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回使坏心暗砸铁饭碗 怀好意明送保温杯(5/7)
说:‘啊呀!是乡党呀!我找了你几次没见人,只能到站上买票。’他冷笑着说:‘怎么,你还认识,真是好乡党呀!没想到吧,谁能把我怎么样?我‘胡汉山’又回来了。’
我知道他是在敲山震虎,手里没有证据。我虽然身体不行,但有伶牙俐齿,不一定会输给他。我就打定主意装聋卖哑,明知故问地说:‘乡党,你这么长时间干啥去了,是不是回了老家?太不够意思了吧,连声招呼都不打。我前几天想回西安,找了你几次都没找到,你咋就走了几十天哩?可能是回家盖房去了,怎么样,盖好了吧?’
他见我语言流利,态度诚恳,不像是装出来的,便小声疑惑地说:‘你当真不知道吗?我是被抓进去了,估计是你告的密,这事就你知道的最清楚,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连忙狡辩着说:‘啊呀,乡党,你可冤死我了,我为啥要告你哩,与我有啥好处吗?乡里乡党的,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有你在,我不是还能坐个便宜车吗,一年下来,也省不少路费哩。
我要是告了你,那不是连我也害了吗?像这样损人又害己的事,如果是你,你会做吗?除非是脑子有麻达的神经桶才有这种可能。
你看我是那种人吗?快别瞎怀疑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可能是你们干的时间长了,引起了人家的注意,几时被盯上了都不知道,出了事就胡乱猜疑。’
他觉得我说的句句有理,便沉默了一会说:‘不是你那会是谁呢?我们虽然干的时间长了,这种事根本没人注意,我们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呀?我会很快查出来的,车站里边有我们的人,要查出这种事还不容易吗。到时候,我非要狗日的两条腿不可。’
我不由得心里打了几个冷颤,嘴里还是硬邦邦地说:‘你尽管去查吧,肚子没冷病,不怕吃西瓜,我不可能吃了没盐的饭,去管那毫不相干的闲事。我还怀疑你是胡吹哩,既然被抓进去了,怎么还能在这里站着,你难道会越狱不成?’
那人本来转身欲走,听到我的话又回过头说:‘我早就给你说啦,我们一不坑蒙拐骗,二不盗窃贩毒,就是卖个破车票,票又不是假的,能犯什么法,能定什么罪吗?
我一口咬定,我卖的票就是自己的,他们问我乘车时间、车次、几时到达这里,我回答得丝毫不差,因为,我们早就把那些事背得滚瓜烂熟了,他们问谁都能对答如流。
至于在我房间搜出的那些废票,工具,我说不是我的,具体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旅店里的地方,今天住这个,明天住哪个,我总不能在住店之前,先把房间仔细检查一遍吧。
他们又在旅社调查,旅社里的人早把我们这些常住客户当成了他们的衣食父母,不愿断自己的财路就想法维护我们,不说那个房间是我的常年包房。他们调查不出什么有力证据,也在我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口供,押了二十来天无法定罪,只能一放了事。’
那人渐渐走远了,我心里还是害怕地不行,咱肚子里有冷病呀!我知道他们在车站里有熟人,要查清这事比较容易,他的话不是为了吓我才说的,我还是早作打算为好。
于是,我就想到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赶紧收拾了我那利润很不错的生意摊子,拉马转店,极不情愿地溜之大吉,在他还没有查清之前就滚回了老家。”
三快婆首先愤愤不平地说:“唉,可惜,可惜,胆小鬼,你怕啥哩?现在是法制社会,他能把你怎么样,为了这点不相干的小事丢掉自己的生意,实在划不来。”
玉顺说:“他们派出所处理的太草率了,没有引起重视,敷衍了事地走走过程,把损害国家利益的坏人轻易放过,反把告密的好人害了,那么好的生意也做不成了。”
老蝴蝶说:“唉,挣钱事小,安全第一,我得先保住自己的腿呀!”
麻将婶说:“活该,我看活该。把它家地,谁叫你那么爱学瞎哩,真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把它家地,你娃要是再不改瞎毛病,我看你那两条瘦腿,迟早非被人家砸断不可。”
常大伯说:“话不能那样说,该管的闲事还是要管的。老花,你说这事都过去多少年了,这次出了一回远门,怎么又让你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呀!”
老蝴蝶说:“是呀,这可能就是鬼差神使,合该他们在我手里覆灭吧。我这回和两个娃出门,没想到又看见了他们,这些人实在太不应该啦。改革开放这些年了,形势越来越好,社会繁荣昌盛,各种商品应有尽有,干啥都能挣钱吃饭,干啥都能发家致富。时至今日,他们怎么还干着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国家修的铁路,难道真是这些人的铁饭碗不成?我不告他,和过去的汉奸卖国贼一样啦。
其实,我这次也没报多大希望,只是把我的所见所闻大概说了说,没想到这回起了作用,立刻引起高度重视,把这事列入到制假造假行为之内,马上决定严厉打击,很快制定了一整套行动方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统一行动,我们等着搭车,没有时间多问。”
三快婆又说:“那你不等着领奖,急着跑回来干啥?”
老蝴蝶说:“咱告人不是为了领奖,只要能保住国家利益,自己不遭受打击报复就行了。他们问我地址,说事完以后,可能有奖励哩。我当时就说,我不图奖励,你们就不用麻烦了,要是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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