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回接喜帖拒赴再婚宴 受邀请背诵获奖作(4/9)
钻研养生,其他啥都不干,你怎么能看上那几个钱?跑到这里来看料,瞅人家的眉高眼低。”常大伯忙说:“什么大文豪,老老的老农民,种了一辈子地;托共产党的福,现在一月有百十块钱的养老金。过去念过几年书,多少认识几个字,爱好看书写字,有兴趣了随便写写,消磨时间而已,谈不上什么水平。”
四川工头又说:“嗯——你写得很有特色。我也喜欢看书,像你这样的文章还是第一次看到,的确别具一格,见解独到。说你是大文豪,并非言过其实,我觉得比文豪的文章读起来朗朗爽口,意味深长。能不能把你的大作拿来,让我抽空瞧瞧?将来干不动了也好拜你为师。”
常大伯笑着说:“看看可以,拜师之言,咋可能哩?等你干不动了,咱们早就阴阳两隔了。再说,凭我这点文墨为人师表,岂不比人笑掉大牙?”
工头正要再说,旁边有人插话说:“哎呀,只听你说写得好,到底好在那里?不妨读出来让大家听听,我们文化虽底,好坏还能分清。”
又有人说:“我听老板说过,老常哥的文章还得过什么奖哩,今天就给大家说说吧。咱们工地有个了不起的文学家,传出去都有光彩。”
常大伯回头看时,身后围了一大堆人,有要进工地干活的工人,有找工头要活的领班;大院里的保管、电工、朱工和一帮管理人员都来了。
常大伯尚未开言,有人抢着说:“是呀,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别只听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识货的一眼就瞧出来了。”
还有人小声说:“我就不信,写文章的专业文学家比驴群都多;老农民能写多好的文章?得了奖除非评委有他的什么亲戚,或者行贿。”
那个四川工头看了看表说:“时候不早了,我把大叔晚上写的这篇散文读读,大家听了快去上班。要听获奖文章,到中午休息的时候,都来这楼下乘凉,让大叔给大家说说,如果可以读读原文,那就最好啦。”
他说着举起刚才看过的本子大声说:“这篇散文的题目是:
《端立在大雪中的‘羊’》
今年的大雪带着吉祥,大白天纷纷扬扬,不慌不忙,早早地把世间一切,全部包藏。不见了街道路旁,不见了村庄楼房,到处都是白茫茫地一片,分不清苗弱草强,辨不来高低短长。开门看雪景,寒风吹来透心凉。
常见的鸟儿不飞翔,勤劳的人们不奔忙;有钱的阔佬住洋房、睡软床,怀里抱着美娇娘,幸福快乐喜洋洋。没钱的穷娃在草堂,靠土墙,一家老小倍凄凉,不能打工愁断肠。天天要花钱,不干没指望。
咱是人中大多数,有穿有住有余粮,虽说难与阔佬比,却比有些穷娃强。吃饱穿暖出门看,极目只见对门墙,雪中行人无一个,墙下怎有两只羊?顺墙直立姿势怪,声音不正像叫娘。
啊!这么大的雪,对门老两口的奶羊怎么还在外边?哦,不对,他家的奶羊不是比贼偷了吗?嗯——莫非,莫非是贼疏于防范,让羊跑回来了。听,牠们的叫声多么凄凉。老两口年纪大了,耳朵听不见,羊急得想从墙上翻过去,可惜墙高够不着。不行,再冷也得过去叫他们开门。
我顶风冒雪,快步跑到对门的门楼下,双手拍着门环放声大喊:“喂,你两个老家伙,没睡死快把门开开,你们的羊跑回来了。”
门里没人答应,门外的‘羊’却口吐人言说:“大叔,是我两个。”
我看着他们吃惊地问:“啊!真是你两个小子呀!这么大的雪,你们不在家里暖和,站在这里干啥哩?看把你们冻的,话都不会说啦。”
其中一个拍拍身上的雪说:“大叔有所不知,我们的英语不如人,考试成绩老上不去。听人说下雪天背诵英语单词不容易忘,我们趁今日这场难得的大雪,站在这背风处背诵英语单词,效果可能不错。”
我看着他们说:“英语实在不行,在其他方面发展也可以呀!不一定非背英语不可。这么大的雪,要是冻感冒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另一个小子说:“大叔此言差矣,如今面向世界,英语是门主课,学不好就进不了大学校门。我们明年就高考哩,不受苦中苦,焉能人上人?不下苦工学好英语就没有出路。大叔,天太冷,快回去吧。难得今日大好机会,我们还要抓紧学习,争取考上大学,改换门庭哩。”
我回家躺在人家的语言列为主课?日寇侵华的时候,强迫中国孩子学习日语。现在可是太平盛世,没有谁强迫谁,自己强迫自己学习英语。不是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吗?难道没有人家的好,中国人不说外国话就无法生活?”
工头读到这里,那个外地工程师说:“对呀,这话说得极对。中国文字源远流长,无所不能,还有什么涉及不到之处,为啥要把人家的语言列为主课?你看现在,各方面都是外文,医药产品、宣传机构,文学艺术,弄得中外夹杂,云遮雾罩;就连中文网站、演播台上,也尽用了些外文,把我们这些老知识分子都难住了,更不用说普通民众啦。”
有个技术员接着说:“的确如此,大部分演员、主持人、写文章的作家,开口闭口都是外语。这不是喧宾夺主、舍本逐末吗?照此下去,岂不鸠占鹊巢,把咱们辉煌灿化,让人家取而代之啦。”
有个农民工说:“那些人都是显示自己的黑勾子哩,与咱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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