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回遭阴手老屋飞天外 中暗箭游子回家乡(4/9)
,也不能证明是我插进去的。”火堆里的火焰完全熄灭啦,现场的争论还在继续。大部分乡亲没有回家,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帮柳枝和玉柔说话。纷纷谴责七寸蛇,面目狰狞心太黑,就连和常大伯的秉性格格不入的硬蛋,也冠冕堂皇地说:“是呀,是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坏哩?烧了别人的房子对你有啥好处?损人不利己呀,自己还得拿着脸盆跑来救火,何苦来着。”
七寸蛇还在狡赖着说:“我没烧就是没烧,你们这叫众口铄金、指鹿为马。我如果存心烧他,为啥还要跑来救火哩?连我老汉都叫来了。把自己生意耽搁了,我到底图个啥吗?你们还诬赖我放火,我真是冤枉死了。”
烂头蝎说:“走,回家做自己的事,来帮人救火还惹了一身骚。谁要告就告去,咱这蒸馍底是实的,她们就是告到天东地西也不害怕。”
他两个这时想走也没有那么容易,众人挡住不让走,在院里的火堆旁激烈地辩论着,非让七寸蛇当众认错,赔偿损失不可。
再说常大伯从软蛋家里出来又去小坟岗,一路上看到地里麦苗旱得有掉根死亡的现象,抬头望去,满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自己走着想着:现在的人怎么把种地不当事啦?真是一饱忘了千年饥,软蛋的儿子打了几天工,连机井浇地的事都看不上啦。自己八八八,九九九地说了一河滩,软蛋心都不热,只说渠烂完了,渠岸上尽是柴草,人都走不过去咋搭井呀?
还说他儿子一天要挣五六十块钱哩,叫他回来修渠浇地划不来。自己答应帮他修渠,软蛋才勉强同意搭井浇地。唉,这地难道真的种不成了吗?国家不是一直重视粮食生产,支援农业发展吗?现在这是咋啦?
水利设施没人维护,渠烂得不像样子,就是有点渠水也放不下来,地越来越难浇啦。唉,生产没人抓,水利没人管,土地随便买卖,遍地都是荒草。到处都在开发、修路、盖楼房,难道人不吃粮食真的能行?正是:
自己想着种好地,别人只为人民币。
种地辛苦收入小,盖房索赔最有利。
转型开发当前兴,以粮为纲成过去。
钱多路广通天界,成神变仙最得意。
常大伯推着自行车,走着想着来到小坟岗,撑好车子就开始干活。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人出了汗就觉得口渴,他去窝棚里倒了杯水,端出来坐到一个除了草的坟头上喝着,想着,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麦田。
软蛋扛着铁锨走来说:“老常叔,你答应帮我修渠,怎么又割草来了?”
常大伯说:“放心,我答应帮你修渠就要帮哩,不会说话不算话。我想到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放把火,把渠岸上的柴草烧光,明天就好修啦。”
软蛋坐在一个草堆上说:“咱要放火,现在就可以放,为啥要到晚上?晚上草潮了,可能就不好烧啦。”常大伯说:“最近天干物燥,潮不了,渠上的柴草都干透啦,一火就能烧净。晚上没人看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软蛋又说:“防火的时间早就过去啦,不会有什么麻烦。”
常大伯说:“防火时间是过去啦,环境保护又紧了。咱还是小心没大错,少一事就比多一事强吗。咱晚上烧了没人看见,啥事都不会有。”
软蛋笑着说:“啊呀,老常叔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也会干偷偷摸摸的事。”
常大伯也笑了笑说:“这不叫偷偷摸摸,这是避其锋芒。地里的包谷杆粉碎了可以还田,渠岸上的荒草非用火攻不可,只能偷着烧光了事。”
软蛋望着村里的方向说:“咱害怕污染环境,人家不怕,你看村后那条渠上的火烧得多大。那儿是东村里的地,东村里有个张大胆,夏收都敢带头烧麦茬,现在烧点荒草怕啥。啥时候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常大伯说:“张大胆夏收不是被拘留啦,他可能不敢烧啦。”
软蛋说:“不敢烧咋能有那么大的火?肯定也是烧草修渠呀。”
常大伯抬头看着说:“不像是烧荒,荒草不可能有那么大的火。”
软蛋又说:“咋没有哩,东村里有好多人今年收秋没用收割机,包谷杆都在渠岸上堆着,就跟柴火垛一样,点着了比烧房子的火都大。”
两个人坐在坟头上,面向村里的方向看着说着,喝着歇着,听到警笛声时软蛋又说:“你听,城管又下来耀武扬威哩。警笛再响把谁能咋?盖房的都是有钱人,不管是城管、乡管、土地局,交警、民警、和地痞,塞点钱啥事都没有啦。不准就能变成准,违法也合法啦。钱就是万能法宝,人家都会用,就你不知道用法宝,叫人家把家砸啦。”
常大伯气愤地说:“我就算有钱,也不会无原则地给人乱塞。”
软蛋说:“所以说犟人就要能吃犟亏哩。家被人家砸啦,粮拉光啦,两扇破大门都被挖走了。人还是要灵活点,该服软的时候就得服软。”
常大伯忽然站起身说:“啊呀,不好,可能出了事啦。渠岸上的火不可能老在一块烧,啊呀,房子,可能是我家的老房子。”
软蛋也站起身说:“是呀,那一块包谷杆再多也该烧过去啦,怎么会老在一块着。快回去看看,好像就是你家的位置。”
常大伯已经跳下坟头,飞也似的向撑自行车的地方跑去。他刚跑到车子跟前,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个前爬扑,把地上撑的自行车也撞倒了。
软
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