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回传手艺师父尽全能 清障碍徒弟使阴招(4/9)
自己落了个啥吗?工没做,钱没挣,小会批,大会斗,一年口粮全部扣。大人饿,孩子瘦,少吃没喝硬忍受;我老汉,脸皮厚,还说受饿心高兴。”长须怪说:“我当时胜利了,心里就是高兴吗。咱们的领袖以前说过:‘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吗。少分点粮食怕啥,我出去做活就不在家里吃了。胜利的喜悦,那才是最珍贵的。徒弟成了家,你,你难道不高兴吗?”
他老婆说:“高兴,高兴个屁。人家有了媳妇,对你有啥好处?媳妇娘家把你当仇人哩,她爸都给你唾到脸上啦。那里的活也不敢做了。”
长须怪说:“她爸就是那么说说,还没顾得唾就被我说得泛不上来话。我把姑娘领出来就在她们大队、公社开了介绍信,回来又叫他两个到咱们公社领了结婚证。当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订了结婚日子,姑娘觉得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女儿,结婚大事,娘家没有一个人来,自己心里怎么痛快得了。我当时给她打着保票说:‘你高高兴兴地准备你的,到结婚的时候,我保证你娘家有人来参加婚礼。你知道,我这人是说话算数的。’
结婚的日子说到就到,我又秘密来到女方村里,找了个能说会道的人,一起去说通他们村的队长,由他二人出面去见姑娘她爸,以商量解决问题为由把她爸哄来了。他们三人刚到门口,就见家里张灯结彩,宾客满堂,门前烫金对联,墙上大红喜字。她爸情知不妙,拧身就往回走。
跟着的人和门口的人怎么会让他离开,当时推的推,拉的拉,说着劝着把他弄进家门。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解着,她女也及时出现,向父亲认了错。她爸只说了一句话:‘我见了蒯师,非给他往脸上唾不可。’
我当时就在门外,听到这话不但没有回避,反而一步跨进门说:‘四叔此话差矣,新社会的婚姻大事都是自主的。你女的婚事自己愿意,你就不该执意不从,这才导致女儿跟着丈夫离家出走。你们是父女关系,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她连你的话都不听;怎么会听我的话哩?你还是多怪自己思想太僵,教育无方,这才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有几个人纷纷劝导说:‘事已至此,都少说两句,消消气,商量着把事办了。女儿还是女儿,丈人还是丈人,都不生气就没事啦。’我赶快叫我徒弟向岳父行了礼,认了错,信誓旦旦待老婆,------。”
常大伯疑惑地说:“婚姻自主是对的,女儿同意的事,父母不愿意是常有的事。这种情况可以慢慢做工作,你的确有点太过分啦。”
长须怪又说:“你不知道,人家不愿意的原因我调查清啦。要是不采取果断措施,这门婚事就彻底完了,我要是迟去一步也无法挽救啦。
我也没有料到,他们家在村里那么没有威信,砸他锅的人真不少。人家来到村里打听,就没有说好话的人;竟有人跑到女方村里去砸锅,把他们说得连三分人气都没有;还说他本人的眼睛也是换的狗眼睛。
女方家里彻底悔了心,姑娘心里也犯了疑,觉得我给她没说实话。既然人那么好,为啥会有那么多人说瞎话?我叫徒弟前去,当场试验眼睛,费尽口舌才算打通了姑娘的思想疑虑。她家里的工作不但作不通,还要把姑娘送到她舅家去,她舅已经给外甥女瞅了好下家。我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在姑娘身上下了一番功夫,终于使她踏上了离家出走之路。”
他老婆又说:“给人家出了那么大的力,操了那么大的心。还吹你的眼睛好,认人跟认布一样,错不了。结果怎么样?被人害了还替人说好话。”
常大伯又说:“我还是弄不明白,他为啥要害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人哩?”
长须怪说:“为啥,一山不容二虎呗。有我在这一带罩着,他出不了名,成不了气候。有许多人给我说了好多次,让我多长个心眼,对这种人要防着点,我还为他百般辩解,说了许多好话。直到八十年代以后,我才明白人家说的那些都是真话,说他蛇蝎心肠,一点也不冤枉。”
他老婆接着说:“他明里经常说着刻骨铭心的感恩话,暗地里却腹有鳞甲、包藏祸心。千方百计地巴结干部,处心积虑地算计师父。除了投机倒把分子、资本主义尾巴而外,还给加了作风不正,荒淫无耻许多罪名,每次批斗四类分子都要拉他陪桩。尽管如此,群众还是相信他的手艺,找我丈夫做活的妇女始终那么多。他徒弟的目的达不到,就丧心病狂地下黑手。买通群众组织里边一个头目,把主要批斗对象换成了我丈夫。”
长须怪接着说:“那个头目就是你村里的‘兰一江’,我徒弟让他想办法使我永远做不成活,他们全家的衣裳在他那里随便拿。兰一江唯利是图,有这样的好处何乐而不为。他自作主张,把陪桩的我换成了主要批斗对象,当时绳捆索绑,叫他的手下割去我的资本主义尾巴。他的手下诧异地说:‘人的屁股后面没有尾巴,你莫非叫我们割前边的不成?’
兰一江凶巴巴地说:‘谁说没有,他的尾巴就在手上。’自己挥动利刃,当真割了我的右手食指。我当时疼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批斗会已经结束,群众走光了,我的伤手不知是谁包扎起来的。”
常大伯气愤地说:“好可憎呀!这个烂头蝎的心就是特别瞎,直到现在还是爱在背后害人。我不知道他年轻时那么可恶,竟敢持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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