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人言轻重,只当耳沐清风(1/2)
号称九州圣地的凌天宫常年云雾缭绕有如仙境,直没云端的通天白玉梯子单单是站在下面观望都显得精绝伟岸,七十二座仙山远近适宜,鬼斧神工之下隐隐透着有意为之,在那最高的三座主峰之巅,分别神殿,除魔,渡世三座金璧堂皇的殿宇,登上仙山便见凌霄,自有仙人传道世间。
除魔殿前一名青衫弟子疾步前行,尽管殿外透着金箔之色,入到殿中却是难言的肃穆压抑,一条猩红的地毯从殿门直通向高台,两侧空荡,便显得整座大殿都空荡的紧,那名弟子进殿之后脚步轻缓,纵然神情凝重如墨却还是不敢跃规矩的唐突向前。
略显暗淡的殿宇内忽而想起一声轻咳,在那红毯的尽头一座森然的座椅上挂着一件凌天宫地位最高的鲜红长袍,只是这一件已然从鲜红变作了暗色,仔细看去才终于从那件撑起的袍子冲找出些许人形,矮小的身躯几乎快要被那件长袍掩盖,一张稚嫩无比的脸颊被那暗红色泽衬托的诡异十足,谁能想到堂堂除魔司大神官竟是如此一个其貌不扬的矮子。
“常明,这么急匆匆的所为何事。”同样如稚童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却显得威严凌厉,惊得那名弟子猛地一个哆嗦,连连双手伏地,手中颤巍巍的举起一笺书信低声道。
“启禀尊上,付丹阳有信传回,上附三寸金标。”
“哦。”除魔大神官轻喝一声,从厚重的衣袍中探出一只玲珑小手,指尖一弹,那笺信纸便飞入手中,信件之上加以金标长短表示内容紧急程度,三寸已是最高,付丹阳数月前领命追拿逃窜的囚犯,难不成出了什么岔子。
揭开信纸,其上内容大致三五百字,大神官一目扫过,脸上的神色不惊不喜,喃喃自语道:“枯剑冢好不容易出了个像样的剑魁,也该是让他们得意一阵,倒是渡世那家伙前些日子从北魏带回了有趣的消息,也是个姓陆的小子,难为他枯剑冢沉寂了上百年就为了给苏承运养出个天命之子来,可惜死的太快了,常明,会信告知丹阳,此事我已知晓,权当给枯剑冢一个面子,此事就此翻过,无需执着。”
“是。”常明唯唯诺诺的应道,可以说有资格走进这大殿的人勉强算作四个,两位神官和宫主自然在其中,而最后一个人既不是圣子和圣女这两位后辈中的翘楚,也不是在除魔司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付丹阳,翻而是他这个才入门不到一年的新人弟子,不过在他之前仍然有四个人有资格,如今他所替代的那位只怕九州之中再无他的痕迹了。
“常明啊!你入我门下多久了。”
“回禀尊上再有三日就满一整年。”常明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位样貌滑稽,却是心狠手辣到人人畏惧的除魔之祖。
大神官森然一笑,那件暗红色的长袍对他来说的确显得宽大了许多,以至于他哪怕移动了身子都看不出丝毫。
“已经这么久了,我竟然还没找出你半点不是来,真的是很不错。”
这番看似平静的言语却是在常明心头掀起轩然大波,连连叩首畏声说道:“能够服侍尊上是弟子莫大的荣幸,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冲你这句话,我可以容忍你一次错误,我这除魔司比起其他两座殿宇倒是冷清许多,就算我敞开大门来者不拒,只怕他们也没这个胆量进来,因为他们怕,而我就是要他们怕,正是有我除魔司这杆标尺在,才不会让他们误入歧途。”除魔大神官得意的说道,稚嫩的脸颊因为过度的表情显得怪异狰狞。
“尊上所言极是,有另外两位神官讲授道义,想必各位师兄一定心意通明,严守正道,也省去尊上操心劳力。”
“嗯?”常明本是想再奉承几句,却不想对方突然皱起了眉头,脸上泛着多是不悦,心头无异一阵惊凉,知晓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刚刚到手的护身符转瞬便用去了,只不过他可不敢心痛。
“越是身处光明才越是容易一朝堕落,因为人生来就有yù_wàng,不容避免,你越是遏制它,等它爆发之际就越是凶猛,本座要的就是防患于未然,就算他日是哪位神官坠入魔道,本座也绝不会留情。”
常明哪敢再妄言,只是将头深埋伏地,终于对方累了,挥手让他退下,这才松了口气的倒退而出,依旧不敢抬头,只觉得今日的红毯格外的长,直到已经退出殿外数十米才恍然惊醒,抬头正好看见殿堂匾额上“除魔司”三个血红的大字,只觉得那色彩莫不就是那人血填上去的,惶恐之间后背早已被汗水沁湿的青衣又湿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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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陆远没有让苏问练剑,而是让其找了一处僻静的角落休息冥想,隔着老远都能嗅到的那股子好似烈焰升腾的杀戮气息,若是再继续练剑,只怕是要逼着去杀人才行。
苏问自己也察觉到有些异样,每日冥想之后便去楼下听书,老人见到他来了也是异常的欢喜,讲过几次渡江.青衣后,苏问也不再要求什么,又跟着听了几段有关李在忠的事迹,千骑过九关听来也是热血沸腾,可终究还是不如李在孝一人对百万深入人心,也许是人们太过在意那场改变北魏与南唐的格局的大战,所以这位儒将的名望远远盖过了前者,其实真正算起来,李在忠的战功着实已经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只因上面仍有李居承压着才不显的那么明显,不知算不算是老也比不过,小也比不过。
“那位武安侯真可谓是连史官遗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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