,以前的集体生产宣告结束。
我那时想包地搞经济林,老队长说要发扬民主,公平竞争,想包地的人都在会上公开抓阄。我以为自己的运气不好没有抓上,后来才知道,抓阄不过是给群众眼睛摸鸡屎哩。有地的阄,早就在人家关系户的手指缝里夹着,放进阄罐的纸团,连一个有地的都没有,运气再好的人也抓不上,人家的手只要做做样子就行了。
我看自己以前爱告人,在当地得罪的人多,想干事根本没门,所以就想去外地发展。咱这人没有多大本事,大事干不来,就想做个小生意,出去转转,多少赚点小钱算了。
于是,我就带了点本钱,单身出门闯荡,先到省城批发市场,发了两提包袜子,搭上火车去了西省,跑到山区里的集市上摆地摊,生意还不错哩,一天能赚十来块钱。
我当时心里很满足,觉得这一步走对了,坐坐车,摆摆摊,轻轻松松也怪谄,一月挣他几百元,全家生活用不完。真是瞎事里边有好事,地没包成反倒好了。
有一次,我在火车上遇上个陕西老乡。人在外地,遇上老乡特别亲切,简直就跟一家人似的无话不谈。
他给我说经常躜山沟太辛苦啦,再往西几百里,有个火车大站,是通往各地的交通要道,经常人山人海,街道宽,市场大,山区里出来的小商小贩,都在那里进货哩。他让我到哪里摆个固定摊点,批发零售都行,肯定比躜山沟、赶集跟会强得多。
我听了他的话,就发了两大包货,搭车到他说的那个地方一看,啊!果真像乡党说的那样,市场离车站很近,街道宽敞,铺面整体,不管有集没集,一天到黑都是人山人海。
我不禁感叹着说:‘啊!离家三步远,另有一重天,出门只有乡党亲呀!听乡党的话,真的没错。’
我先在市场摆个临时地摊,晚上住私人客店,果然生意很不错,比我跑着跟集强得多,销量大了好几倍。时间长了,我就在工商所申请了一间固定摊位,连住人带营业,生意越来越好,资本逐步大了起来,我自己穿的戴的,铺的盖的都提高了档次。-------”
三快婆听得不耐烦了,开言打断他的话说:“唉呀,叫你说卖火车票的事哩,你咋尽吹了些自己的五马长枪。不就卖个烂袜子吗,有啥好炫耀的。”
老蝴蝶说:“你急啥哩,啥事都得有根源吗。我就是因为生意做好了,资本大了才能开展批发业务;要搞批发才会经常坐火车跑着进货吗。不然,怎么会遇上那些怪事哩?
有一次,我去车站买票搭车,遇到一个陕西口音的人对我说:‘乡党,我是做药材生意的,在这里下车办点货,货还没有办好,车票快到期了,没办法,只好低价转让了。乡党,你要搭车,就用我的票吧,我去票房签个字,你就可以坐到要去的地方。’
我只听他的口音,已经产生好感,再听他这么说,那有不允之理。当我接过他的车票一看,连声说道:‘不行,不行,你这是去青岛的车票,要值五十多块钱哩,我是去西安的,只用十四五块钱就够了,买你这票划不来,你还是另找个去青岛的人吧。’
他却急呼呼地说:‘乡党,我急着办货哩,不能在这里久等。现在开放啦,时间就是金钱呀!我不能因小失大,卖几个是几个,就比作废了强,你给我十二块钱就行了。’
我想,他只要十二块钱,比我买票便宜几块哩,而且不用排队,我又何乐而不为哩。于是,我们就成交啦,他去签了字,我给他开了十二块钱,他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用他的票顺顺利利地进站上车,平平安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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