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一场剑(2/2)
聚,最高可凝七片,六步之后,苏问直觉胸口好似被巨石压迫,呼吸不得,六片冰花成星象之位排列,只等最后一片。苏问突然停步,逼的对方抬起的脚步悬在半空,而肩头的剑锋终于破开神明法衣而入,只在即将刺
破肩头的刹那,薄如蝉翼的龙舌见缝插针而入,抵在青色剑尖前,短剑猛然一弹,长剑立刻左右回荡起来,陈茂雪猛然看向四周,积雪不见,却而代之的是雪水凝结之后的坚冰。
冰生于水而寒于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无比寒意在苏问脚下凝聚,化作道道森然白气灌入龙舌之中,肉眼可见冰霜传递到青色长剑,而苏问的肩头同样被寒意催逼,却也借助这股冷冽之气将先前侵入体内的剑意连根拔除,只是如此痛楚更胜尖刀剜肉。
苏问一直以为陆行教给他的沧然三尺三是三剑半,每一剑都是截然不同的剑意,直到他终于在龙舌之中寻出自己的剑意之后才明白,终究都是一剑,冷目倾侧,万疆冰结,雷霆怒威,血流漂橹,一语成谶,发配七千四百里,最后一剑敢问世人可知我为王,此为帝王剑道。
剑意凝结只在刹那间便从龙舌之中迸发而出,苏问右手短剑刺出,势如破竹,挑开密集雪层,陈茂雪古剑嗡鸣好似风吹铜缸,瞬间舞出千百剑影,一剑快而险,千百剑势大森然,苏问目空一切挺身前行,直接栽入那无双剑影之中,吓的道不同手掌紧握,这小子每一次出手都让他心头不由揪动。
身上的衣衫被笼罩剑影割出道道裂口,苏问不为所动,不仅没有驭气护身,反而将所有气机压至低谷,龙舌之中渗透出的剑意好似沙地行过的一条长蛇,痕迹越发明显,陈茂雪心觉不安,握住剑柄回身再度舞出一剑,然而与此同时,剑影中一寸寒芒破壳而出,惊艳全场,千百剑影立刻惶恐退去,不敢近身苏问半步,双剑点中,龙吟声骤起,十丈之内的积雪清扫一空。
苏问自绝退路,于危机之中积蓄剑意,出剑时已然臻至饱满,相比之下陈茂雪失了先机,落入下乘,但她没有退让,依然出剑,沛然剑意瞬间压弯了青色长剑,玉手紧握住剑柄,猛然弹动,无形波动弹开半空中落下的飞雪,苏问势头正盛,一进再进,重新压制住青色长剑的回击之势。
“这一剑勉强了。”宁臣画自言自语道,苏问的剑很勉强,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自信还是坚决,陈茂雪的剑更加勉强,根本没有道理与对方争一时之快,只需避其锋芒,无论是修为还是剑道造诣,陈茂雪都有更多的余地来处理这一剑,却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
“铛。”
古剑终于逼至极限应声断作两截,剑锋倒飞刺向陈茂雪,那张傲然面容终于浮现出惊慌之色,再想调转灵力已是救过不遑,龙舌短剑突然脱手飞出,笔直追上那截剑锋与其撞开一旁,惊魂未定的陈茂雪突然感觉手中重压传来,苏问强行转动龙舌再以念力驭起飞剑,根本无暇顾及脚步,迎面撞上对方手中的断刃,断刃入体深达三寸。
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好似除了天空依旧洒落的飞雪,所有的一切都随着那一剑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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