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回三快婆快腿走东土 四慢叔漫趣话西游(4/8)
是他们上门打人,屋里地面太光,自己滑倒摔伤的,与我丈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警察没有理我,先叫120的人把两个受伤者拉走,让那个没受伤的跟着去照顾他们。然后才问我说:‘你丈夫哩?叫他出来吧。’
我说:‘羊娃听见他们叫门就想从后门逃跑,被他们追得滑倒了。那两个家伙举棍就打、挥脚就踢,羊娃躺在地上翻着滚着躲避棍脚。那两个家伙滑倒摔伤之后,羊娃才爬起来从后门跑啦。’
一个警察说:‘去把你丈夫叫回来吧。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总得问清楚呀。他跑得不回来我们咋了解哩?你丈夫打人没打人,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他们说了算,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我觉得警察说得很有道理,就到后边包谷地里找到羊娃,让他回去和警察说清楚。羊娃跟着我,战战兢兢地回到家里。我以为警察问话呀,谁知他们二话没说,取出铐子就铐羊娃。
我当时急红了眼,扑过去连挡带喊:‘你们不能抓他,他是受害者,你们怎么随便抓人哩?骗子,你们都是些骗子,哄我把人叫回来问话,连个屁都没放就抓人。骗子,你们人民警察怎么成了骗子啦?’
我的吵闹声丝毫没起作用,他们还是给羊娃戴上了手铐。一个警察给我说:‘我们带回所里再慢慢调查,你丈夫即便真的没打人,那两个是在你家受的伤,你们也脱不了干系,赶快准备钱给伤者看病吧。’
他们不容分说就把人带走啦。村里来了好多看热闹的,有人分析着说:‘这话不好说,他们说是羊娃打的,你说是自己摔伤的,没有第三者看见,谁给你作证呀?现在不论弄啥,都是要证据哩。’
有人抱怨着说:‘羊娃也真是的,日子刚过好,有两个钱又狂开啦。一定是在外边打牌欠了赌债,人家上门讨债来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也有人评论着说:‘开放搞活啥都好,就是放得太开,把该放不该放的全放开啦。叫我说,对害人的黄赌毒就该严厉打击,彻底清查。’
有人符合着说:‘对,就该列为治理国家的头等大事,抓住一个杀一个。那些人都是人渣,社会上的毒瘤,只有清除干净了才能健康生长。’
有人出主意说:‘唉,咱这普通百姓说那些话能做啥?为今之计,你还是快找村干部,去给派出所送些钱,早点把人保出来。我听说那里边尽是些二杆子货,把人往死地打哩,世上屈打成招的事多啦。咱还是花点钱,找人活动活动,硬叫钱吃亏,不叫人吃亏。’
我听他这话说得有理,急忙去找村长。村长到底是羊娃他二叔哩,听到这事气愤地说:‘送啥钱哩,派出所不是旧社会的衙门,怎么能用那种办法?这事明显是流氓地痞在敲诈勒索,警察难道看不出来吗?我现在就去,我就是再忙,豁出啥事不做,也要把羊娃弄回来哩。’
村长没有拿钱,骑着摩托去了派出所。我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钟他才回来说:‘人家说羊娃打人没打,各执一面,现在还不能定性;但他参与赌博可是真的。仅此一点,也得缴一万元的罚款才能把人领回去。我一再给他们说羊娃是个好娃,他早就不赌博啦。’
警察说:‘他没有参与赌博,怎么能欠下赌债哩?我们调查清啦,赌场的主人也抓住啦,凡是参与赌博的人都要罚款,又不是羊娃一个人。叫我回来给你说,先把罚款缴了,羊娃教育两天就放回来啦。’
我听了这话就想,缴一万就缴一万,只要羊娃平安回来-------。”
三快婆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说:“他妈的,心好重呀!就要一万元。他们不是在绑票吗?啥派出所、啥人民警察,我得找他们去。”
三快婆说走就出了门,羊娃媳妇紧拦慢拦没挡住。她一口气跑进派出所大喊大叫、骂不绝口,要他们赶快把羊娃放出来。
有个没穿警服的小子挡着她凶巴巴地说:“你老婆得是不想活啦?竟敢跑到这里胡闹,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派出所。”
三快婆瞪着眼说:“算你小伙说对啦,我就是不想活啦。你们这里是阎王殿、鬼门关我也不怕。快把我抓起来,要杀要刮随便,把我侄子换回去,他还要养活婆娘娃哩。你们算啥派出所?干脆叫个土匪窝算了,把人抓起来要赎金,都是些爱钱不要脸的东西。农民的钱是凭血汗换来的,你们这些阎王不嫌小鬼瘦吗?就要一万,心重得吃了石头啦。我老婆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着办吧。”
三快婆的喊声招出来几个穿着警服的警察,有个老成点的走到她跟前和气地说:“老婆婶,别发火吗。警察如果都那么爱钱,羊角湾派出所还能给你退羊钱吗?你侄子在这里请放心,没有人打他、欺负他,也就是开导开导,教育几天,目的是要他远离赌博恶习。”
那警察的和蔼态度使三快婆不再喊了,她那满肚子火气一下子消了不少。警察领她见到了羊娃,羊娃果然没有挨打,三快婆放心了。
羊娃给她说:“姑呀,我啥都好好的,你就别为我操心啦。我后悔自己的意志不坚定,又被人骗进了赌场,致使惹火烧身、欠下赌债,无端生出许多事来。派出所要罚款咱就给,家里有的是钱,多出点没有啥。派出所的同志也是为我好,不折点财就记不住。只要我今后不再赌了,好好干活,很快就可以挣回来。回去给我媳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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