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1.你就是一个劣迹屡屡的小混混(2/2)

我对那种棋牌游金芙蓉香烟、一次性的塑料打火机，我当然早已经学会了抽烟；有几本卷边的初中教科书、练习本、笔记本，当然还有那本《唐诗三百首》。

quot;小偷、**，原来是你把人家的这本书给偷走了的！quot;女老师和上次一样，飞快的就给了我一耳光：quot;怪不得当时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了呢！quot;

quot;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本书是老师的。quot;我捂着脸在小声的申辩：quot;我那一天是在我的这间房里看见的。quot;

quot;谁说这间房是你的？在你这个小混混出现之前，这个家都是我的！quot;她就野蛮的又给了我一巴掌：quot;鼻子底下是不是长的有嘴？会不会说中国话？就不能问问吗？可是你一声不吭的就把书给拿走了，这就是盗窃！quot;

我只感理亏，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quot;你知不知道你上次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简直就是罪大恶极！从来没有人敢那样**我，简直就是罄竹难书！从来没有人敢那样对我动手动脚，简直就是死有余辜！quot;田西兰就用一根春笋般的手指愤愤的指着我的鼻尖：quot;你知不知道你才多大？居然会知道男女之间的那么多的事！你知不知道有些话、有些动作连我都闻所未闻，你怎么会知道、而且做得那么熟练？你说你是第一次那样做，骗谁呢？你就是一个劣迹屡屡的小混混！quot;

quot;我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花姑您的，田哥给我说，你基本上不回这个家的。我就以为被我发现的你不是女贼就是女混混，就想……吓唬吓唬你。quot;我不能同意田西兰的那些指责，就把我在武陵临江路长风酒家呆过的历史讲给女老师听：quot;那个地方的人开放的很，哪怕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也不避人的……quot;

田西兰就更为愤怒，耳光一个接一个：quot;小小年纪就学坏，学什么不好专门学这些东西？真是不可救药！所以，打死你活该！quot;

我就不敢再*嘴了。

打了一会儿，田西兰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加上打累了，就住了手。我赶紧给她搬一把椅子，倒一杯茶水请她坐下：quot;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都得请老师原谅。我知道那些话和那些动作不应该用在你的身上，可是就算你把我打死，也大错已经注定，我只有好好检讨，来生再给你当牛做马。quot;

quot;嫩伢子，年纪轻轻的这是哪里学得这样油腔滑调的？quot;那个水溪最美之人依然皱着眉在冷冰冰地说着：quot;不用在我身上就行了吗？用在别的女人身上也是犯罪！我从来不信神信鬼，也不信来生，所以你今天就得给我好好反省，这辈子给我当牛做马！quot;

面对这样的蛮不讲理、咄咄逼人，我除了点头称是就别无任何出路。

quot;天哪，看你把人家的书弄成什么样子了？quot;田西兰仅仅拿起那本《唐诗三百首》看了看，就大惊失色：quot;这些黑印都是些什么？一定是你的黑爪子留下的！quot;

我有些诚惶诚恐的在解释：quot;其实我一直很爱惜书的，你看，我都把封面都包好了的，这是我们南正街的规矩；那几个黑印是在牯牛山遇到那场暴风雨，林场的工棚漏雨，我也努力去擦，可是……quot;

quot;天哪，看你把书弄成什么味了？臭哄哄的，和你一样又脏又臭！quot;田西兰又在尖着嗓子叫了起来：quot;是不是山里人熏腊肉的时候也把我的书给一起熏了？quot;

我吓得半死，赶紧拿起那本《唐诗三百首》闻了又闻。发现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么恐怖，不过就是在书香里面夹了一点柏树枝条燃烧过的香味，我就想起来了：quot;冬天晚上很冷，山上都会用木材烤火，一边看书一边烤火，所以就……quot;

quot;你是个小混混，鱼肉百姓就行了，看什么书？你是个小**，为非作歹就行了，读什么诗？你是个工人，做工是学技术，学什么斯文？你是个农民，种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就行了，搞什么文学？quot;她暴跳如雷的边说边打，把我的*脯打得像鼓似的咚咚直响：quot;把人家这么珍贵、这么爱惜的书**的又脏又臭，简直要把人给气疯了！quot;

我在点头哈腰：quot;对不起。quot;

quot;说声对不起就行了吗？一句话就想摆*干系吗？quot;田西兰在我的面前根本就不像是个大名鼎鼎的优秀老师，而是一个牢骚满怀、不依不饶的女孩子：quot;你的那些言语和那些动作还有情可原，因为那个时候你我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是把这本《唐诗三百首》给毁了就怎么也不能饶恕。嫩伢子，你死定了！quot;

避重就轻，我有些不明白了：quot;至于吗？就为了这本《唐诗三百首》？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好，也做得不对，我会到武陵的书店里给你买一本新的赔你……quot;

quot;赔？你怎么赔？quot;田西兰更加气愤了：quot;这是我姥姥买来送给我妈妈的，说女孩子读读诗文会变得文雅一些；这是妈妈转送给我的，说我有些男孩子的脾气，多读读唐诗会变得更有女人味一些；我早就想把这本书传给我未来的女儿，当作我们田家的传家宝一代一代的传下去。这样的书你赔得起吗？quot;

我就知道我这回是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