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慕容安澜(1/2)
了解赫连玉。怎么才能被称作是了解赫连玉呢?
在这个世上,想要揣测赫连玉真实想法的人实在太多了。可是,至今为止,连最走近玉染的容袭都没能真正了解到玉染的心底。
因为,玉染带着前世的记忆再生为人,浴火重生的同时也是让她再临绝境。
一个明明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被逼迫而死的人,仍然绝处逢生。这就代表着她的改变,她玉染在不停地变换着自己,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走进她真正的心里。
她真正的痛苦之处,至今并无一人知晓。
所以现在玉染坐在酒安澜的对面,开口所说的是酒安澜理解她之前的做派,而非了解她的本身。
“那是当然啊,毕竟她可是我最崇敬的人了。如果我也能像她一样那么厉害就好了,那样的话,也许我爹就不会对我这么失望,我的哥哥们也就不用都活得那么辛苦了。”酒安澜说到此处,静静地抬头看了眼天空,他笑得平淡,眼底映照着悠云与天空。
酒安澜在难过,在悲伤。他明明是笑着的,可玉染却总能从中察觉到几分失落。
也许,酒安澜是真的在自责,自责自己不是一个够好的人。
玉染看着现在的酒安澜,仿佛一瞬间就看到了前世那个对现状无能为力的自己。一时间,连她也沉默了下来。
“不过阿玉啊,我刚才光顾着说赫连玉了,怎么把你给忘了。你的名字啊,和赫连玉一样竟然都叫‘玉’啊,真是太巧了。”酒安澜的视线朝玉染看来,重新又是换上了明朗轻快的笑容。
玉染的眼帘微动,片刻过去,她也笑了起来,她的笑容里似乎别有深意,“恩是啊,真是太巧了。”
“这样一想,那我和阿玉就更有缘啦。”酒安澜字自言自语地说了起来,最后还因为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确而连连点头。
玉染瞥了一眼酒安澜,接着直接站起身来,她在酒安澜诧异的目光之下走到酒安澜的跟前,然后用手中的玉扇猛地敲在了酒安澜的头上。
“很痛啊阿玉!”酒安澜捂着脑后,一脸不满地扭头喊道。
玉染凤眸微眯,唇角含笑,“走了,今日入暮之前我们就得进荣平镇。”
“这么着急?”酒安澜也随之起身,跑到玉染的身侧。
“你想要今日再露宿荒野吗?”玉染眉头一挑,很切实际地问道。
“不想。”酒安澜飞快地摇头应声,然后比玉染更快一步地往拴着马匹的地方走去,他的声音遥遥传来,“我先去解开拴着的绳子。”
看着酒安澜急急忙忙的背影,玉染不禁摇头轻笑。
怎么就叫她遇上这样一个人了呢?
两人驾马前后紧随而行,幸而是在天色入暮之前进了荣平镇。
如同酒安澜所言,因为即将到来的祭祀大典,以至于整个荣平镇上皆是一派热闹的氛围。街上不少人家和店家门外都有放置不同种类的鲜花,更是张灯结彩。
“哇,还真是夸张啊。就是祭祀花神,居然就要这么隆重吗?”酒安澜牵着马一边走着,一边忍不住惊叹道。
玉染的神情倒是如常,她的视线从周围扫过,而后落在酒安澜的身上,她微笑着说:“也许在你看来只是一桩不算要紧的事情,可在别人眼里可不是。正如同你之前告诉我的,这荣平镇的气候最适宜养花,而这个镇上的人也十分擅长养花,也就是说,花应该便是荣平镇的获财之宝。所以祭祀花神,对他们来说就像是祈求着接下去的日子里能够继续得到花神庇佑,财路不断,长久不衰。”
“诶,原来是这个意思啊。阿玉你懂得真多,不愧是商国夏侯氏的千金。”酒安澜一点儿都不吝啬地夸赞道。
“总而言之,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住下吧,天色也不早了。如果你有什么想看的,我们明日一再出门也不迟。”玉染随意笑了笑说道。
“也好。”酒安澜点头。
两人很快找了一家尚有客房的客栈,酒安澜先去付账,而玉染则呆在一旁,静默地盯着酒安澜,似是脑海中仍在思量着什么。
而就在酒安澜从怀中拿出钱袋的时候,还有另一样东西随着钱袋一起从他的衣襟里滑了出来,就这么直接落在了地上,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玉染的视线下意识地被吸引了过去,原本只是那么随意地一扫,但正是这么一扫,让她的眼神顿时凝滞了。
那块令牌……
没错,从酒安澜的衣襟里掉出来的是一枚纯白玉质地的令牌,而令牌中央写了两字——安澜,正是酒安澜的名字。可真正让玉染顿住的是令牌上的花纹,那种纹案……玉染实在是太熟悉了。
而且这枚玉牌的上面还串着一条绳带,也就是说这其实是一枚可以挂在腰上的腰牌。
这枚腰牌的样式,这枚腰牌上面的字迹刻法,玉染知道还有一个人也有。
等一下……
酒安澜这个名字?
安澜?
酒安澜在付完银两之后,又飞快地俯身捡起了那枚落在地上的腰牌,起身的时候正好对上了玉染的一双漆黑的双眼。
看见玉染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腰牌上,酒安澜不以为然地咧嘴一笑,还特意将腰牌在玉染的眼前晃了晃,“阿玉你在看这个啊,这是我的身份令牌啦,你想啊,我们家里总不能随便放进一个陌生人吧?你看,这上面还有我的名字。”
玉染又沉默了一会儿,她漆黑的眼底时而有光芒闪烁,但却是叫人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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